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行反而不明白刘淳为何而问,反问道:『什么怎么回事?』
『任谁都能光明正大搞在一起,这没问题?』
刘行丝毫不以为意,笑道:『多快活啊,早年我们兄弟俩,不就追求这种生活。』
至于问起分家时,刘力所得的技艺书册,刘行一无所知;向刘行说起要在汴城重建刘府繁荣,他并无兴致,对此时的生活已满足。
『既然四哥一家安逸,能否向力叔商量,赏我一条靠工艺发家之路?』
刘行答应,刘淳便道:『那我明日再来拜访,静候四哥佳音。』
坐在庭中,异香阵阵,不时更有女子娇淫之声传来,刘淳愈发感到此地不宜久留。出了刘府,又找村人询问,谈起府中异香,不知村人有何看法。
有村人提到,曾有一个云游的道士,亦曾好奇前往刘府庄园;出来后,说府中异香有催情蛊惑的效果,肯定是人刻意为之。也因此,将刘府庄园女人称为妖女,不单以刘家妓户称呼那些人尽可夫的女子。
那道士还,偶尔闻那异香是助兴,长久处在那异香之下,恐怕有损神智。
『那些女子未必天性淫荡,而是受那异香浸染,已无常人分寸。』
说了这些,村人难免惶恐,担心村中女子会受影响;男人去寻欢享乐,与自家女子受异香蛊惑,可是两码子事。
道士安抚村人,道:『别靠近就好,那香也只在踏入园内才闻得到,做此设计之人,并无牵连他人的打算。』
然而有村民会去照顾偏院的孩子,虽至今曾提起闻到异香,仍有村民担忧,询问如不慎受那异香影响,该怎么解?道士思量许久,在村中待了叁日,四处探询草药,配出一个香囊,道:『若不想被那异香影响,香囊中有五样鲜採的草药,揉碎后吸入此香囊的气味,可缓解异香影响。』
也有男子以身尝试,进了刘府庄园吸入异香,身子躁动后,拿出道士调配的冷情香揉碎吸入,确实能稳住躁动心绪;至于能不能拒绝曼妙女子的盛情,则另当别论。
刘淳当下要了药方,拆小廝去村中採集,制好叁个香囊带在身上;日后可能频繁拜访刘府,刘淳得避免落入刘府男子那种境地。而他今日也看出,一切都与甘秋羽有关,然而,比起揭露她的劣行,刘淳对她所用之香更感兴趣。
饱暖思淫慾,这种作乐的东西,还怕没新鲜玩意儿,抢新朝权贵的眼光吗?
隔日刘淳前往刘府,不出意料,刘力对太爷分下的技艺书册,说忘了放哪去,也不在意东西还在不在;刘行更无意多做追问,就这么回復刘淳。
刘淳决定讨好甘秋羽,道:『书册遗失,我就不知该拿什么出去闯了。但我转念一想,眼前不正有个手艺人?秋羽姐姐所调薰香,在燕城就有盛名,能否教小弟一二,往汴城做个小买卖?或是乾脆合伙,刘府至今仍靠当时出燕城带的家当度日?村野虽能耕地种菜自足,要好鱼好肉、衣裳用务仍得花钱。』
『这到是。』甘秋羽道:『那些骚妮子勾搭村里男人,可是一毛没收,不少还生了孩子养在偏院呢。』
此后刘淳与甘秋羽学制香之法,调香之理,跟着参与刘府酒池肉林的嬉闹;男人与女人毫无伦理之别,不会疲累、厌腻地纵情。每当刘淳在刘府待久,感到脑袋混沌不想思考人伦崩乱,便偷偷拿起冷情香大吸一口。
几日后,刘淳与甘秋羽在凉亭中一阵欢快后,甘秋羽趴伏在石桌上,转头对仍埋着肉棒卖力抽插的刘淳说道:『十一弟……你来好几日了,还真是把持得住……』
