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厭拂滿俯身而下,一片濃深的陰影籠下,這個姿態,仿若他下一秒就要吻下來,下一秒,對方也確是吻下來了,但——
蜻蜓點水,一觸即分。
連舔/都沒舔一下。
而後,頭頂濃深陰影撥雲見霧般散開,厭拂滿徑直坐起身來,開始整理自己的衣襟。
騷/話說這麼多,吻就這樣吻一下?打發叫花子呢?
有沒有天理了?
離清緣一雙清凌凌的狐狸眼微睜,一灣黧黑的靜水正茫然蕩漾,而茫然過後,則浮現出一種又被厭拂滿這狗/逼耍著玩的憤慨。
「張嘴,你張嘴。」她撲過去厭拂滿身上,這一下,換她投下陰影,把對方壓在蚌殼之上。
厭拂滿笑著看離清緣:「我張嘴做什麼?」
本來那一夜,睡檐如歲睡到一半被打斷就夠讓離清緣崩潰的了,於是這會她被撩撥後又草草結束的煩躁簡直是超級加倍,索性徹底不要臉皮,亂講一通:「我欲/求不滿,行了吧。」
「所以這是出師了,也要試試用手親我?」
他作出好整以暇的姿態,銀髮在身下散開,謫仙氣質的人,眉目流轉間竟少見露出點海妖似的靡麗魅惑,開口語調輕且緩:「行,來吧。」
「不。」
離清緣對用手報復回厭拂滿的行徑暫時沒有那麼迫切的渴望,她眨了眨眼,叫他一聲:「師父。」
「讓我睡一下。」她很認真說。
「你確定?」厭拂滿被離清緣壓在身下,聞言倒是又笑了。
這笑,總讓離清緣莫名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但她確實想睡人了。
反正上輩子,她和厭拂滿還沒結成道侶,只是師徒時候,她就常把師父我能不能睡你掛嘴邊,一回生二回熟,還真給她睡到了。
腳腕處的水碧玉環已鬆動,離清緣用腳背輕輕勾過厭拂滿那處,脆生生說:「當然確定。」
這種引誘的手段很拙劣,但厭拂滿眸色還是深了深。
「你知道我是什麼人的。」他握著離清緣的腳腕,捉開,淡聲說,「我再問你一次,你確定?」
厭拂滿這人,做什麼都隨心所欲,和檐如歲不一樣。
他腦海里才沒什麼成婚了才能做這種事的純情思想。
所以春風一度,才很合適啊。
「確定,確定。」這會離清緣回得更敷衍了,連聲答完這兩詞後,便伸了手去解厭拂滿的衣襟。
「好。」厭拂滿也不
掙扎,就這麼看著離清緣解他衣襟,笑問,「離清緣,你的靈脈通了不少啊,下一步,準備去做什麼?」
離清緣正解厭拂滿衣襟的手一頓。
——她的正事。
差點忘了。
力量回收後,第一件事,應該是哄厭拂滿帶她去不周山取溯游劍...她怎麼在這準備跟人春風一度上了?
「準備去不周山?」她未出聲的瞬間,厭拂滿便把話接下去了,他若有所思道,「應該是的,畢竟你現在都連那種破爛刀都得用,肯定很想你自己的劍。」
破爛刀,指的是她那把在靈域買的短刀。
她自己的劍,指的自然是溯游劍。
厭拂滿:「而我猜,你來找我最大的目的,也是想要我幫你取溯游劍吧?」
離清緣:「......」
雖然這是真的,但問得這麼直接,她也沒膽子承認啊,但否認的話,到時候厭拂滿不跟她去了怎麼辦?
於是離清緣目光上下左右四處飄忽:「嗯...這個...這個嘛.......」
早有預料她會這樣,厭拂滿便嗤一聲:「報酬呢?」
離清緣哎一聲:「師徒之間,講報酬什麼的,師父你不覺得太見外了嗎?」
「怎麼會呢?親師徒,明算帳嘛。」
他懶懶散散在笑,微扯離清緣烏黑髮尾時,卻透出點本性終於顯山露水的頑劣,「你記不記得你剛剛說了什麼?」
...她說過什麼?
她說了這麼多話,好像也沒什麼很有價值的啊?除了——
「讓我睡一下。」
隨著這句話在腦海里的回放一起響起的,是厭拂滿慵懶得仿佛沒長骨頭的嗓音:「讓我睡一下。」
他在重複她的話。
離清緣卻沒由來後背一涼。
危險預警!
「正事要緊,正事要緊,我隨便說的,我們還是先去不周山吧。」離清緣乾笑兩聲,當即想從厭拂滿身上下來,先從這蚌殼裡出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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