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吃完飯,我帶你去買幾身新衣裳,這些日子你跟著我四處奔波,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辛苦你了,這樣的日子不會太久了。」
姜逢到不覺得辛苦,比起在姜府日日受主母的苛責,下人的冷眼,如今這般對她來說不算什麼,至少有希望,有奔頭。
江臨川看著屋裡濃情蜜意的倆人,氣得摔了水瓢,放聲大叫:「滾來幫忙!」
徐來:「……」
江臨川利索地拿刀刃剝了肉皮扔在一旁,手起刀落,肉塊被分成齊整的小塊,他睨了眼徐來,「不是說被抓進去了嗎?你跑啦?」
徐來低頭把案板上的肉皮丟進鍋里,滾燙的鍋底發出「刺啦——」一聲,接著一股肉香味噴薄而出,肉皮在高溫的熬煮下漸漸萎縮,肉油香味霎時被逼出,引得人食指大動。
「嗯。」徐來癱著一張臉,面上看不出情緒來。
「接下來你打算去找奚穆?」
「嗯。」還是簡單的一個字。
「那小丫頭呢?」
江臨川瞥了眼裡屋。
「她得跟著我。」徐來熬油的手一頓,沒什麼精神耷著眼皮道,「她在京城已無容身之所,那些人不會放過她,把她交給別人我不放心,跟著我雖然兇險了些,但起碼身邊沒人坑害她,我也不會讓她出事。」
「嘖嘖嘖。」江臨川咂著嘴皮佩服道,「看不出來啊,你徐來還是個情種,真該叫你那些下屬來看看。」
徐來動作微滯,江臨川自知失言,便也自覺閉上嘴巴,兩人氣氛詭異地做完了這頓飯。
「姜姜,吃飯了。」
姜逢在裡頭應了一聲,匆匆收了手邊的東西出去。
徐來夾了塊肉放進姜逢碗裡,道,「下午陪你去逛街,你看看有什麼要買的。」
還沒等姜逢說話,江臨川就一副酸得直倒牙的死模樣,徐來沒好氣地踹了他一腳,看著江臨川疼得齜牙咧嘴的模樣,姜逢舒坦了。
冉陽不比京城,沒那麼多人口,所以也就沒那麼繁華,驟一看還有些冷清,不過此地民風豪放,不像京城有頗多拘束,是以姜逢很喜歡這裡。
一路上看看摸摸,瞧什麼都喜歡得緊,徐來跟在後頭買單,幾乎是姜逢看上哪個就買哪個。
姜逢言笑晏晏玩了一路,心情好得不行,正準備回身喊徐來,卻見徐來不知為何愣在原地,目光直直看著前方。
她順著徐來的目光看過去,發現那處是一隊人馬,領頭的男人面色沉靜,身上未著甲冑,只一身簡單的黑色勁裝,後頭一小隊親兵跟著,低調又吸人眼球。
那男人與徐來似是舊識,目光在徐來身上一頓,而後乾脆利落地翻身下馬,徑直往這邊走來。
徐來眼眸微動,但姜逢看得出來,這絕不是老友重逢時的感動,而是互相戒備帶著一絲危險的試探。
那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徐來,而後開口:「沒死?」
徐來涼涼一笑,刻薄道:「托你的福,活得好好的。」
男人試探的目光放到姜逢身上,如鷹一般銳利的眼眸刺得姜逢渾身不適,徐來微微側身,擋住男人的視線,姜逢這才覺得透過氣來。
男人哼笑一聲,似在嘲笑徐來地小題大做:「你這麼緊張做什麼,我又不會害她。」
徐來雙眸發緊,「難保。」
他搖了搖頭,勒韁上馬,道,「我勸你還是少出現比較好,這麼招搖過市是生怕聖上抓不到你嗎?」
說完,那男人逕自騎馬離開,一副狂妄做派。
「他是誰?」姜逢問道。
「翟季宣。」徐來興致不高,卻還是難得地解釋了一番,「蘅川一戰,我派他去引開魏軍將領,好為我們爭取時間,誰知那魏軍將領竟在關鍵時候殺了回來,我們猝不及防,根本沒有還手之力,毫西古道與漠多城相隔數百里,短時間內他根本不可能趕到,只有一個可能。」
後面的話徐來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姜逢已然懂了。
如果翟季宣真的將魏軍將領引開,算上交戰地時間,他根本不可能在短時間內來返兩城,只有可能是他們二人根本沒會面,魏軍將領早就知道徐來的計劃,並且將計就計,在關鍵時候送上致命一擊。
本就看翟季宣不怎麼順眼的姜逢這會兒更是橫看鼻子豎挑眼,「我就知道!你看他長那陰險狡詐的樣子就不是什麼好人,看人的時候賊眉鼠眼偷偷摸摸的,我就說我看人從來不會錯的吧?那他怎麼還可以領兵打仗啊,朝廷就應該把他抓起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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