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畫面還挺溫馨的,也不知道老婆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路易斯的,如果是一條漂漂亮亮小人魚的話,她們母子一定會被照顧的很好。
——清清冷冷的大美人,就這麼看著我們沫寶吃東西,眼睛裡全是笑意,好寵。
陽光正好,夏沫嘴裡認認真真的咀嚼著食物,臉頰被牛排塞的輕微鼓起,看起來有點像只倉鼠。
此時的少女,一雙圓潤潤的眼睛都幸福的彎成了月牙。
沒辦法。
換成誰在驚險刺激的門裡過了好幾天,都沒正經吃過什麼食物。
結果一出門就能夠被投餵這麼美味的牛排,也會覺得自己好命的。
沉浸於嚼嚼嚼之中的少女,有了那麼一點當年還是龜龜的時候,被主人投餵的感覺。
也因此,當路易斯沒忍住,伸手揉了揉她頭頂柔軟的碎發時。
夏沫沒有任何的躲閃,只是歪頭,繼續認真的咀嚼好吃的。
不在進門狀態的龜龜,難得放鬆,在熟悉的人面前,沒有絲毫防備。
路易斯不禁心裡低低感嘆一句。
好乖。
修長手指從小男生柔軟的發,一路往下,路易斯微微低下頭,視線落在夏沫那雙豐潤緋紅的唇。
繞是他從來不對任何人有過情/欲的性子。
在見到那柔嫩的唇瓣後。
也忍不住的想。
如果他在這時候親親他。
小傢伙是不是也會就這麼乖乖巧巧的張開嘴,任由他探進那片shi潤的禁地。
哪怕不小心用的力氣大了一些,也只會紅著眼睛,伸手去推他,小聲撒嬌似的說「疼」。
那之後,或許他會輕笑一聲,溫柔放開對方。
也或許,會過分的力氣更大一些。
作出那種之前自己一直看不上的,欺負可愛小男生的事。
路易斯呼吸下意識急促了些,心裡羞/恥於他居然也會有這樣的想法。
卻又因為讓他產生這種念頭的是自己命中注定的伴侶。
心裡產生微妙而酸澀的甜。
「我……」
銀月人魚那句生澀又溫柔的「可以親親你嗎」的邀請尚且沒有來得及說出口。
裴謹言便是正巧在這個時候回來的。
「你們兩個,在幹什麼?!」
男人陰鬱又低沉的質問聲音,帶著無盡的怒火。
如同每一個在外面玩命工作,結果一回來就抓到自己丈夫居然和外面的漂亮情人鬼混的大房一樣。
裡面震驚的憤怒,酸的要流出檸檬汁來。
夏沫被驟然響起的,裴謹言的聲音嚇了一跳。
如同被貓兒抓住正在偷吃的小倉鼠,驚慌看向聲音的方向。
就見果然不是她的錯覺。
裴謹言真的回來了!
男人倚靠在門邊。
一段時間不見,已經破解了數個高級門,吸收了其中靈力的危險騰蛇,此時身上的氣勢看上去更加駭人。
墨色碎發下,盯著夏沫的雙眸,恨不得立刻將她吞進腹中,省得再招人惦記。
明明走之前留下的書信里,說好了讓她安分,可是很顯然,只有外表看起來很乖的小少爺,完全沒有聽進去半個字。
裴謹言眸中神色格外駭人。
夏沫對男人對視上的一瞬間。
腦海里驟然自動浮現許多畫面。
她在原文裡,被狂躁期的騰蛇用絲線,一塊一塊的,切割成上千份,丟出去餵狗!
整個夏家被報復的徹底敗落,土裡的蚯蚓被挖出來切兩半,沒破殼的雞蛋都得搖散黃!
如果說裴謹言是出去辛苦工作,結果發現自己丈夫在家裡和情人偷吃,被他抓住的憤怒大房。
那麼在見到裴謹言之後,咕咚一聲,咽下嘴裡最後一塊牛排的夏沫,就是被抓包之後,懦弱又不安的慫包丈夫。
「裴,裴謹言,你回來了……」
看著裴謹言那張,和自己原世界的最後一個主人,長得有點像的俊臉。
少女訕訕地笑。
天生氣勢,矮了一節。
明明她也沒有做什麼。
可這種奇怪的心虛感覺,是什麼?
就好像她剛剛和路易斯……做了什麼對不起裴謹言的事情一樣。
——砰的一聲。
手上的行李被騰蛇扔在地上,箱子裡面,有他特意為夏沫帶的禮物。
但現在的他,顯然已經想不起來,在從最後一扇門驚險逃脫之後,準備送上這份禮物,徹底訂下他和他的小少爺,結婚日子的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