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又問,「你會不會想我婆婆啊?」
良久,姜望才低聲說:「會想,但有點記不清她長什麼樣了,有時候做夢夢見,也只有一個很淡的影子。」
「我覺得吧,她肯定很想你。」
蘇林瑾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篤定,明明她上輩子的媽也只是混不下去了才想起她來,壓根沒享受過母愛。
怎麼就相信她親婆婆一定是愛自己兒子的?
或許今天被傻白甜給刺激的,也或許是烏雅說話時的神態和表情。
「我不這麼想。世道艱難,她要是真想活下去,可能多半已經又結了婚有了孩子,還怎麼會想我?而且十年結束了,她要真想見我,一定有辦法的。」
姜望平淡的語氣中,藏著同樣平淡到幾乎難以察覺的情緒。
他看著她朦朧柔和的眉眼,不忍心告訴她事實。
現實就是,十年結束有數不清的夫妻離婚,也有數不清的孩子被拋棄。
但這些都和他沒關係。
他上輩子就是孤家寡人,他媽一直到他去世都沒出現過,這樣也好,他只要她就可以了。
有她在的地方,就是家。
第二天,勤務兵又送來一包寫明了蘇林瑾收的東西,讓姜望簽字簽收。
已經不是頭一次收到老鄉寄放在門崗的東西,但姜望敏銳地發現,這次的東西絕不是她口中的「烏雅」送來的。
裡面還是些本地常見的東西,但茶換成了大塊方茶磚,多了一種當地人常用來熏衣服的香料。
這種香料,他在上一次執行任務中碰到過,是當地寨子裡的貴族男性用的。
他拎起電話打到門崗:「今天送來給蘇同志東西的老鄉,長什麼樣?」
勤務兵立刻匯報:「對方戴了帽子,沒看到臉,但跟之前的不一樣 ,這次來的是個男的。」
「還有什麼特徵?」
「別的也沒看到什麼……哦,他騎馬,還是匹挺漂亮的白馬。」
姜望打電話讓章山完成任務後來一趟辦公室。
像有一根神經專門分配給了這袋子東西一樣,他處理工作的時候,始終分神記掛這這件事。
「姜團長,您找我?」章山隔著門報到。
「進來。」姜望嚴肅地看著他,「昨天你去接蘇同志的時候,路上有什麼異常情況嗎?」
章山的眼神跟他的臉一樣清澈:「什麼叫異常情況?蘇同志上車的時候袋子裡有東西算嗎?下車的時候交給門崗查過,沒有竊聽裝置。」
姜望耐著性子:「還有呢?」
「好像也沒了。」他搔搔腦袋,恍然大悟般抬頭,「我想起來了,我們回來的路上碰到一匹特別好看的白馬,好傢夥漂亮極了,是匹好馬。」
一匹白馬……他眼神頓時凝重:「什麼樣的白馬?具體怎麼跟的,你回憶一下。」
「全身都是白的馬啊,就一直跟在我們後面,我們快回到基地的時候,對方才進了山。蘇同志也說那匹馬好看。」
姜望聽明白了,不出意外那就是這匹馬的主人送來的了。
結合這袋子裡的東西,他大概能猜到,送這東西給蘇林瑾的人是出於什麼目的,但依然有些不解,她除了每周三次出門上課,也沒什麼機會接觸到本地人。
至於上課的學員,基地都查過人家背景,可以說一個壯勞力都沒有。
到底是什麼人?
又讓他想起有一年他完成任務途徑滬江市,在蘇林瑾的中學門口,看見有男生鬼鬼祟祟跟著她放學,他把人擒了訓完,又覺得庸人自擾。
這麼一聯想,他看著東西覺得十分之礙眼,又把劉愛玲叫來:「你看看這裡的東西是做什麼用的。」
劉愛玲光聞味道就知道是什麼,看到那一小包幹花苞後更是驚訝:「這打打草很難采的,姜團長怎麼弄到這麼多?」
「這是做什麼用的?」
「一般來說是用來熏衣服的,但也可以用來在夏昭節的時候定情用。」
說完,劉愛玲有些羞羞答答的,「也只有本地的有錢人才用得起,這打打草很難采。這是哪來的呀……」
該不會是哪個小伙送給自己,結果被勤務兵當成什麼敏感物資上報到姜團長這裡了吧?
她看著那一小袋打打草,心想,這麼大這麼好一袋呢。
「現在,說說夏昭節吧。」
關於夏昭節,蘇林瑾和劉愛玲約法三章不說出去。
但姜望的審訊水平,又豈是一般人能扛住的,不過兩三個回合,劉愛玲便漏洞百出,嘆了口氣把話招了。
阿里哥楊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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