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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褚纓忽然開口:「你父親會知道嗎?」

林語回過神來,恍然:「或許會!」

那直接去問他吧。褚纓想這麼說,人都站起來了,剛要開口。

一旁,辜稚叫住他們:「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們做的局?」

辜稚攥緊拳頭,看了眼余允書,又憤憤看著他們。

「別以為我不知道……定是你們攛掇余先生,讓余先生勸我回宮商議,然後好演這一齣戲,滿足你的野心……」

余允書開口為他們辯解:「稚兒啊,我可是真心想讓你回來勸勸她的。」

辜稚:「……」

褚纓懶得跟他們多解釋,心裡只想快些得知父母的事,轉頭把坐著喝茶的李連清抓起來:「你去跟他們解釋。」

她笑著,臨走之前叮囑:「不許亂說話哦。」

李連清微微頷首,沒反抗。

他們如何,褚纓管不上了,留了瞿影和桃枝幾人在這兒看著,自己便和剛處理完傷的林語一起,去了林家。

在掌握話語權的第一時間,褚纓便把林家家眷都放了出來,她成了林家眾人用性命捧出來的正統,在這混亂的局面下,所有人都希望出來一個能掌控住局面的人物,而她,來得正是時候,江氏被推入牢獄,她則被擁護成了南州的新君主。

一切都這麼理所應當。

褚纓去到林家,見到林賀時,林賀躺在床上,連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她沒想到林賀會如此病重,霎時間,也說不出那樣正經的話語,似是察覺到她的猶豫,林語走到林賀床邊,率先開口:「父親,這是我們的新君主。江家已經全被抓捕,我會督促,讓他們血債血償。」

林賀微微愣怔,隨後眸中帶笑點點頭,林語還想說些什麼,林賀卻拍拍他手背,道:「從今往後,你就跟著閣主,為閣主效力,若有一天,你覺得累了,要走,便走吧,但是,不許背叛。」

說著,林賀看向褚纓,似是在徵詢意見。

褚纓微微闔眸,點了頭。

林語憋了好一會,抓著林賀的手越來越緊,眼淚啪嗒啪嗒落下,緊咬著嘴唇才沒哭出聲來。

看了他們一會,褚纓微微嘆氣,上前去拍拍林語的腦袋:「你先出去吧。」

林語沒有多問,給林賀掖好被角便走了出去。

林賀的屋子簡陋,屋內沒有過多的裝飾品,只有些日常用品,床、桌、櫃,再無其他。屋內久久縈繞著藥味,哪怕開了窗也散不盡。

屋內沉靜許久,最後是林賀先開口:「閣主,還有何疑慮嗎?」

褚纓低眸,捻了捻指尖,猶豫片刻,轉身去把窗戶關上。她腳步停頓,繼而轉身,背對著林賀,走到圓桌邊,抬手摸到面具上,解開面具系帶。

面具拿下來的時候,她隨之開口,不再壓低聲音:「持耀君把我帶回去的時候,我五歲,他說我是公主,是天下最尊貴的公主,他說他會護我此生太平……可他,連自己都保護不好。」

褚纓回頭,見林賀眸中不知何時,鋪滿了淚水,跟斷了線一般奪出眼眶,落在枕上。

林賀顫抖著聲音,在她走過來時,開口:「阿弄,你的父親,不是懦夫……」

這是一句,同他之前說的完全相悖的話。

從前,他的所有言語,所有哭訴,只為了讓聽雨閣閣主幫忙。

讓這曾經的臣子,去處理這群冒牌貨,再好不過……

偶然從先人信中得知聽雨閣前身時,他便起了這個想法,為此不顧一切代價,有所欺瞞。

而現在,他他只想把一切真相,在死之前,用盡一切力氣,告訴他們的阿弄。

「當年……穗兒遭君主惦記,即使已嫁作人婦,也被算計著丟進宮中,也是那次,穗兒發現了江氏曾為盜墓賊,並不是所謂天子,她得以與君主談條件,逃出宮。可……君主不信任我們。」

「穗兒並沒有把這個秘密告訴薛程,至死,這個秘密也只告訴了我一人,她說,莫要使天下再次大亂。而薛程,是心甘情願,陪著穗兒逆反,無論怎樣,信穗兒,信林家,燒了和離書,與她赴死。」

「只可惜,到最後,還是誰也沒能逃走……」

彼時,褚纓走到床邊,她伸手,要握上對方的手,可床沿那隻手抬起,還沒觸到,便已經掉落下去。

她抬眸望去,見床上的人緊閉雙目,唇角帶笑,眼角還有淚水落下。

褚纓的心一頓。

「撲通——」

「撲通——」

心跳的聲音沉悶,一下又一下,仿佛這世間再無其他的聲音。

好一會,褚纓才找回自己聲音,手落回身邊,垂頭哽咽:「沒關係的,阿弄,逃走了呀。」

此刻,春滿人間,繁花開盡。收拾好心情,戴好面具推門出去時,亦見院內滿園春色,草木蔥翠,惠風和暢。她想,從前的種種,也該在這樣的日子,獲得新生。

褚纓深吸口氣,對林語說:「這幾天,你就好好處理林家的事吧。」

林語稍稍一怔,隨後奔進房。

褚纓沒有多待,留下那麼一句話,便離開林府回到宮中。

身世已明晰,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去找褚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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