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在受刑,宗門內的人都在墜星台觀刑,她正好藉此機會行動,若無這個契機,她可能還不會冒然進來。
早在白澤圖被奪的時候,沈南音其實就猜到了她還得回來。
他將程雪意要救母親的消息告訴了師尊,師尊便不曾暴露任何她來過的痕跡。
事情都和他之前想到的一樣,可他一點都沒有料事如神的悅色。
他孤獨地走在宗門之中,忽略了從前的真武道場,轉向普通弟子的舍院。
路上很多人與他擦肩而過,眼神各異,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沈南音目不斜視地進了舍院,憑藉舍間外懸掛的門牌找了個空置的房間。
門開,揚起一片灰塵,舍間內簡陋髒污,沈南音並不介意。
他關了門,終於露出一絲疲態和痛苦,捂著心口跌倒在滿是塵土的木榻上。
簡樸的深藍色帷幔自動落下,掩住了他的模樣,只暴露出那難捱的痛呼和喘息聲。
這個夜晚很漫長。
沈南音療傷剛有些氣色,天際邊就炸開了鶴吞日月的圖騰,他睜開眼,知道是師尊叫他。
他拖著稍稍好些的身體換了衣裳,重新梳了頭,沒了親傳弟子未來宗主的特製衣裳,普通弟子的白衣好像更襯得他出塵脫俗,返璞歸真。
他行至清虛閣,速度有些慢,進去之後見到站了滿屋子的人。
所有人都望向他,眼神中帶著他怎麼來這麼慢的責備。
反倒是以前總和他作對的師弟開口為他說話。
「大師兄重傷在身,又剛受過五雷轟頂之刑,我真不知諸位為何非要叫他來。」
玉不染站在陸炳靈身邊,風塵僕僕,氣色很差。
他周身靈力波動紊亂,顯然是受了傷。
沈南音簡單一看,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不等其他人開口,他便沙啞道:「封印破了?」
雖然程雪意離開的時候特地補了封印,可那到底是被撕毀過的,再填補也不比原來的效力。
去噬心谷的人之中精通陣法的人又少,通常這些都是沈南音來做的。
「本來快要穩定好了,但出了意外,許多魔化的妖物攻到了噬心谷外,傷了我們的人,還撞破了封印。」
沈南音眼皮跳了一下:「水魔?」
「是。無欲天宮聖子和玉京神宗的人都留在那裡勉強維持,可還是逃了不少魔族,我帶消息回來,請師尊過去坐陣。」
這個時候也只能陸炳靈去了,可陸炳靈偏偏去不了了。
他狀態很差,境界不穩,鍾昔影坐下高台下,全都看在眼裡。
沈南音微微擰眉,不確定師尊身上出了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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