『姐姐说什么呢,每回见到你,哪回不是等不及要肏你!』刘淳紧抓甘秋羽的腰,快要洩精,顶得一次比一次重。『家中糟糠,比不上肏姐姐万分之一的爽快!』
等衝劲涌出,刘淳缓着气,才想到方才甘秋羽所言,意有所指;恐怕是对刘淳仍保有神智,有感而发。刘淳暗自松口气,幸好甘秋羽不知道,村中竟有「冷情香」这东西,能缓解她所下的异香。
看着被压在石桌上的甘秋羽,刘淳心想,此时不过是个任人宰割的弱女子;真将她肏死,她恐怕还没察觉有异呢。
刘淳俯身压在甘秋羽身上,亲暱轻吻她的耳朵、脸颊,用力吸气,道:『每回来这里,这香味总令人难以按奈,姐姐身上也都是这个香气……姐姐总说调香不过是遮掩气味,或是增添生活趣味罢了,难道这香……真没一点蛊惑勾引的功用?』
甘秋羽轻笑,道:『想多了,你衝动,只是因为我是个容貌艷丽、身材姣好,下体有洞的女人。』
『是。』刘淳起身,将甘秋羽翻转过身,让她躺在石桌上,压起双腿,道:『岂止有洞这么简单,这湿热的骚穴,吸得我捨不得离开。』
刘淳再次顶入,道:『这二十年,姐姐每天让人肏,有时一天不只吃一根屌,怎么还是这么紧、这么美?真不会让人肏腻、肏烂?』
由小穴紧缩的频率,刘淳明白甘秋羽被这么辱骂,可爽了;府里男人受那香气影响,不思考、不反抗,靠本能、靠蛮力衝,哪有他偶尔甜言蜜语、偶尔天真辱骂的情趣?
刘淳是想创业儿来,无法将时间都留在庆溪,他投入製香,在庆溪周遭採摘材料、配置,再往汴城兜售,收入叁成给甘秋羽。甘秋羽亦未曾再次质疑,刘淳日夜留在府中,为何能保有神智。
此后刘淳偶尔前往庆溪刘府庄园,向她说明哪几种香卖得好,甘秋羽亦提供新的配方让刘淳製作。这样的合作关係,持续一年,生意长红,併刘淳从清川离家时带的盘缠,相中汴城的一块地,兴建屋舍。
与甘秋羽既是事业伙伴,亦是能缠绵的情人,而刘淳对能迷情之香,仍怀有探询之意。甘秋羽出身青楼,怎不知饱暖思淫慾,寻欢作乐的小玩意儿,肯定是门生意。她告诉刘淳各种迷情之药物,却未提起是否有催情香。
刘淳设梨堂香舖,专做助兴之药,还养了些匠人,製作压箱宝的陶瓷玩意儿,或绘製春宫画,另闢一条赚钱生意。
再一年,刘淳所製清川香在汴城已有名声,新宅将落成;刘淳站稳一地,认为是时候解救亲族于水火之中。
在研製薰香、香粉以及炼製迷情香丸等物,刘淳也将冷情香研製为薰香或药丸。这年过年,刘淳前往庆溪刘府过节,藉机让刘行吃下,或是在他脸上抹上一点冷情香粉。一连叁日,刘行神智终有起色;为了避免惊扰甘秋羽,刘淳另外塞了一封富有冷情香囊的信笺在他衣襟里。
第四日,趁甘秋羽未醒之时,刘淳前往刘行房里,见他忆起这些年的荒唐,面如死灰。
『真正荒唐不已!过去我俩在外廝混,再混帐,也不过说我的小妾也能是十一弟的小妾;可正妻,始终是你嫂子,你得尊重,这点我还明白!这段时间,那女人让我们做了什么!』
『四哥别激动,别惊动那女人,你都想起这段时间是怎么回事了?』
『是!那女人要报復强纳她为妾,害死她心仪之人,要我们刘家万劫不復!二十年……府里年轻一辈的男、女……都、都是二十年前开始廝混生下的!谁是爹娘都说不清,年纪够了又让他们入园,而她们……又怀了孩子……那女人的心可真毒!』
刘淳早有所感,毕竟有些人的眉目确实相似。近亲意有残缺子嗣,年轻女子怀下的孩子,恐怕难以健全。
