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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不好,當時情況太緊急,旁邊還有人盯著我,我只能儘可能告訴你我沒有事。回到岦王府後,我也曾四處搜尋過你的消息,奈何不論我怎麼找,你都如同人間蒸發般了無音訊。」

方鐸抱著她的手更緊,「小七,我記得你的眼睛以前不是這個顏色的。告訴我,是誰帶走了你?被帶走後到底發生了什麼?如今又為何跟隨在疏昀旁邊?」

「我」

莫祈君不敢告訴他自己曾被練作藥人,這樣她傀人的身份很快也就瞞不住了。

她的確害怕林疏昀所言,當初六知曉自己非人身份之後,會無法接受。

這畢竟超乎了常人的認知,即便初六不會視她為妖怪,也有可能會因此而離開,他們好不容易才重逢,她絕不要往後都不再見。

平日伶牙利嘴的胡編張口就來,此刻對著方鐸卻腦中空白,好半晌憋了句道:「我中了毒,是林翊救了我。」

被提到的人自己爬了起來,弄出的動靜不小,把兩人的注意都吸引過去了,他冷聲道:「你們確定還要在這個廢墟中家長里短?」

說完不等兩人回答抬腿就走。

方鐸也意識到這不是個敘舊的好地方,與莫祈君相互攙扶起身,往外走道:「小七,你跟我回去吧,我和疏昀了解過了,他居無定所,四方奔波,你若是一直跟隨他,勞累事小,即便以表妹相稱了,但沒有血緣關係,到底是不合適的。」

若換三個月前,方鐸說這番話她一定沒有半分猶豫,即刻答應下來,可是如今她卻抿住了唇——

竟有幾分首肯不得了。

真奇怪,她明明那麼想他,見到他也高興得溢於言表,為什麼到了能夠和他永遠相伴不分離的時刻,她卻產生了糾結?

是因為怕日日待在一起容易很快就被發現她的異常,還是因為她有了更想與之長久相伴的人?

思緒一團糟,莫祈君垂眸道:「初六,林翊救過我命,我必須要報恩,眼下與他要辦的事情還沒完成,可能沒有辦法隨你同去。」

方鐸恍然大悟:「你們這次來此,也是與這件事有關?那何不讓我也來幫忙?你們想做什麼,我都可以無條件幫忙。」

莫祈君方想要拒絕,前方便傳來一聲:「尚可。」

抬頭望去,已經上了馬的林疏昀不冷不淡地來了句:「世子殿下既願意幫忙,我們也算如有神助。」

莫祈君皺了眉,背著方鐸與他做了個口型:「你到底想幹嘛?把初六帶上,不怕我們的事情暴露?」

林疏昀視若無睹,卻還要聽另一個人高興道:「疏昀你別這麼叫我,太彆扭了,你繼續叫我名字,或者和小七一樣叫我初六也行啊?」

一聲聲「小七」對他而言十分刺耳。

「就怕世子殿下哪天看我不順眼,給我一個以下犯上的罪名。」

林疏昀腳下一動,騎馬揚長而去,只留給方鐸一卷塵沙。

莫祈君伸手揮了揮粉塵,打圓場道:「他這人就這樣,腦子時不時抽風一下,初六你可別往心裡去。」

「我知道。」

方鐸柔和地笑起來,「這些時光的相處下來能看得出,疏昀他就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

他眼睛一眨,轉而道:「不過小七,你怕不是真的把他當親表哥了吧,擋在人家前頭這麼怕我誤會。」

莫祈君才注意到自己的話術特別像「當著初六這個外人,佯裝數落實則暗護林疏昀這個自己人」。

她趕緊打哈哈道:「才不是,要不是我這個人品行端正,有恩必報,根本不稀罕多理他一下。」

方鐸的笑與林疏昀截然不同,他的底色永遠是溫暖柔和的,帶著安撫人的力量:「傻小七,你忘了你在我面前說不了慌的?」

他自然地將莫祈君扶上馬,拍了拍她的手,「別扣來扣去了啊,等會兒皮都摳破了。」

心思被戳破,莫祈君故意板著臉,卻壓不住淡色的紅,生硬地轉移話題:「你還要不要上馬了,等我跟著林翊走遠了,看你追不追得上!」

她韁繩一拉,佯裝要走,方鐸旋

即三兩下上馬,腳下一驅,就與她並肩:「這不就追上了?」

莫祈君笑意盈盈,自然地和他聊起天來:「你小時候好像還沒我高吧,怎麼這會兒竄得這麼上去了?要不是那個繩結和信物,我都不敢認你!」

她前頭亂糟糟的頭髮重新綁了,本來準備向方鐸討要小破簪子來懷一懷舊,特地綰了一個偏分的髮髻,結果方鐸不給,說要帶著這老古董入土。

她便拿起那條髮帶表示他也別想拿走,將髮髻改作了右偏的麻花辮,迎風的髮帶著發尾一併飄揚,又隨著騎馬一跳一跳的,尤為俏麗。

看著她的一舉一動,方鐸的笑就沒有收起來過:「我們小七才是,都長成漂漂亮亮的大姑娘了,我還以為是哪個傾國傾城的公主。」

莫祈君樂得「哎喲」了好幾聲,起了心思要難為他:「那我小時候就不漂亮嗎?」

「小漂亮。」

方鐸鎮定自若,見招拆招,「但在我心裡是最漂亮。」

故人重逢,一路歡聲笑語,顯得前方的後來者格外冷清,一條相同的大道,愣是走出了冬暖夏涼兩重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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