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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要解手嗎?到底去不去?」

莫祈君好像才想起來這回事,一把站起來,捂著肚子大驚小怪:「不好啦!要憋不住啦!」

「」

這個人平日裡雖然活潑,但還算在正常範疇內,這會兒真箇是有點太誇張了,誇張到她臉上不知道該擺出什麼樣的表情了。

林疏昀長臂一伸,跟抓小雞仔似的,把亂跑的人撈了回來,「這邊。」

在外頭等著,夜風將林疏昀的鴉發吹動,勾勒出一道幾經波動的墨漬,融合進黑暗。

他生怕莫祈君頭一昏就翻倒在裡頭的地上,但礙於男女之別,又不好進去,只能聽聽有沒有不對的動靜。

幸好莫祈君眯著眼睛,歪歪斜斜地走出來了。

「你真是有夠慢吞吞」

他話音未落,她一頭撞進了他的懷裡,雙手摟住他的腰身,來了個結結實實的熊撲。

「我好想你。」

專屬於她的清香和柔軟親密無間貼上來,林疏昀怔住,連聲音都沒有了銳意:「你」

「阿蛋啊!為娘好想你!」

莫祈君哀嚎一聲,涕泗橫流隨便擦在面前的衣服上,「有沒有吃好睡好?有沒有人欺負你啊?」

那隻即將覆蓋住她後背的手立馬收回,林疏昀黑著臉推開她:「你離我遠點。」

被迫隔開一臂之距,莫祈君一臉委屈:「阿蛋不認我了阿蛋不要我了」嘟囔著嘟囔著,她憤憤道,「哼,那我也不要你了!」

然後轉身拔腿就溜。

林疏昀:「」

她這走兩步就摔的尿性,他根本不用追,沒兩下,她就一屁股墩摔到了地上,一臉茫然。

「鬧夠了?」林疏昀不疾不徐走到她面前,單膝跪地,與她儘量平視,「看清我是誰了?」

莫祈君揉著屁股,睜著迷濛的眼,費力搜尋腦海中的名字,好半晌,終於有了眉目:「林翊?」

「對。」他又問,「能不能站起來?」

莫祈君搖搖頭,老實巴交地說:「屁股麻了。」

總是這麼不讓人省心。

一手攬著她肩膀,一手往她的膝窩一撈,林疏昀輕輕鬆鬆帶著她從地上起來。

這個動作不免令他想起第一次抱她的時候,也是在夜晚,她也是在地上,抱在手上輕得跟沒有重量一樣。

他緊了緊手,披星戴月從陰翳中走出來,低頭見她被玉蟬的光芒照耀得更精緻小巧。

如今換了身體,她依舊比常人重量更輕。

進門後將她輕放在床上,林疏昀沒來得及起身,她卻不肯鬆手,拉緊他的衣服,好像捨不得他的溫度。

他只當她要繼續耍酒瘋,準備把她的指頭一根一根扣開,她又靠上來,緊貼靠著他的胸口,口中還念叨著:「不要走。」

黏糊軟濡的的語調,讓他的動作一頓,她又趁這功夫,直接伸手一摟,摟住他的脖頸不放了,比抱住剛才那棵樹還要緊密。

熱乎乎的氣息一下下落在他的頸窩中,近在咫尺,又癢又酥,無法忽視。

她斷斷續續呢喃道:「林翊你不會喝酒不要去喝酒讓我喝反正我喝了也沒感覺」

纖細的手臂將他樓得更緊,細膩的肌膚也更加嚴絲合縫,他卻有些惘然。

原本要拉開她的手一松,不知為何順勢移到她的鬢角,為她撩起了粘在臉頰的頭髮,露出帶著溫度的粉色耳朵。

微涼的指尖驅散熱意,她似乎很喜歡,像被逗的貓兒一樣,禁不住用臉摩挲回去。

許他是獨身太久了,一個男人,面對著這樣屢次迎上來女人,還是一個長相剛好在他好感一掛的女人,自然而然生出一種靠近的本能,一種渴求的慾念,也是很合常理。

沾染酒意的眸子有著天然的魅惑,卻矛盾地體現出純真,眼波

流轉,全都是他。

指尖變成指節,指節又變成掌心,整隻手緩緩張開,順勢而上,將她的髮簪取下。

青絲如瀑,冰涼如霧,縷縷滑過手心與手背,他動作輕緩地將她放倒,清朗俊逸的臉距離她越來越近,對她帶著酒氣的呼吸也感知得越來越真切。

但人與其餘萬物的區別就在於,它們只憑本能行事,而人卻知曉禮義廉恥,懂得立身行道。

林疏昀並不看她,只是停在她的上方,將五指從濃密的發中抽出,仿若穿透絲綢。

「好好躺著,別睡著了。」他把聲音放得很低,「我去給你煮點解酒藥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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