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知辛擦擦汗,「母親這是要去哪?」
蘇老夫人怪她這個兒子懦弱,先是不肯休妻,如今連自己女兒受欺負了也不敢出頭。
「自然是去施家,你這個當父親的不管,我這個當祖母的只能親自出馬。」說罷,也不等蘇知辛反應便上了馬車。
蘇知辛無奈,只能跟著蘇老夫人一同去了施家。
施家昨晚上已聽說了此事,但曲余青是施家二爺家的親戚,他們也知道的少,於是一大早便派了人去問,誰知曲余青也是一夜未歸。
施老夫人是不相信曲余青會做出出格之事的,但眼下這幾人蹤跡全無,施老夫人倒開始擔心是不是被歹人擄走了。
正想著,蘇家人便浩浩蕩蕩地走進正堂,蘇老夫人臉上還帶著怒意。
「妹妹你們怎麼來了?」施老夫人笑著迎他們。
蘇老夫人不答話,李夫人接道:「曲余青將我家纖纖給拐走了,一夜未歸,我們今日來是來要人的。」
蘇家來的這一趟動靜不小,崔夫人和施之謂也都跟著來到正堂里。
崔夫人道:「拐?這不可能,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施之謂昨晚便覺得不對,沒想到還是出事了,他皺緊眉心,跟身旁的褐衣家僕說了幾句。
「沒什麼誤會,你們家快些將曲余青交出來,否則的話,我們蘇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李夫人好容易逮到機會,語氣更是肆無忌憚地尖酸刻薄起來。
蘇老夫人默默不語,等著施家人的回答。
施老夫人聽出這話語中的尖銳,淡淡道:「曲余青我們也交不出來。」
「什麼?」李夫人眉尖豎起,大有潑婦炸街之姿,「你們交不出來?你們施家說起來也是湛江縣有頭有臉的人家,如今竟敢這麼包庇自家人了?我不管,今天你們必須把人給我交出來!」
蘇老夫人見施老夫人如此態度,胸內熱火直燒,她強忍著怒意,道:「不錯,今日施家必須將人交出來,否則,我這一把骨頭折在這兒了也無妨,總之我一定要看見我的孫女好好的。」
施老夫人命人上茶,她端起茶水,有些不解,「妹妹,這事情還沒搞清楚,怎麼就說是我家的人拐了纖纖?」
李夫人接道:「怎麼不是?柏兒身邊的家僕都瞧見了,就是曲余青將纖纖帶走了。」
「可曲余青將纖纖帶走也不一定就是要害她,也許是在救她也說不定。蘇妹妹,你說是不是?」施老夫人慈眉善目地笑。
蘇老夫人和蘇知辛聽了這話,愣了一下,眸光閃爍。
李夫人思索著話里的意思,曲余青若是好人,那她的柏兒不就成壞人了?這絕不可能!
李夫人道:「咱們也不用糾纏那麼多,現下只需將曲余青叫出來,對峙一番便知道了。」
施老夫人輕笑搖頭,「不是我們不願意交出曲余青,實在是我們也找不到曲余青。依我看,倒不一定是誰拐了誰,倒像是他倆都被人拐了。」
現下最要緊的是找到兩人,不是興師問罪,互相猜忌,施老夫人一直將話往這方面引導,可李夫人卻偏偏聽不懂。
李夫人反駁道:「這話可不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誰知道你是不是在包庇!」
施老夫人自覺自己什麼都沒做,卻要李夫人打成包庇之人,她何時受過這等委屈?她有些氣急地捂著胸口道:「那你想怎樣?」
李夫人道:「我要你們交人,你們不交人我就不走了!」
「你——」人都說了不在,這讓他們上哪找人去?施老夫人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臉憋得發紫。
崔夫人和施之謂忙上前緩和,施之謂盯著李夫人,道:「施家人向來守禮明事,從不騙人,曲余青確實不在府里,而且現在事情沒有完全理清楚,請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你們拐騙小女郎還有理了?」李夫人叉腰,「對了,不會是你跟曲余青合謀的吧?」
施之謂眸子陰沉,「你說什麼?」
李夫人像是發現了什麼天大的秘密,道:「上元節那次你看上了我家纖纖,但求娶不成,你就聯合曲余青做出這等傷天害理的事?虧你還自詡是讀書人!」
「你胡說!你血口噴人!」施之謂從未被人這樣誣陷過,他身子發抖,全靠著孔夫子的教誨壓制他才沒發作。
有時候李夫人說的話連蘇知辛都聽不下去了,他欲出聲止住,卻被蘇老夫人的目光阻止。
「是我血口噴人還是你心虛?你敢說你沒對纖纖有非分之想?」
施之謂還未答話,崔夫人便道:「自然是沒有,纖纖是之謂的妹妹,現在要緊的是找到兩人,而不是胡攪蠻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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