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到了深夜。
怎麼也睡不著的路西菲爾睜開了眼。
他取來了自己用特殊手段，拿到的吐真香薰。
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其點燃。
半個小時後。
燭火搖曳，映照在金髮聖子略有些蒼白的臉上，耳邊，迴蕩著剛剛的對話。
「沫沫，路西法和我……，和路西菲爾你最在乎誰？」
處於美夢之中，卻被無情叫醒的少女並沒有流露出不開心的情緒。
反而，像是因為提到了自己朝思暮想的人名。
嘴角微微上揚。
「路西法，路西法……」
她輕聲念叨兩句，又沉沉昏睡過去。
徒留再也沒了睡意的路西菲爾。
空坐到天明。
夏沫醒來的時候，路西菲爾已經不見了蹤影，相反，地面上原本應該安安靜靜，老實不動的影子，違反科學的輕輕抖著。
像是……
開心了一個晚上。
現在都沒能止住笑意。
夏沫餘光瞥到那個影子，隨手將早餐時，發現的半個壞芒果扔了過去。
等少女徹底離開。
慢悠悠去了花園後。
看見那半個芒果消失的系統君們齊齊沉默。
——……
——想不開啊，真是想不開。
——當初幹什麼要瞞著沫沫老婆呢？
——要是認真和她說，她不一定不原諒。
——現在好了吧，玩你們和玩狗一樣。
第246章 路西菲爾雙生子番外十二
路西法和路西菲爾發生劇烈衝突的那一天。
是一個陽光非常好的午後。
起因簡單的令人髮指。
在他們生日那天，為了一個夏沫親手做的小蛋糕。
「這個蛋糕是做給我最喜歡的人吃的。」
少女捧著滿滿都是雪白奶油的精緻小蛋糕，笑意盈盈的說完，便打了個哈欠，回房間睡午覺了。
打算等到深夜十二點，將蛋糕給「夏沫最喜歡的那個人」。
一直躲在暗影中的路西法，自然而然聽見這句話。
冰箱落下來的影子，愉快跳動了兩下，好像已經看見在自己生日的那一刻，心愛的少女捧著奶油小蛋糕，祝福他生日快樂。
只是想一下那個場景，路西法的心都要化了。
他小狗一樣跟著夏沫進了房間。
可在口渴，從房間離開，忍不住看了一眼冰箱的方向時。
路西法怔住了。
剛從外面回來的路西菲爾，正捧著那個香香甜甜的草莓小蛋糕，本來就不大的四寸，已經在哥哥的進攻下，被吃的只剩餐盤上的星點奶油。
路西法：「……」
在一陣詭異的沉默中。
路西法開口。
和路西菲爾說了這幾天以來的第一句話。
「那是沫沫給我準備的。」
「是麼？」
路西菲爾似笑非笑，信徒眾多的那張純然的臉上，流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疑惑。
「可是沫沫她並不知道你在這個房子裡，更不清楚你生日的具體日期，而我身為她的正牌男友，這個蛋糕明顯是為我準備的。」
路西菲爾再正大光明不過。
他的信徒昨天就已經開始為他準備生日禮物。
路西菲爾拒絕了部分價值昂貴的奢飾品，只留了他們親手製作的手工藝品，被收藏進一個專門用來放禮物的公寓。
那時，夏沫是親眼看見了的，還有點不好意思的說了一句，她都沒有那些信徒用心，記住他的生日是哪天。
而今天他一回來，就看見了明顯是女孩親手做的，樣子歪七扭八的生日蛋糕。
這個蛋糕，理所當然是他的。
對此。
路西法嗤笑。
他往常就不是喜歡情緒外露的性子，此時，面上表情也只是淡淡的諷刺。
他只是盯著路西菲爾說了一句。
可就這簡單的一句話。
便讓金髮聖子剛剛還笑盈盈的臉，瞬間沉了下來。
「沫沫說，這個蛋糕是她為最喜歡的人準備的。」
「她最喜歡的是誰，你不清楚麼？」
「……」
時光好像又回到了那個晚上。
那個夏沫回答的名字，並不是自己的夜晚。
那個夜晚到底有多冰冷，只有路西菲爾自己心裡清楚。
夜涼如水，他垂眸，感受著路西法的喜悅，數清楚了被子上到底有多少條花紋。
如今，這一抹冰冷隨著路西法那一聲淡淡的嗤笑，瞬間化成冰錐扎進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