『十一弟,你也好狠!』
刘淳顿时心虚,他确实先想着自己,利用甘秋羽调香的技术赚钱而讨好,配合她折磨刘府的嬉闹,这叁年间与府中女子都曾有过肌肤之亲;这次回来,还打算带几个特别喜爱的女孩为妾。
此时想让刘府之人清醒,只是认为自身技术以成,不在需要仰赖甘秋羽,更不想再分收入成数给那女人。寄望刘府之人清醒,而后憎恨甘秋羽,这种劣行,衝动下处以私刑了解都可能。那么,刘淳名正言顺不须再分成数出去,偶尔接济亲戚分点钱给刘行等人,比分成数给甘秋羽省多了。
『你怎么……』刘行掩面哭泣,道:『怎么让我清醒……我自知不是文儒,却也为想如此禽兽!』
『四哥,都是那女人的问题,你们受她所下迷香、可能还有蛊毒,才会如此。我也是四处寻访,才找到能解此毒的方法……着实不忍见家族落入此境地……』
刘行突然衝出去,刘淳快速跟上,见他找了几间房,找到甘秋羽便将两手掐上她脖子。
甘秋羽被惊醒,见刘行两眼发红,愤恨要杀人的模样,并不讶异,了然一笑。
勉强说道:『你杀我心仪之人,强虏我入府;妻子范氏、妾室邱氏、王氏……有放我的机会却弃之不顾……强要我,便是要与我享乐,不如眾人同乐……正好……看腻你们肉体纠缠的丑态,可我仍将诅咒你们刘家……刘府孩子血中承继蛊毒,无人可延续这骯脏的血……』
见甘秋羽嚥气,刘行道:『不能让其他人也面对这些……偏院的孩子,你想办法安置,离这里愈远愈好……』
知道刘行的打算,刘淳临走前,仍花了点时间,找到名为鈺儿的女子;将压在她身上的男子拉开,那男子不恼也不气,就痴愣地坐着。鈺儿见是刘淳,被刘淳拉整衣服时,还笑说:『淳哥哥急着把人推开了,怎么还替我整衣服?』
『等等再说。』
刘淳将人带到偏院,喊起偏院的婆子及孩子们。自刘淳製香赚钱,在村里也建了一作别庄,来这里收材料,或是拜访甘秋羽时,让家人、僕役住在这里;此时让婆子把孩子们都带去他另建的刘家别庄,还没到,原本的刘府就燃起火光。
婆子们惊慌不已,还打算回去救人。刘淳拉住她们,道:『别去了,那妖女疯了,这火……得烧业障。』
婆子们怎不知刘府内乱伦业障,无奈叹气,带孩子们前行。
鈺儿还没清醒,满眼只看刘淳,看得刘淳心痒难耐;别庄住进许多孩子,刘淳带鈺儿到别庄一间有二楼的房间里,迫不及待让她抵着木墙,拉起她的腿,往湿热的小穴撞。
透过窗能见到远方红火的光,怀中小美人两腿缠在腰上,两手紧搂住男人,娇喘:『淳哥哥、淳哥哥!』
刘淳心想,若让鈺儿清醒,她是否会因身在刘府的荒诞,向刘行那样难以承受?然而鈺儿并未受礼教教导,她在偏院长大,有力气就帮着干农活,或是女红。年纪到了,被甘秋羽挑入园里,受异香混沌神智,日夜乐于与男人淫乐。
这样的她,会困于道德伦理之中吗?恐怕就连穿衣行止,都得从头教起吧。如此纯真,又不自知自身淫荡,令刘淳忍不住顶得更用力、肏得更加猛烈爽快;甚至有点后悔,没带更多这样的女子出来。
此时刘淳并未将甘秋雨死前的话当一回事,强行纳她为妾的是刘行,最后杀她的也是刘行,这支刘府血脉,在那把火中,也算到头了;却未料到,甘秋雨的诅咒,跟随他到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