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麗的聲音在門後響起,「蓁蓁,你醒了嗎,要不要吃點水果,你腳傷了不方便,我給你拿進來吧。」
是周姨,葉蓁蓁有些不好意思,她還以為是是陸征又回來了,忙調整了下語氣道:「不用,周姨我馬上出來吃。」
「那好,你要是腳疼的話就別逞強知道嗎?」周文麗又不放心的又叮囑一句才走開。
葉蓁蓁聞到屋裡濃重的藥酒味,挪著雙腿輕輕落地,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用完藥酒後她覺得扭到的那隻腳好像確實沒那麼疼了。
不疼就好,葉蓁蓁扶著床尾試探著踩實,其實還是疼的,只是比剛扭到時減輕許多。
好吧,藥酒確實是有用的。
想到剛才被她趕出去的人,葉蓁蓁略一撇嘴,忽然感覺手底下好像按住了什麼硬物,低頭一看發現是陸征搭在床尾的外套,她按到了肩章的地方。
是剛才陸征脫在這的,穿著外套幫她揉腳不太方便,就脫下隨手放到了床尾。
吱——
葉蓁蓁整理好自己推開門,目光先在客廳巡視一圈,沒看到陸征,她這才慢吞吞的朝外走去。
周文麗剛好端著洗好的水果進來,看到她就關心問,「蓁蓁,腳好點沒有?」
「好多了,周姨不用擔心。」葉蓁蓁朝她笑了下,跟著一起走到沙發上坐下。
「沒事就好。」
等她坐穩,周文麗往她手裡塞了一個洗好的枇杷,又問她在文工團玩的開不開心。
「還行,聲樂隊的常老師還送了我一根竹笛。」葉蓁蓁拿著枇杷慢慢剝皮,邊跟她閒聊。
枇杷皮薄稍不注意就會破,這枇杷又新鮮,汁水也多,葉蓁蓁剝的又慢又小心。
陸征拎著椰子走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畫面,不禁挑了下眉,吃蝦要剝,吃枇杷居然也要剝,真是嬌氣。
他走過去,把手裡的椰子放到桌上問她,「剛摘的,要不要喝?」
葉蓁蓁側過頭,裝沒聽見,指尖不小心用力,扯破了枇杷外皮,汁水立刻流了她滿手。
她眼底閃過嫌棄之色,有點不想吃了,但枇杷已經剝好,丟開又白費她功夫。
周文麗拿過椰子主動離開客廳,給兩個年輕人留出獨處的空間。
陸征順勢坐到葉蓁蓁旁邊的單人沙發上,伸手拿過她剝好想丟的枇杷果肉直接丟進嘴裡,轉頭又拿了一個學著她的樣子小心的開始剝皮。
行吧,丟他嘴裡也不算浪費,葉蓁蓁微微瞪他一眼,還是不想跟他說話,正準備轉頭離他遠點,一隻大手捏著顆完整剝好的枇杷果肉遞了過來。
「喏,吃吧。」陸征見她不解,又把果肉往她面前遞了遞,輕笑道:「算是補你的。」
葉蓁蓁扭頭避開,「不要,你剝之前洗手了嗎?」
「…洗了,快接著。」
「可是,我沒洗手啊。」葉蓁蓁杏眼彎彎朝他笑了。
陸征看著她狡黠的杏眼,也笑了,「沒事,我不嫌棄,那要我餵你嗎?」
「……」比不過他臉皮厚,葉蓁蓁氣惱的瞪他一眼,直接站起身要往外走。
「去哪?腳不疼了?我扶你去。」陸征跟上去。
葉蓁蓁立刻回頭制止,「不要,我自己可以走。」
說完她生怕陸征真的跟上來,忍著腳疼快走幾步去了後面,周文麗家單獨修的廁所在後面。
陸征這才知道她想幹嘛,摸摸鼻尖頓住腳步。
葉蓁蓁解決完生理需求回到前院時,剛好看到陸征端著一碗椰子水從廚房出來,看到她徑直走了過來。
「你想在哪兒喝,回客廳?」陸征問完就要上手扶她。
她什麼時候說要喝了,葉蓁蓁無語半晌,躲開他挪到水缸邊洗手。
時間不早,周文麗正在廚房準備晚飯,從窗戶那看到她還問她想吃什麼菜。
回答她的是陸征,「周姨,她現在腳傷了要少吃海鮮。」
怎麼哪都有你,葉蓁蓁用嫌棄的眼神看他,這人怎麼還不走。
但老天爺仿佛都沒聽到她心聲,周文麗應了一聲後接著留陸征吃飯,他順理成章的點頭留下了。
陸征等她洗完手,葉蓁蓁沒給他開口的機會,故意為難道:「不喝,我才不喝裝在碗裡的椰子水,我要喝一整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