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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李風硯又不殺我了?」隔日,褚纓坐在榻上看書,便聽見止期口中話語,倏而一笑:「什麼理由?」
止期道:「就說不想,沒說別的,他現在應當也在準備離開京都了。」
褚纓微微點頭,吩咐道:「你讓閣里的人盯著他行程,匯報給我。」
止期應下,隨後又從腰封中拿出一張紙,遞過去,褚纓接過,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她吐槽了一句:「狗爬的字。」
止期一笑:「崔嵬的字向來如此。」
褚纓有些疑惑:「我倒記得前閣主還在的時候,他的字並不是這樣的,倒是越活越回去了。莫不是喪葬店太閒,給他這個老闆還當回去了?」
止期搖搖頭:「這就不知了,或許是年齡大了,寫字手抖……主子你快看信吧,都是這些天君主近衛的行蹤。」
褚纓便邊看邊問。
「那些近衛還跟著在呢?」
「跟著呢,壓根不掩飾,就是明面上盯著,不過據崔嵬所說,他們沒有其他的舉動。」
「什麼舉動都沒有?」
「沒有。」
褚纓看完了信件,思索著提筆寫了回信,「你告訴他千萬不要鬆懈,這事兒一時半會完不了,他那店,我會幫他關掉。」
「是。」
止期接過信件,轉頭去送信了。
然止期剛出去,褚纓腦子裡還在思索這批人的具體去向,門又被敲響。
「進……」
門打開,是李連清。
看到他的身影,褚纓的思緒被打斷,腦海中又浮現出昨日他救下自己的場景。
「……你怎麼來了?」
但隨即,又想到這李連清與君主的私交。
其實,褚纓知道,李連清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前程,也不會放棄逃走,要逃走,必然會與君主有聯繫,君主放李連清入了公主府,要的,不就是更好知道她更多消息?
那她,便將計就計。
總之她,也會「死」的,她就是要讓褚危知道,她有多恨。
「昨日刺客一事,我有些擔心,所以來看看殿下。」
褚纓思索之時,李連清已經走進來,坐在了桌邊,面前的茶杯也滿上了,李連清將茶杯放在她面前。
褚纓不動聲色壓下信件,笑著回他:「無事。」
而後,沉默。
褚纓想著,自己不說話,他應當馬上就覺得無趣,就會走了——
然後她便看見李連清從袖口掏出了一本書。
褚纓:「……」
怎麼,君主讓他監視的?
褚纓忍了一刻鐘,見他一刻鐘才看了一頁,忍不了了。
她把杯盞往桌子上一按,杯底與桌面撞出聲響,將李連清一驚,立馬放下了書,慌慌張張拿起茶壺想繼續倒。
褚纓捏著杯盞往後撤,茶水沒倒進杯里。
李連清手一顫,又趕忙將茶杯放下,找桌布來擦。
剛起身,褚纓冰冷的聲音傳來:「你回去吧。」
李連清腳步一頓,機械般回頭,看向她側臉,「殿下……」
「你回去。」
李連清抿唇,袖口中的手攥緊:「為何?」
為何趕他走?
褚纓再次把茶杯重重放在桌上,隨之站起身來,轉身面對著他,「李連清,你什麼身份,你不是清楚嗎?若不是見你能聽話,本宮,怎會要你?」
李連清愣在原地。
褚纓沒再看他一眼,以為這樣就好了,以往持耀君對褚危說那麼幾句重話,褚危便會跑走的,她以為,李連清也會。
於是說完了,轉身便往門外走。
「咯吱」一聲,門打開,褚纓的腳踏出去。
「殿下要去哪?」身後的聲音卻不依不饒,「讓我跟著你好嗎,我怕你出事。」
褚纓不耐煩,繼續往外走,「我能出什麼事?」
「昨日便有人刺殺殿下。」李連清跟上來道。
褚纓的手緊捏成拳,停下腳步,轉身瞪他,斥道:「別再跟著我了!你還想被罰嗎!」
「殿下罰完我了,能開心嗎?」
李連清的聲音沒有絲毫猶豫,慌亂中還帶上了幾分尊敬。
「殿下,我知道我只是與季公子長得像,所以,您看中了我,可既然我已是駙馬,我合該關心您的安危。」
褚纓瞪著他,眼睛如利刃一般,仿佛要將他剜開,聲音也更加冰冷:「我要出去,難道你也要跟著我出去嗎?我說過,不會讓你離開公主府——你知道的,我會武功,我又能有什麼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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