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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書晴疾步迎上前去,雙手穩穩扶住蘭兒顫抖的肩膀:「究竟發生何事?」

「二少爺,二少爺突然發起高燒,驚厥不止,牢頭說,恐怕……恐怕快不行了!」蘭兒聲音顫抖,淚隨聲落。

趙書晴腦袋「嗡」的一聲,心急如焚地追問道:「可有請大夫?」

蘭兒拼命搖頭,眼淚簌簌而落:「沒有,牢頭凶得很,說上頭有令,不許外請大夫入獄。」

趙書晴頓覺五雷轟頂,身形晃了幾晃,險些摔倒。她瞪大雙眸,眼中滿是震驚與茫然,往昔還能請大夫入牢,為何如今突下這等禁令?

電光火石間,她腦海中閃過一個念頭——難道是沈策州?

第37章 她實在不敢冒險

無論背後是不是沈策州在搞鬼,趙書晴都非去京兆府一趟不可。

此刻,焦慮與絕望如影隨形,將她的心塞得滿滿當當。她腳步虛浮,卻又疾步如飛,狂風呼嘯而過,狠狠扯起她的衣袂,遠遠望去,她就似一隻在狂風中苦苦掙扎的蝶,單薄又無助。

毫無意外,趙書晴被擋在了京兆府門外。

那扇朱紅大門,此刻仿若一尊森冷巨獸,冷酷又蠻橫地截斷她的所有希望。

守門的衙役一臉冷漠看著她,似乎早已料到她會前來,聲音冷然不留半分情面:「夫人請回吧。」

趙書晴無助地望向那一排冰冷身影,目光穿透門縫,不死心地巴望著,好似只要她執念夠深,那緊閉的大門就能緩緩開啟,給出她心心念念的回應。

可終究,這只是泡影。她朝前挪了一小步,衙役的長槍即刻橫亘在前,她聲音發顫,帶著一絲哭腔哀求:「求求你們,讓我見見文大人吧。」這文大人,身為文閣老的嫡次子。

文閣老是沈策州的上官。

然而,回應她的,唯有令人窒息的死寂。

天徹底暗了,飄雪依舊,她最後深深凝望一眼依舊緊閉的京兆府大門,轉身朝牢房奔去。

牢頭正窩在不遠處的小屋,屋內炭火正旺,暖烘烘的氣息把周邊的積雪都融成了一灘灘水漬。

牢頭瞧見趙書晴,眉頭一皺,拉開房門,一股熱氣裹挾著暖意撲面而來,將飄飛的雪花瞬間化作水珠。「夫人,您就別在這兒耗時間了,上頭有命令,您還是趕緊回去吧。」

趙書晴疾步上前,從袖間掏出一錠銀子,雙手捧著遞向牢頭,眼裡滿是哀求:「我不進去,這兒有一些傷藥,勞煩您發發善心,給我二哥抹抹……」

牢頭面露難色,目光在銀子與趙書晴之間來回梭巡,最終別過頭去,苦著臉嘟囔:「夫人,您還不明白嗎?這事兒,壓根就不是銀子能解決的……」

言下之意,分明是有人暗中施壓,他們這些小嘍囉,哪敢去觸霉頭。

趙書晴怎會聽不懂這弦外之音,手僵在半空,銀子「哐當」一聲掉落,在寂靜的雪夜中格外刺耳。

她扯出一抹苦澀的笑,緩緩彎腰撿起銀子,再次塞到牢頭手裡:「我懂,勞您多費心,能照應一點是一點。」

她心裡清楚,二哥如今命懸一線,哪怕一絲微弱的希望,都值得她拼命去抓。

蘭兒心疼得眼眶泛紅,眼淚止不住地流,忙小跑上前扶住趙書晴:「夫人,您千萬要保重身子啊。」

趙書晴輕輕拍了拍蘭兒的手,強撐著精神說道:「放心,我沒事。」她不能垮,趙家如今能指望的,就只剩她了。

趙書晴逼著自己冷靜下來,沈策州的意圖昭然若揭,就是想逼她低頭服軟。

要是真鐵了心要切斷她與趙家的聯繫,就不會讓牢頭特意給蘭兒透露二哥的狀況。

回想這幾日沈策州的種種行徑,趙書晴篤定,他不至於做得太絕。

只是二哥那身子骨,稍有差池便會性命不保,她實在不敢冒險。

可一想到要對沈策州軟言細語,她心裡的牴觸就如潮水般洶湧。

路過那家熟悉的酒肆,熟悉的酒香鑽進鼻腔,趙書晴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腳步。

往昔,大哥最愛流連此處,她常來買酒,仿若大哥還在身邊。此刻滿心苦澀,她抬腳邁進酒肆。

酒肆里,和石身著黑色勁裝站著。掌柜正無奈說道:「爺,真沒您要的酒了。」

見到趙書晴,和石眼底閃過詫異。趙書晴認出他,輕聲問:「和公子找什麼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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