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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者掌毒蠱,醫者捧靈藥,道者拂塵掃乾坤,農者握穗生萬物,書者捲軸錄天命,劍者寒鋒破九霄,命者撥弄緣機線,術者結印控陰陽。

「巫族末裔,沒想今世還能得見魅族後人。」

第一團光暈化出一名手持骨鈴的老者,他開口時,猶如有千萬人聲同震,「天道屠我巫族時,將我們的魂魄煉成了這串骨鈴。」

第二團光暈化作背著藥簍的老嫗,她的雙眼被挖去,只剩下兩個黑洞:「醫族一脈,救得了蒼生,卻救不了自己。小丫頭,你可知道天道為何獨留百花一脈?」

但此刻,離清緣卻猶如烈火燒喉,擠不出一絲完整聲音。

「天道屠我八族,獨留百花一脈為奴。」第三團光暈化作一個道袍染血的中年人,他手執一柄拂塵,嘆息聲輕輕,「就是要讓生之脈永遠囚禁我們的殘識。」

「就像現在,你體內的七竅玲瓏心,也正是容納我們唯一的容器。」第四團光暈化作一名手捧捲軸的年輕女子。

鮮血順著指縫滴落在識海的虛空中,化作一縷縷紅煙。

離清緣抬手拭去唇角血跡,艱難地抬起頭,竟見八道虛影已經全部顯形。

命神的羅盤指針瘋狂旋轉,術神的符咒正在燃燒,陰陽神的雙瞳一黑一白,而手執斷劍的劍神,正溫和注視著她。

那眼神,有一種近乎悲憫的溫柔。

「你身上有滄海的氣息...」劍神的虛影輕聲問,「你同...阿厭認識?」

上古時期,劍脈本有雙支,天劍一支化入九霄,成天道手中利刃。而海劍一支沉入水域,是為滄海族始祖。

而此時,劍神虛影的面容逐漸清晰——

那是離清緣曾在厭拂滿記憶中見過的、他父君的模樣。

「...滄海之主?」離清緣也試探性問道,「你是厭拂滿的...父君?」

「阿厭竟連海骨都願贈你。」劍神虛影凝視著她眉間的印記,淡淡笑了,「小丫頭,或許你也該喚我一聲父君。」

就在劍神虛影這句話落下的瞬間,離清緣眉心的水碧印記卻驟然滾燙。

「來不及了!」她喊叫出聲,「鏡慈馬上就要開始儀式了!」

霎時,八道虛影化作八道流光,朝她心口疾射而來——骨鈴聲響穿透識海,靈藥化作碧綠神火......

「呃啊——!」

鮮血噴涌,離清緣痛得蜷縮在地。姿態如瀕死震顫的蝶。可那痛楚還未平息,羅盤的長針一旋又一旋轉動,拂塵又掃過靈台,捲軸上的天命判詞纏繞上她的神魂。

八種不同的力量正在她的經脈中橫衝直撞,離清緣的識海也天翻地覆,眼前浮現出一幀又一幀圖景。

那是渾身浴血的她站在天道面前,目睹厭拂滿的海骨徹底碎裂,檀秋祝和檐如歲的屍體仰躺在地……

「轟——!」

最後一道陰陽火種沒入心口的瞬間,她以溯游劍為支點,踉蹌跪地,喉間已湧上腥甜,卻硬生生咽下。

八種力量終於在她體內交匯。

硃砂印記終於徹底灼燒成八色交織的紋路。

但就在

這時,離清緣腦海中突然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叮!檢測到宿主已突破力量禁制!】

是系統的提示音,但比往常更加清晰,幾乎像是有人在直接對她說話。

離清緣皺眉:「系統?」

說起來,無論是前世的金手指系統,還是今生的怨氣值系統,她如今想起,心中都不免升起詭異的戒備。

【不完全是。】那聲音突然變了調,變得更加人性化,【我是...白光。】

白光?

那道總是掉線的白光?

【我是初代魅神殘留的善念,】聲音繼續道,【被天道囚禁在系統中監視你。但現在...裂縫已經足夠大。】

*

一整條鎖神鏈貫穿了厭拂滿的脊背,垂落的銀色髮絲無力黏連在臉頰上。

鏡慈控制的透明絲線正抵在他的後心,一寸寸絞開皮肉,剜出海骨。

「你那小徒弟怎麼還沒來?再晚半刻鐘,你的靈脈就要徹底廢了。」鏡慈起身,指尖沾血,在祭壇上畫下最後一道咒文,「她不會——」

「正和那花神卿卿我我,根本沒想過要救你吧?」

白衣浸透血痕,厭拂滿抬眸,寡冷的鳳眼裡帶著顯著的譏諷:「天道走狗,你嘴真碎。」

「嘴倒是硬!」鏡慈冷哼一聲,手中透明絲線又剎然飛出,眼看又要絞入他的後心。

「錚!」

一道劍光破空而來,溯游劍的寒芒直斬鏡慈手腕!

天域禁地的罡風割得人臉頰生疼。

鏡慈閃身避過,卻見離清緣踏風而至,手中溯游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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