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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讓自己冷靜下來,儘量以最平常的語氣掩飾:「奚姑娘,並非你想的那般複雜,我的身體不過比常人」

「莫姑娘無需同我解釋。」奚禾莞爾一笑,拍拍她的肩膀,「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何況莫姑娘與林公子一看便是居無定所的人士,怎能沒有一些聊以傍身的手段呢。」

還好是個不刨根問底,善解人意的女子。

莫祈君在心底暗自鬆了口氣。

奚禾又說:「但我還是想跟莫姑娘說,不論你們是誤入也好,想要調查什麼也罷,明日一早救離去吧,我會掩護你們出城,這個地方,不是你們該來的。」

她懇切道:「這番話我先前也和方公子說過,你們看上去太過不同,不像是有罪的人,更不像是窮苦的人,太容易被發現來此別有所圖,受排外事小,若是以排外為由,將你們當作災禍的載體,那就得不償失了。」

這番話萬般有理,這裡的人如奚禾這般的友善的必然是少數,在長期受人事與詭事迫害的壓力下,為了宣洩做出瘋狂行徑的才是常態。

「多謝奚姑娘勸解。」莫祈君神態溫和,語氣卻堅定,「可是調查尚未開始,我們不能輕易離開。」

這個回答也許在意料之中,奚禾瞭然中帶著苦澀:「你的回答倒是默契的與方公子如出一轍。」

莫祈君眨眨眼,難不成此人也有非留不可的理由?

既然都打開天窗說亮話了,她乾脆問道:「奚姑娘既然在此地生活了很久,不知可否見過一位老太太?」

她將當時兩個髒小孩形與婦人容知情人的描述整合之後,用更準確的語言複述出來:

「她的樣貌不是很慈祥,而是有些陰狠的感覺,五官緊湊,小眼睛,小鼻子,嘴角自然上挑,身材比我要矮小一個頭,頭髮都白了,也許平日裡常是坐乘一匹黑色馬拖著的馬車,應當不是長時間久居,而是時常往來。」

仔細聽她說完,奚禾思索之後卻仍沒有頭緒:「莫姑娘所說的老太太,容貌特徵倒是鮮明,只是我倒真沒見過,這樣吧,明晨我去街上幫姑娘問一問,看看能不能有些線索。」

對此莫祈君很是感激,眼睛都亮起來:「那就多謝奚姑娘了。」

二人一同從房間裡走出來,看那邊林疏昀像是也與方鐸相互了解過了。

莫祈君是個及時行事的,腦中記得剛才的困惑,張口便問:「方公子也是誤入此處的嗎?我看方公子武功不俗,又怎麼會被這地方牽制住呢?」

方鐸答道:「實不相瞞,我亦是為了調查一件事情追蹤到了此地,只是沒想到這裡的情況如此非比尋常,若非方才正巧發現了奚姑娘的奶奶,又被她帶入屋中,恐怕那一群人持續不斷湧上來,我也難以脫身。」

四兩撥千斤,他又把疑團拋回了她身上:「可惜我從未聽聞也從未見過這樣的怪人,但看莫姑娘與林公子的表現,似乎對此並不是很詫異?可是有什麼獨特的見識嗎?」

莫祈君看人的眼光不差,這位方鐸方公子,遠比表現出來的樣子更有腦子,雖然真摯的笑容常伴,卻絕不是一個只會舞刀弄槍的莽夫。

在說謊還是說實話之中做了一番糾結,反倒是林疏昀先開了口:「這群怪人,看似沒有章法,見人就撲,有門就闖,但行徑的軌跡卻暴露了他們並非群龍無首的事實。」

被他這麼一說,方鐸轉頭道:「麻煩奚姑娘畫一張上越城的地圖出來,可好?」

「稍等一下。」

她安撫了一番老婦人,隨後拿出紙筆畫下了上越城最簡要的地圖。

這座城不大,說是城,也就比葆崇縣大了一圈,路徑倒是有不少,怪不得晚上迷霧一出來,就尋不到回程的路了,這樣四通八達的地方,更像是一座隱藏在迷宮之下的鬼城。

「你們看。」方鐸伸出布滿繭子的手指,落在方才「傀人」來襲的幾處方位,「正北、東北、正南、西南,這四個方位都是怪人們初始的地方,不約而同朝著中心靠近,隨後穿過中心,超值自己初始所在相反的方向而去。」

他說出自己的推斷:「方才那群人之所以沒有繼續進攻我們所在的屋子,有一個可能,就是我們並不在他們的路徑上面,所以不會浪費時間在我們這些非目標之上。」

「不僅如此。」莫祈君看著他落定的位置,腦中有什麼隱隱要冒出,「你們不覺得,這四個方位連起來,特別像一個東西嗎?」

眾人的目光匯聚,林疏昀平穩的聲音率先傳出來:「符文,祭壇。」

「是了!」莫祈君一點就通,腦中的碎片拼合完整,「整座城都變成了大型祭壇,而線路連接成的符文,就是用來祭祀的準備。」

方鐸也反應過來:「難道說,這裡有人利用城中人作祭品,再使用邪術以來達到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

莫祈君拉了拉林疏昀道衣袖,悄聲問:「這些東西你最懂,這到底是什麼陣?你見過嗎?」

此言方落,夜色里忽然響起一陣鈴鐺聲,那聲音組成的曲調異常詭迷,就像是一條夜晚發情野貓的嚎叫,混合著深山猛獸低沉的吼叫,一高一低兩種聲音仿佛來自深淵的鬼哭,讓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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