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眼神落在那二人身上,隨後轉頭望向李連清,「這……」
李連清莞爾。
「我聽聞,辜將軍十六隨軍,至今已是戰功赫赫,暫且不說我們同族內亂,抵禦邊境外敵他也是出過力,這兩州五國之中,他都是鼎鼎有名的存在。」
「……是。」
「今日能與辜將軍一決高下,我們,還當感謝王上才是。」
江封默然,望著前頭二人。片刻後,他方才開口道:「這倒不必言謝,不過你二人運氣好,趕上了辜將軍回來。」
李連清便問:「最近仗打得熱烈,辜將軍因何忽然回來了?」
說起正事,江封端正了姿態,也不再執著著過去,轉身走回輿圖前說:「也不知蠻族是不是打聽到了我族內亂又起,在邊境騷動。辜將軍覺得抵禦外族的事為大,但如今仗已經打了起來,孤不想停下……所以辜將軍才趕回來商量對策。」
說著,他抬手指了指輿圖,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晶瑩透亮,發著光。
邊境外族不安分一事,李連清早有聽說,如今內亂分裂成各個國家,誰都想稱帝,可抵禦外族這事兒,也都是齊心的。
不止南州守的那塊邊境被外族騷擾,西州亦是。
江封自顧自說著那些早就討論過千百遍的事情,李連清沒聽進,偶爾附和,眼神落在那邊還在打鬥的二人身上,神思飛遠。
他忽而想,殿下提到過的師父,該不會就是聽雨閣前閣主吧?
不然,為何這季憐打起架來,那身形便與殿下如此相像?
若真是如此,那殿下與季憐,該是師兄妹,情誼深厚的師兄妹。
季卿是殿下心悅之人。
季憐是殿下的同門,發小之誼不必多言。
那……他於殿下而言,究竟,算什麼呢?
其中答案,季憐貌似早已說過了——「不過是個替身而已」。
不論季憐與殿下,究竟只是師兄妹,亦或是還夾雜著其他的情感,也都不重要了。總之,他只是替身罷了,於殿下而言,從來都算不得什麼的一個過路人。
……
可他,不甘心啊。
耳邊,江封還在說著,說邊境騷亂可以暫且不論,讓那五國幫忙擋擋,或者暫作犧牲都可以,現今最重要的還是拿下西州……
「王上可知道西州如今形勢?」李連清忽而問,眼神終於從那打鬥的二人身上挪走,看向江封。
江封停頓片刻,「不知你有何見解?」
李連清彎眸一笑:「小民不過一介書生,不敢妄議,只是近日有傳聞,西州君主才是真命天子,不知此事,王上可知?」
「……這倒是不知。」江封音色沉了沉,「你又是從何得知?」
「傳聞罷……」
話還未說完,李連清忽感頸後一陣冰涼,是兵器的觸感。
他稍稍一頓,眸光微動,故作無措道:「王上這是何意?」
江封直起身子,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你以為,孤真的那麼蠢嗎?這種時候忽然有人自薦,哪那麼容易能相信,你對西州形勢如此了解,看起來也並不在意南州戰況如何,你恐怕也是西州來的吧?」
江封一步步走近。
「孤猜猜,是細作?還是被推來獻祭的官員?可惜,沒打探到消息,你就要死在這裡了……」
「小民不知王上何意。」李連清低眸垂首,「小民方才所言,只是從別人口中得知,不過想藉此機會提醒王上罷了。」
江封諷笑:「那你倒是說說,你究竟想要提醒孤什……」
「咻——」
一支箭在此時飛過來,眾人均沒有反應過來之時,箭矢率先穿過江封頭頂髮髻,叮啷一聲,將他頭冠擊落。
「並非提醒你什麼!」揚起的聲音自校場中央傳來,伴隨著的,還有另一道錯愕的視線。
「而是,提醒他們什麼。」
發冠掉落在地。
霎那間,四周寂靜,風將校場上的旗幟揚起,沙礫飛揚。校場正中,本要去護駕的人腳步停住,與其餘人一樣,愣愣望著輿圖前那人——髮絲黝黑厚密,已及腰際。
旁邊的內侍最先反應過來,指著沙場中央的另一人:「你竟擅自襲擊君主,來人!把他抓起來!」
周圍的人立馬反應過來,全都拔出刀劍沖了上來,挾持著李連清那人也手腕一動,準備動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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