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逢撇著嘴上下打量她,眸間的鄙夷毫不遮掩,不屑一顧地哼笑了聲,正打算嗆她,姜迎卻抬手一擋:「好了不用說了。我知道我很美,整個京城也找不出第二個能與我媲美的。我這麼美,當然是睡出來的,這麼一件小事難道還能讓我失眠不成?所謂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你學學我吧。」
「明天嚴家一定會上門來算帳的,你想想怎麼吧,我去別的地方睡。」
姜逢丟下這句話,獨自留姜迎一個人在房間裡。
晨光微曦,泛白的日光欲迎還拒藏在纖雲之下,姜迎已衣著得當收拾齊整站在姜逢床頭,以至於姜逢醒來時被面前一張碩大的臉嚇了一跳。
「……你幹嘛?」
「我要回姜府了。」
聽此消息,姜逢心裡一激靈,猛地聰床上躍起,急急問道:「你這就走啊?那你準備怎麼辦?」
「實話實說,還能怎麼辦?頂多也就挨一頓打。」姜迎看上去並不在意。
「你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姜逢下床手忙腳亂地穿衣裳,趿了鞋就要去洗漱。
姜迎跟在她身後,不疾不徐問道:「你做什麼去?」
姜逢嘴裡含了口水,含糊不清道:「廢話,你被打的時候我好歹給你鼓鼓掌啊。」
「……那你別去了。」
姜迎攤著張臉就要往外走,姜逢這時也顧不得什麼妝容,慌慌張張跟在她後頭回了姜府。
姜竭並不在府里,聽下人說他現在人在嚴府賠罪,家中只蔣其文守著。
蔣其文像是早已料到她會回來一般,早早等在廳堂之中。
見真是姜逢與她一道回來,眸中火光沖天,立即起身揚起手要給姜逢一巴掌,姜逢心下一震,連忙往後躲去。
意料中的巴掌並沒有落在她臉上,她小心翼翼睜開眼,發現竟是姜迎伸手握住了蔣其文的手,這才叫她少挨了一巴掌,姜逢頓時鬆了口氣。
「母親,逃婚是我的主意,同姜逢沒有關係。昨日是她收留了我一晚,這才與我一道回來。」
蔣其文見她們二人儼然已站了一條戰線,心裡生出些被背叛的感覺,氣得嘴都要歪了:「就算不是她的主意,那也和她脫不了干係!我們姜家真是好福氣啊,生了兩個女兒,一個下毒謀害親弟,把未婚夫送入大牢,一個直接逃婚,叫娘家顏面盡失,真真是你們父親的好女兒!」
「給我跪下!」
姜迎雙膝彎曲,脊背挺直跪在地上,不知怎的,姜逢也有一種不由自主地想要下跪的衝動,她暗暗在心裡唾棄自己膝蓋軟。
門外忽地一陣騷動,下人來報:「夫人,是老爺回來了。」
「正好,讓你父親來教教你規矩!」
說話間,一道肥胖的身影已經疾步走來,不大一會兒便來到廳中。
姜竭喘著粗氣靠在椅背上,接過下人遞來的茶盞,不急不忙地順了氣兒,這才語氣陰沉道:「你知道我方才去嚴家,他們家什麼態度嗎?」
「不知。」
「哼!」姜竭大手一揮,將手中的茶盞摔在地上,那茶盞瞬間四分五裂碎個徹底,「他們家沒一個人有好臉色的,嚴監丞更是連話都不想與我多說!我原以為等你嫁了過去,你弟弟進國子監的事情便板上釘釘了,我籌劃得天衣無縫,結果呢?都被你這個孽女給毀了!」
他語氣激動,口中飛沫亂濺,一雙渾圓眼珠瞪得像是要掉出來。
「自古以來商人入仕有多難你不是不知道,我費了多大一番功夫才能在嚴監丞面前說上話你亦不是不知道,卻還是眼睜睜看著我的心血打水漂了!你要毀了你弟弟,毀了我姜家嗎!」
「那父親呢?」姜迎面上血色盡失,輕聲問道。
「什麼?」
「父親要毀了我嗎?您不是不知道那嚴舜是什麼人,不學無術猖狂愚蠢,日日流連女人堆縱情聲色場,女兒嫁過去會有好日子過嗎?您這是要送我去死。」
「我送你去死?」姜竭粗短的手指點了點自己,撫著胸口怒罵:「嚴家已是我能為你尋得的最好婚事,你還要如何!你一介商賈之女能攀上官家已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你還有什麼不滿的?怎麼,你還想做皇妃吶?也不看看你是什麼身份!」
姜迎眼裡掛著淚,卻直直迎上姜竭,目光如炬地站了起來:「我是什麼身份?我是你的親生女兒!嚴家不是你為我尋的好婚事,是你為弟弟尋的好靠山!你以為我嫁進嚴家旁人就會高看姜蔚一眼嗎?他不照樣是商人子,在監學中排最末等,照樣會受人欺凌被人看不起!父親你既然這麼在意自己商賈的身份,為何不自己考取功名吶?」
「你放肆!」姜竭一個反手狠狠甩了姜迎一個響亮的耳光,姜迎被扇得猝不及防,一個趔趄往後倒,幸好姜逢站在身後將她給扶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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