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請確認是否執行。」
「確認,請執行。」
……
「發什麼呆啊?」蘇林瑾臉上飛霞,「這,這還是大白天呢,你給我收斂一點!再說我要出門了,你等著……」
吃個蛋糕也能盯她這麼久,連阮令齊都不好意思避開了。
姜望收攏視線,輕輕親了親她帶著芒果味的手指:「準備好了?我送你去。」
基地的幾輛車今天都出去了還沒回,姜望借了徐墉的二八大槓,騎車帶上蘇林瑾。
騎車也有騎車的好處,繞小路也就比開車多了十來分鐘就到了烏雅家的小院子。
他長腿一支:「晚點兒讓章山來接你,別自己走,知道嗎?」
「好。」蘇林瑾換隻手拿竹提籃,拎了一路,手有些酸,「那你自己小心點騎車!」
姜望點點頭,看著她進門這才轉身離開。
烏雅今天穿一身淡藍色的長衫,頭髮梳起來編成一支大辮子垂在肩頭,整個人看起來優雅清新得像一幅油畫。
她扶著竹門,目光落在小路另一頭騎車離開的背影,心裡緩緩一跳:「小蘇,這是你愛人嗎?」
「是我愛人。」蘇林瑾看了眼小院,葡萄架下的桌子換了一張圓桌,顯然今天還有不少客人。
「怎麼不叫他一塊兒呢?怪我考慮不周,上次你提了一句說他出任務要很久,我就沒寫在信里。」
「別,他是個鋸嘴葫蘆,人一多就不愛說話,再說我猜你邀請的,多數是女孩子,還是別讓他在一邊不自在了。」
說著,她把提籃打開,小心翼翼地把蛋糕拿出來,不枉她拎了一路,蛋糕一分一毫都沒碰壞。
「這是……蛋糕?」
烏雅很驚喜,「你是怎麼想辦法做出來的?」
「我有麵包窯啊。」蘇林瑾笑笑。
「可奶油和蛋白……」
蘇林瑾看著烏雅,她果然不是普通人。
如果不是她對那些網絡梗沒有任何反應,她幾乎快要認為,跟自己一樣,烏雅也是穿書人。
但也印證了她的另一個猜想,烏雅的家世非同一般。
她隱居在此好幾年,對只有少數人知道的麵包和蛋糕這麼清楚,沒有別的解釋。
但蘇林瑾沒有窺探她隱私的想法,人人都有秘密。
她只是好奇。
「因為我愛人他特別有力氣。」蘇林瑾笑著說,「親戚家的孩子說他是打蛋機哥哥,靠一雙手實現麵包和蛋糕的自由。」
「哦,那你現在跟他單獨出來生活,倒是免了跟公公婆婆住一起的麻煩。」
烏雅說這句話時,眉頭微蹙。
蘇林瑾頓時聯想到,哦,她一定是有過不好回憶的。
「還好啦,我跟我愛人一起和爺爺住,他沒有媽媽,所以我沒有什麼婆媳煩惱。」
烏雅看著她,眼神清澈的確一看就沒有受過什麼太大的委屈,她微微放心,可又覺得哪裡不對。
周娟,去世了?
「那你愛人家人多麼?人多也麻煩。」
「不多,我還有個小姑,不過還小呢才十歲,跟我自己妹妹一樣貼心!」
哪來的十歲小姑?難道是周娟又生了一個麼?
烏雅的眉皺得更緊了,那姜琰呢?那姑娘從小就潑辣,蘇林瑾能跟她處到一起去麼?
蘇林瑾看著她擔心的表情,笑了下:「今天是你的生日,結果都在說我的事,這不對。」
正說著,竹門被人從外推開,人還沒看見,一串銀鈴聲已經先聲奪人。
來了,阿詩瑪。
想到那一晚的狗血場景,蘇林瑾有些舌根發麻。
她早該想到的,烏雅過生日,阿詩瑪是不可能缺席的。
果然,看到她坐在那裡,阿詩瑪柳眉一豎:「乾媽,你做什麼請她!」
這句話她用土話說的,但蘇林瑾跟掃盲班的學員打多了交道,能聽得懂很多土話了,盲猜就猜中了意思。
「霞蔚,不許無禮!」烏雅面色平靜,但語氣非常嚴厲。
果然聽到她這句話後,阿詩瑪沒再陰陽怪氣,但瞥向蘇林瑾的目光依然透著敵意。
烏雅款款地給她們介紹起來,她先指著蘇林瑾:「這位是小蘇,我的……忘年交好友,她很了不起,教村民學習認字,村民提起她都說她是愛莎里。」
愛莎里在這裡是傳說中的月神,是美和智慧的象徵。
然後指著阿詩瑪和她身旁的姑娘,「韋霞蔚,我的乾女兒同時是我的學生,她旁邊的范彩敏,也是我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