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宛如晴天一道驚雷,把十六個學生劈得臉色發青。
「散了散了,你們該回去了。」丹穗滿意地笑笑,緊跟著便趕人。
聞姑婆露面,聞遇安一見她就倒地大哭,他嚷嚷著不要練武了,聞姑婆心疼得不得了,對這話卻像沒聽見一樣。
丹穗想起她早上承諾的事,她回主院去燒洗澡水,等韓乙回來,他洗澡的時候,她跟他說崔嫂子的事。
「我這幾晚去踩踩點,要是事情屬實,我割了他們的頭。」他痛快接下這樁官司。
次日晚上,韓乙去賭場一趟,但他一露面就被賭場的人認出來了,他打聽不到消息,回過頭去找杜青川。
杜青川在賭場流竄三個晚上,他打聽到螞蚱和狗栓二人的住處,以及他們去年強擄崔聞氏一事的真假。
「二柱在今年二月死了,聽說是螞蚱下的手,有人說是因為二柱喝醉了說胡話,跟一幫狐朋狗友說螞蚱強占了崔聞氏的身子,螞蚱就把他殺了。」杜青川面露複雜之色,「這個螞蚱待崔聞氏倒是有幾分真心。」
韓乙嗤一聲:「他強/奸了人家,這叫有真心?還不是看她是個寡婦,無依無靠,所以遂了他的意胡來。 」
「你說得對。」杜青川改了話頭,「他要是能約束自己,崔聞氏也不會毀容。」
「你回去吧。」韓乙不再接話,他握拳捶杜青川,提醒說:「以後別再來賭坊,讓我發現你再來,我打斷你一條腿。」
杜青川面色一訕,「不會,我沒來過。」
韓乙瞥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你可不像沒來過,進賭場跟酒鬼進酒館一樣,條條道道都清楚,打聽事還利索。換個人進去,三個晚上的時間連賭坊裡面的人都認不齊,更別提找人打聽消息。」
杜青川的謊言被戳穿,他不自在地扯了下嘴角,他是聽明白了,韓乙找他來是清楚他能打聽到消息,為什麼他能確定?
「你在賭場看見過我?」他反應過來。
「嗯。」韓乙在和丹穗跟蹤金細仔的時候,跟蹤到賭坊附近,他一晃眼看見杜青川從賭坊出來。
「鶯娘被害之後,我太難受,整日整日提不起勁,有一次路過賭坊,被賭場的人扯進去,就玩了一陣。」杜青川解釋。
「紅英嫂知道?」韓乙抬眼看他,他警告道:「青川哥,沾賭的人沒有好下場,你不收手,害的是你和你的家人。鶯娘沒了,紅英嫂比你還難受,如今好不容易熬過來了,你再不好好過日子,她能被你害死。」
「我不咋玩了。」杜青川乾巴巴說。
「我不跟你開玩笑,再讓我看見你沾賭,我打斷你的腿讓你躺床上出不了門。」韓乙認真說。
杜青川也不生氣,他無奈道:「你活像我爹。」
「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韓乙語帶嚮往。
杜青川看出不對勁,「弟妹懷了?」
「明年開春請你來喝滿月酒。」韓乙笑著說。
「行行行,恭喜恭喜。」話落,杜青川滿臉羨慕。
「真好。」他轉身離開,走遠了又落寞地說一句:「真好啊。」
韓乙等他走遠,他朝賭坊的方向走。
夜半,狗栓從賭坊出來,回家的路上經過一條巷子,一隻手從牆後伸出來掐住他的脖子……
韓乙避開血跡,將無頭男屍拋到草叢裡,他又去螞蚱住的地方,同樣收割一顆頭。
*
天色將明,在賭場酣戰一整夜的賭鬼罵罵咧咧地從賭坊出來,靠牆撒尿的時候聞到血腥味,他嗅著味抬頭,一眼看見兩個血淋淋的人頭吊在牆上的樹梢上。
「啊!!」
一道響亮的慘叫聲叫醒整座縣城。
迎安大街上,開鋪子的人一邊忙活手上的活兒,一邊探頭高聲交談。
「你們聽說了嗎?今早有人發現賭坊後門掛著兩顆人頭。」
「知道知道,是螞蚱和狗栓。」說話的人下巴一抬,看向炒貨店。
「崔娘子,你聽說了嗎?螞蚱昨夜被人殺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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