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子滾入了盥洗池正下方,孤零零地躺在牆邊。
賀免看了眼祁修竹的腳,深吸一口氣,上前把那瓶子撿了起來。
他全程沒看祁修竹的表情,瞥到一點白皙的皮膚,也很快移開視線。
他正要出去,扔地上的那花灑不知道抽什麼風,水流一下子變大,管子一擰,水換了個方向灑來。
也就是眨眼間,站在邊上的兩人被淋了個透。
賀免胸前大力起伏一下,似乎已經忍無可忍。
他抬手撫了下臉上的水,聽祁修竹若無其事地說:「你衣服濕了。」
祁修竹往手心裡擠了點洗手液,自顧自揉搓起指骨。
他的指腹上很快就滿是泡沫,見賀免還站在旁邊,撩起眼皮問他:「來點?」
賀免看了他幾眼,這次眼神不再閃躲,而是直白炙熱的。
「你故意的?」賀免單手拉過祁修竹的手,將兩隻併攏抓在手裡。
祁修竹笑而不答,仰著頭看他。
「沒聽見你否認。」賀免把劉海順到腦後,另一隻手碰到祁修竹的耳垂,「那我就當是了。」
「不是。」祁修竹這才懶洋洋說,「現在聽見了吧?」
賀免眯了眯眼睛,在他耳垂上重重捏了一下,看著那處瞬間紅起來。
「沒聽見。」賀免說,「也聽不見。」
第48章
第二天早上,有一道窸窸窣窣的腳步聲在門口持續了一分鐘之久。
祁修竹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誰,拉開門的瞬間,喻昭緊緊閉上了眼睛。
祁修竹打量他,無語道:「你一直在門口乾什麼?」
喻昭半睜開眼睛,想看又不敢看:「我可以睜開嗎?沒有什麼我不該看的吧?」
「沒有。」祁修竹靠在門邊,笑說,「別演了行嗎?你演技很差。」
喻昭睜開眼,剛想回一句嘴,瞥見祁修竹鎖骨上的咬痕,眼睛一下子瞪大:「你再說沒有?那這是什麼。」
祁修竹看不見那塊兒位置,但大概知道他說的鼠什麼,無所謂地把拉鏈拉上:「沒了吧?別大驚小怪。」
賀免還在洗漱,祁修竹把門帶上,問:「你起這麼早,昨晚沒睡好?」
「睡好了。」喻昭一個勁地往他身上瞅,可惜他穿得嚴實,光露出一張臉,「我就是來跟你說一聲,我準備走了。」
祁修竹皺了皺眉:「這麼快?這次打算什麼時候回?」
「快的話一個星期。」喻昭說,「慢的話半個多月。」
祁修竹點點頭:「我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