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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離開之後,凌滄海倒是願意花心思對付她,為了什麼?

難道是維護自己至高無上,不容違抗身為人父的權威?

真是可笑!

以為這樣讓江城的醫院禁止接收她,就能讓她低頭嗎?

真不應該說是凌滄海本人太過狂妄自大,還是應該說他高估了凌家地位。

醫療不是凌氏的主要產業,頂多是在商業圈裡有些人脈,她就不信凌家還能把手伸到隔壁市去!

凌璐連夜辦理手續將自己轉院到隔壁柳州市的第一中心醫院。

《旅行紀》節目的第一期拍攝完畢之後,凌璐的銀行卡入帳了一筆酬金。

數量超乎她的想像,不愧是大劇組的手筆。

不光足夠她腿傷痊癒的全部療程,還有餘錢註冊一家公司。

日子終於好起來了。

凌璐當即在柳州當地找人註冊了一家屬於自己的工作室。

而後她掏出手機翻出一個爛熟於心的手機號,那是她閨蜜的號碼。

電話響了不到三秒便被接通。

凌璐臉上露出暖融融的笑意,語氣是難得的親昵「蘇西,我開公司了,你要來當總經理嗎?總裁也行。」

「不過目前公司就我一個人,你來的話,我們以後可能會辛苦一些。」

蹲在馬路邊啃白饅頭的陳蘇西接到電話,驚的忘記咀嚼,好半晌才混著礦泉水把饅頭咽下去。「只有你一個人咋了?」

「就算只有你一個,我也跟著你干!」

「不說了,你等著我!我現在就去買去你那的火車票!」

水南小鎮。

烏蒙蒙的天下了很久的雨,但依舊沒有停歇的趨勢。

將近正午的天空,霧霾霾的天,暗得像日落過後的黃昏。

凌葉禮魂不守舍轉身離開老張書店,連傘都來不及拿,身影已經跨入雨幕。

帶著涼意的秋雨將他全身澆了個透,卻難以平息他全身的滾燙的躁意。

剛剛老張的每一句話都像海浪拍打礁石,一下比一下更重,席捲他的身體,羞愧和懊悔如海水淹沒他的頭頂。

凌葉禮只覺得呼吸都變得困難,腦海里迴蕩著老張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清晰。

「你說那小丫頭啊,我記得,是個挺機靈的小姑娘,不過就是犟……」

老張的躺在搖椅上,目光放空,像是陷入回憶。

「我這書攤老早就倒閉了,不過,我老張跟這些書過了半輩子,就算這書攤開不下去了,我老張也不樂意把它們當廢品賣了,留著當個念想也挺好的。」

「比起跟那些口腹蜜劍,兩面三刀的鄰里鄰居虛與委蛇,倒不如我下半輩子守著這些書清淨自在。」

凌葉禮看了一眼躺椅上的老人。

他剛剛一路走過來,眼前這位老人在鎮上的風評好像是不太好,原來這裡是有隱情的嗎?

「扯遠了,說回剛剛那個小姑娘。」

「大概兩三年前吧,我這裡是來過一個小姑娘,穿著藍白校服,看著沒成年。」

「一來我這就說要買書,我老張當然不肯,我這書攤早倒閉了,書都是不賣的。」

說到這裡,老張頓了頓,凌葉禮好像看到他笑了一下。

原來眼前這個面相凶蠻的老頭,露出溫和的笑意來也跟普通人家裡的長輩一樣慈眉善目。

「但是耐不住那小姑娘犟種一個,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天天來我這裡報導,又是幫我掃地,又是幫我整理書架,還在我心臟病發的時候及時發現送我去醫院。」

「我老張這條命啊,是她救回來的。」

說罷,老人看了一眼凌葉禮,那眼神就像是在說,要不是看在你是那小姑娘親哥哥的份上,我才懶得跟你說這麼多。

見狀,凌葉禮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蒼白。

「那事之後,我就同意她進書攤找書,我這書攤好多年沒整理過,層層疊疊的,找起來費勁,她找了好幾天才找到,臨走之前還拿錢給我,整整一萬塊。」

「她說這書在市面上是孤本,很值錢,不能欺負我是老年人不知道,就讓我吃虧。」

「我跟她說不用,不肯收,她愣是硬塞給我走了。」

「既然你這個當哥的來了,就把這錢拿回去,這錢我老張收著也不心安……」

老張從躺椅上起來,走到一個鐵盒子裡拿出一沓錢給凌葉禮。

原本就一直壓抑情緒的凌葉禮眼眶瞬間就紅了。

手裡的錢仿佛有千斤重。

凌璐這三年在凌家的花銷總共才五萬,縮衣節食,成天緊巴巴的過日子,卻能拿出一萬塊錢來給他買生日禮物。

這一萬塊,她要洗多少個盤子,發多少張傳單,打多久的零工才能攢夠?

凌葉禮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他的親妹妹這些年在凌家過的很苦,苦到這輩子所有苦都嘗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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