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泊姝見他遲遲沒接下文，還笑了聲，不解地催促道：ldquo你笑什麼？然後呢？rdquo
越祉清了清嗓子，將自己的笑意壓下去，正準備接著說的時候，就又聽莫泊姝遲疑道：ldquo稍等，那個helliphellip你還記得給你們打電話過來的警察姓什麼嗎？rdquo
ldquo沒記錯的話，rdquo越祉思索片刻，帶著點不確定，道：ldquo應該是姓王。rdquo
莫泊姝聞言鬆了口氣，ldquo哦，這樣啊，那你們可以放心報警了。rdquo
嗯？
越祉略微差異地揚起眉頭，通過倒車鏡掃了一眼莫泊姝，ldquo這又是什麼道理？rdquo
莫泊姝微微一笑道：ldquo哦，這個啊，只是單純因為我們學校被騙的人太多了，於是我們學校隔三差五就會找警察局的警察去開講座。目前已經都開了一遍了，沒有姓王的警官。rdquo
說完，她很禮貌地補充一句：ldquo恭喜，你朋友不是被真警察找上門的。rdquo
越祉：ldquohelliphellip謝謝。rdquo
ldquo那我現在開始講了。rdquo越祉聲音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有點艱難，停頓會，像是在思索從哪裡開始講起。
片刻後，越祉才繼續道：ldquo最開始要從這上周二講起。那天朋友進了兼職群，有個兼職是那邊的客服先轉錢給朋友，然後再由朋友代繳電費。rdquo
ldquo所以你朋友這就信了？rdquo莫泊姝不可思議極了。
雖然這話如果承認了顯得有點蠢，可是一想到失去名聲的是朋友，越祉承認起來一點也不帶糾結的，ldquo對。rdquo
ldquo你看這種就是輔導員頭疼類型，居然真相信天上掉餡餅的。rdquo莫泊姝搖搖頭，直嘆氣。
ldquo莫小姐看上去很懂，rdquo越祉輕笑聲，反過來帶了點不易察覺的惡趣味，問：ldquo以前被騙過嗎？rdquo
莫泊姝更不可思議了：ldquohelliphellip怎麼可能。rdquo
結果就看見越祉收不住的笑意，這才反應過來他是在開玩笑的。
越祉沒有得寸進尺，見好就收繼續道：ldquo朋友按照流程提交了認證材料後就開始做這份兼職。這麼做了一個星期之後，警察突然打電話給他，說他多次轉帳，涉嫌洗錢。rdquo
ldquo按照套路，rdquo莫泊姝猜測，ldquo那個所謂認證材料，多半就是看你朋友有沒有滿足被宰的條件。rdquo
莫泊姝手撐著下巴，努力讓自己跳出騙錢這一圈，嘗試看有沒有其他的可能。
ldquo不過，這會不會也可能是因為這些人騙夠錢了，所以想找個人背鍋呢？rdquo
莫泊姝耐心等了一會，卻見他沒有搭理她，心裡奇怪，ldquo然後就沒啦？rdquo
ldquo這位小姐，我不得不很抱歉地告訴你，rdquo他側過頭，眼帶笑意*，用調侃的語氣說，ldquo警察局到了，你們要先去做個筆錄。回來我再告訴你吧。rdquo
莫泊姝這才發現已經到警察局了，只能遺憾下車。
下了車後，她想起剛剛從越祉那聽來的事情，和聞玥感慨：ldquo這種確實事情確實還挺有意思的，感覺我回頭記一下又可以寫成一個大學生被詐騙的原因了。可惜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後續。rdquo
聞玥都要不知道怎麼說好了，ldquo所以你和越祉說了這麼久，就只有這麼點想法？別的你沒有看出來嗎？rdquo
這個案件根本就不是重點啊！
越祉這種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的曖昧不明態度，你要不再多想想呢？
莫泊姝沉思片刻，ldquo其實也不是沒有別的想法。我剛開始還以為他是對我有別的想法呢。rdquo
ldquo不過吧，rdquo她想了想剛剛聽來的事件，認真分析道：ldquo他剛剛說的這件事不像是能臨時編出來的，所以應該是我想岔了。rdquo
聞玥：ldquohelliphellip你要不再想想呢？rdquo
這男的明顯就是拿你感興趣的話題釣你啊！
因為她們全程記錄都很清晰明了，所以寫筆錄也沒有用去太長時間，莫泊姝很快就出來了。
正準備上車，卻見越祉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下了車，靠在車門旁，垂著頭看著手裡攆著的煙。昏暗的燈光里，只能隱約看見他側臉明朗的線條，眼神晦暗不明，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莫泊姝第一眼看過去的時候，險些以為他是在抽菸消磨時光，還在糾結要不就不過去了，先等他抽完，免得自己也沾上一身渾濁的煙味。
不過越祉抬頭看過來的時候，莫泊姝這下看清楚了，才發現自己剛剛是想多了。
見她們出來，越祉朝她懶散地笑笑，挑眉，ldquo出來了？那我們走吧。rdquo
莫泊姝輕ldquo嗯rdquo一聲，瞥了一眼他手裡的煙，沒有把自己心裡的一些疑問說出口。
有時候，有些問題還是不方便問出口的。
就比如，剛剛她分明就已經看見了，越祉根本連拿煙的動作都不準確，而那根煙的末端也已經被捻出一道壓痕。
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從來不吸菸的人在把玩這根煙，把玩的動作又有點刻意和笨拙，像是在通過模仿某個人的行為來懷念對方。
難道是在懷念前任？
似乎很合理，可是莫泊姝看著他的背影，那種不易察覺的格格不入的寂寥感，又覺得這種可能似乎對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