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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只是小玲計劃的開始。她寫下了一封信件,告訴小蓮自己重病纏身,時日無多,已經知錯,表達她對小蓮無窮的思念,希望小蓮能回村看看自己。」

「小蓮如今也算是家破人亡,可能是回憶起了小玲的好,可能是眷戀團聚的

溫暖,總之收拾好了東西,回到了離開已久的故鄉。」

說到這裡,「奚禾」控制不住地把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像要把眼珠子瞪出來般,這讓她本就帶有瘋狂的笑意更濃了些許:「你猜,小蓮看到了什麼?」

莫祈君知道光憑她的腦子,既便想出了非常恐怖的畫面,也絕對不及眼前這個惡鬼般女人變態程度的一半。

「她看到了一群半死不活,宛若行屍走肉的村民。」

「奚禾」的笑聲又細又尖,比鑽進腦子裡的爬蟲還要讓人頭皮發麻:「小玲告訴小蓮,他們變成如今這樣,都是因為小蓮,因為小蓮的自私,因為小蓮的背叛,因為小蓮想要的太多了。」

「小蓮感到萬分痛苦,但小玲依然覺得不夠,又當著小蓮的面,把她的孫女殺死了,看著小蓮崩潰到絕望的模樣,小玲感到無比的滿足。」

她說著,就像是所有畫面在眼前復現一般,陶醉而享受。

蒙在層層布帛里的腦袋模糊又沉重,莫祈君費了好大勁才撕開一個口子:「你如此恨她,何不殺了她,反而要將她做成傀人?」

錐心一擊恍若晴天霹靂,「奚禾」先是失了神般愣住一剎,旋即面色一變,眼中滿是兇狠,歇斯底里道:「死太輕鬆了,她憑什麼去死!她欠我的還沒還夠,誰允許她死了!」

這麼激動的一吼,身旁的老婦人被嚇了一跳,從她肩膀上直起身來,略有些手足無措。

溫度與重量一同離開,「奚禾」也反應過來,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復抬眸時,除了臉頰上的肌肉還有點顫抖,看不出剛才的失控。

她神態自若地幫老婦人把散落的頭髮挽到耳後,語氣都輕柔不少:「小姑娘,你曉得做成傀人有一個硬性條件是什麼嗎?」

「傀人說到底,就是靠最後那點對世間的不舍與眷戀而得以復醒,自盡者沒了這種念想,自然也無法製成傀人。」「奚禾」攬著老婦人重新靠在自己肩頭,輕拍著她的肩膀,無關緊要道,「於是我利用全村所有將死之人的念想,才把小蓮換了回來。」

「可她什麼都忘了,只記得死前我說過的話,以及被我殺了的奚禾。」

「她依然崩潰,只想要奚禾,可笑,我怎麼會讓一個擋在我們中間的人回來?」姜修玲的情感不正常地扭曲,卻絲毫不自認,「她既然想要孫女陪在身邊,那我當她的孫女就好了,只不過一個與她年歲差不多的人,是當不了是孫女的,所以我又以上越城的人為祭,利用他們的生命力,還了我一個年輕的容顏。」

一切真相揭露出來的那刻,莫祈君仿若跌入了冰冷的河水中,除了感到一陣惡寒,什麼也無法形容。

如果說逐空的狂熱只是對自己,那此人的執念已經根深蒂固到另一個人的身上,並且如同寄生物一般在所有能夠呼吸的地方開滿畸形的花朵。

「知道嗎,大範圍的祭祀很廢心血的,我必須不停地畫符起陣,保持他們的一口氣來維繫自己的狀態。」

姜修玲輕輕撫摸自己光滑的臉蛋,頗為愛不釋手:「幸好,小姑娘你來了。」

「你太特別了,簡直就是一個天然的容器,你身上有著至木之物,而我剛好有著至金之物,光憑這兩個的力量,你就足以讓我以逸待勞了。」

感情她從坪棗寨逃出來,成了為他人做嫁衣了?

「其實我給過你機會的,是你自己不願離開。」

受夠了她虛偽至極的說辭,莫祈君冷眼相待:「放我離開,然後再將我騙回來,以來慰藉你的良心?」

不等回答,她哂笑一聲,接著說,「哦不,我忘了,惡鬼是沒有良心的。你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利己,說要留在蓮婆婆身邊,所以才要變年輕,實際上,你不過貪圖年輕的容貌,在自欺欺人。」

被她這一懟,姜修玲表面上還帶著笑意,但是眸光藏鋒:「小姑娘伶牙俐齒的,我很不喜歡,隨你怎麼想,反正,你以後也不會有自己的思想了。」

她讓史可蓮一個人坐好,自己則拿出了前頭控制住兩人的鈴鐺,以及事先準備好的自己的鮮血,她往鈴鐺上撒了血,輕輕一晃,鈴鐺的波動如有形的石頭壓在莫祈君身上,她堅持梗著的脖子就癱軟下去。

姜修玲把鈴鐺擺放在陣眼上,又將鮮血塗畫在了莫祈君的臉上,脖子上,手臂上,以及一切裸露出來的地方,所繪製的符文比曾經林疏昀畫在她身下還有脖子上的符文都要複雜數倍。

分明莫祈君脖子以下的一切感覺早就消失,可符文甫一完整,她就感覺自己像是被扔進火里灼燒一般,每一塊皮肉都被熱浪所燙,血液也融成岩漿,額頭豆大的汗珠不停從額角冒出來,面容疼到扭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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