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昌答應了。
為了心境相似,祝昌主動製造了會讓她們恐懼的事情,以命換命之法順利進行,祝昌給第一條命命名為藥人,看似只是用她的身體作藥引,實際上同樣消耗她內在的生命力。
這樣的消耗與注入對雙方來說都是痛苦的,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老仙人告知他在此法使用時會一併催眠模糊當事人相關的記憶,只留下表象模糊的那層。
可惜祝昌打的算盤沒有如意,仙人並不需要一直維持秘術的延續,開了頭,只要在符咒的範圍內,就能進行下去,仙人得到了要找的人的消息,也清楚祝昌不會輕易放她離開,於是給他留下了一樣東西,那是以命續命之法的中心。
仙人離開之後,祝杳的病一天天好轉,祝昌在看到了這一幕的同時,也看到了自己的希望。
然而那個藥人在一場大火中失蹤了。
祝昌倒不是怕她逃走能去說些什麼,畢竟以人為藥這種事過去也不是沒出現過,光看此人的文化水平,也不像是知曉秘書一事,再有她一介賤奴的話誰會聽?誰會信?
他覺得在找到可替代之人以前,這藥人就是為他延命的不二人選。
祝昌不敢明面上追蹤,所有相關的一切除了他自己,只有唯一的一個心腹知道,因為大火差點就把秘密暴露,他不得不毀了原來豢養藥人的地方,把場地換到了國公府內部。
他只是沒想到追蹤到最後,竟然會與岦王世子扯上關係。
在拍賣場一路順藤摸瓜,他查到了藥人的所在,為了不讓。
那日分明差一點就能把她帶走了,若不是那隻賤狗衝出來妨礙動作,也不至於拖到和那岦王世子碰上面。
也非他一個安國公會怕一個世子,只是與他方示的表面關係尚在,不太能因為後輩就此撕破臉皮。
他很清楚方鐸不是個安分的主兒,說是對古玩有興趣,誰知道背地裡又打著什么小算盤,方家的人一個個鬼精,拍賣場裡頭的門路可決不能被發現。
想來想去,祝昌以為藥人不能留,萬一順著藥人的線索不斷調查到頭,他勾結秘術師的罪名,別說小命保不保了,單拎出來都是株連九族,但他又有著貪婪與僥倖的本性,在除掉藥人之前,還要把她把最後一點價值榨乾。
「父親。」
祝杳款款從門外走進來,面色看上去不錯:「父親找女兒有什麼事嗎?」
看著與自己有三分像的她,祝昌展顏道:「杳杳啊,先前你總害怕自己病未好,拖累他人,如今身子一天天癒合起來,你年紀也不小了,是不是該考慮考慮婚事了?」
「父親既然出言如此,想必是有了看中的人選。」祝杳並不意外,唇畔始終帶著一貫的微笑,溫順道,「女兒全憑父親安排。」
她如此懂事,祝昌滿意道:「你能這麼想,為父很欣慰,此人你也見過。」
「他就是上回來府上尋我的岦王世子,方鐸。」
祝杳一愣:「世子殿下?」
「不錯。」祝昌拉過祝杳的手,輕拍道,「方鐸外貌出眾,品行端正,家世顯赫,作為你的夫君,是不二人選,為父已為幫你與岦王世子說好了,後日共賞花燈,希望你好好把握機會,不要讓為父失望啊。」
他打得一手好算盤,一是要讓祝杳去吸引方鐸的注意力,至少讓他不能把目光始終放在那藥人的身上,即便一時半會成不了事,也能拖延一會兒,說不定還能套出什麼名堂來。
當然,最好的還是方鐸能與祝杳相互中意,那到時候不管是一手情報還是發現貓膩的決策都定然會因為這份情而出現變化。
祝昌看不上那藥人,身份與地位的懸殊,註定讓藥人與方鐸走不到一塊去,方鐸不過是一時鬼迷心竅,被那個藥人的容貌迷惑了,一旦出現了更好的,更門當戶對的女子,勢必會在權衡利益後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在計劃中的日子很快到來,二月二在金陽不單單是龍抬頭,還有一項重要的活動。
花燈會。
這一日,整個金陽城大街小巷都掛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燈,街上笙歌鼎沸,熱鬧程度不比上元的燈會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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