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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給大家講一則經濟新聞,講講一個小燒餅,怎麼養活一家人的故事。」

她還是按照自己的方式講課。

托喇叭的福,其他幾個村的村民也能「函授」聽課。

因為元晴去外村收藥的原因,幾個村的往來走動比之前頻繁許多,她的新聞稿總是能在前一天抄好了送到鄰村去。

綿延的山頭下,曖曖遠人村,喇叭迴響著蘇林瑾清甜的聲音,村民們或聚在村頭公告欄,或三三兩兩頭碰頭看著手抄稿,成了一副動人的畫卷。

兩次課後,就過年了。

山里過年的氛圍跟北燕完全不同,基地就像一個熔爐,融合了本地和北燕的年俗。

這裡農曆四月還有新年節,那才熱鬧。潑水,划龍舟,丟包這些活動那時候才有。

農曆的春節,對山里村民來說,那是漢人的節日。

元晴看著阮令齊準備過年的吃食,有些感慨:「真的好多年沒過年了。」

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不過年,那些城市裡才看得到的煙火,聽得到的鞭炮,在山裡看不見聽不著。

身邊更沒有大張旗鼓過農曆新年的。

也就不會去想,原來又到了一年團圓的時候。

「媽,我要壓歲錢。」蘇林瑾纏著婆婆撒嬌。

元晴收起眼裡的情緒,轉眼全是笑容:「好,你倆沒孩子之前,都有壓歲錢。」

「媽!」蘇林瑾非常震驚,元晴這樣脫俗的婆婆居然也會提孩子。

本來有點感慨的情緒,但她這麼一打岔,那點傷感也變成了胡鬧。

徐墉讓後勤部組織了新年聯歡晚會,從滇南軍區調了文工團幾個人過來,給基地的新兵蛋子排練節目。

節目還沒排練完,倒是看對眼了幾個。

晚會結束了到他跟前羞羞答答說想調動過來。

徐嬸笑他其他工作未必出色,做紅娘和看人的眼光一等一的好。

姜望雖然不是他挑的,但工作是他給分配的,沒掉過鏈子。

現在基地成立一年都還沒到呢,已經被總區誇過好幾回了。

如今隨便去文工團要來的人,眼看著過完年也要進基地,家屬樓規模指日可待日益壯大。

徐墉也不生氣,嘴巴抹了蜜一樣:「最好的眼光早用在娶媳婦這件事上了。」

說著,他舉杯站起來,「既然你們嫂子都說我做紅娘眼光好了,回頭我再安排文工團同志來慰問,至於這個接待人員嘛……」

他不要臉地停頓了一會兒,然後滿意地聽見眾人激動的喲聲,仰脖把酒喝了,「都在酒里了!」

「好!」應和聲如雷,「都在酒里了!」

晚會再熱鬧也就半個來鍾,吃完看完各回各家,等著守歲再放煙火和爆竹。

這時候才回歸到尋常的過年氛圍里,雖然外面萬籟俱寂,但家裡熱鬧。

姜望按照蘇林瑾要求用陶罐加上炭,做了個暖爐。上門架著元晴煮的茶,林培淑寄過來的黃酒,阮令齊烤的麵包,還有買的大棗和乳扇,香香的,暖暖的。

除了雞崽兒和雞媽沒進房之外,望仔和踏雪一邊一個窩在蘇林瑾和元晴腿上,圍爐煮茶守歲。

因為爐子有些燙,婆媳倆各自往後靠了靠,倒像是兩人挨在一起一樣。

兩輩子了,哦不對,其實是三輩子,這是蘇林瑾第一次和可以稱作媽媽的人一起過年,也許因為地方不同,再加上心境不一樣,她覺得這個年和以往的每一年都不一樣。

時間其實是一分一秒過去的,不是在電視節目裡流逝掉的。

還發現原來茶香混著酒香,居然很不賴。

姜望在兩人側面,勤快地翻動著陶罐上的東西,往常嚴肅的眼角,帶上了幾分溫煦表情。

紅紅的炭火上方,空氣燒得微顫,元晴的臉龐在對面,是真實的,不是照片,也不是腦海中憑空想像出來的虛影。

不知道兩人在聊什麼,蘇林瑾蹭著她肩窩,小聲地說:「他還哭鼻子啊?」

說著,向他看過來。

看來是背著他說什麼。

姜望想到了什麼,後背一僵。

元晴臉上帶著笑意,也看向他:「是啊,小時候他怕黑,怕軟的東西,也怕滑滑的東西,你養的蠶寶寶,他一動也不敢動,放在他手心裡一下子就哭了。」

「噗……」蘇林瑾一邊吃乳扇一邊笑他,「原來你也有膽小鬼的時候。」

「他也不是風吹大的啊。」元晴笑著說完,突然轉過頭,抬手往眼睛上不著痕跡地擦過。

姜望看到了,一時之間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挨著媽媽烤火這樣的場景,他夢見過很多次。那會兒他也就幾歲光景,外公家到了冬天總是不吝嗇燒壁爐,媽媽在爐前鋪一條厚厚的氈子,他就坐在她懷裡聽故事,火光暖暖撲在臉上,聽一會兒就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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