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來,她口中的「算是罷」,說的便應當是薛夷淵了。
裴涿邂周身的冷意更濃,他已經很久未曾動過這般大的怒:「蘇姑娘方才在茶樓之中不還是覺得趙郎君頗為合心意,如今見到了薛統領,莫不是又要舊情復燃?」
他指尖在膝頭輕點:「我奉勸蘇姑娘一句,在幾個男子之間左右逢源,可不是什麼好做派,莫要因為你一己之私,壞了蘇家的名聲,壞了你妹妹的名聲。」
蘇容妘有些魂不守舍,在聽到這話後卻是煩躁地蹙了蹙眉,可又覺得周身疲憊不已,好似所有的力氣都方才耗盡了般。
她沒有力氣、亦我沒有心情去同裴涿邂多說什麼,只淡淡應了一聲。
可她的不反駁,落在裴涿邂眼裡便是她默認了,默認了在兩個男子之間游轉的打算。
裴涿邂冷笑數聲,他的不悅已經遮掩不住,冷聲道:「若是早知今日,蘇姑娘之前何必遮遮掩掩,既宣穆的生父就在京都,你若是早些將其說出來,又何必折騰來為你尋合適的郎君。」
他身子稍稍向後靠,居高臨下看著面前人:「就算薛家不認你,我看在嬋娘的面子上,也不是不能替你安排——」
他話沒說完,蘇容妘便蹙眉打斷。
「他不是宣穆的父親,妹夫你想多了。」
裴涿邂嗤笑一聲:「你何必還在我面前裝模作樣,你若是真分不清孩子的生父是不是他,直接叫宣穆去滴血認親就是,若是你心裡實在沒底,我不介意用裴家來施壓,叫他來娶你。」
蘇容妘被他這話弄的心裡有些煩,蹙眉道:「妹夫是瘋了不成,我說過了,他真不是。」
「楊州人,還曾科舉,榜上有名,甚至於你關係密切。」裴涿邂凝視她,「我還真想不到,除了薛大人,竟還會有旁人。」
蘇容妘愣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雙眸當即睜開。
既是慌亂,又是惱怒:「你竟然查我?!」
第69章 抓住了他的腰帶
許是蘇容妘的反應過大,叫裴涿邂晦暗的眸子閃過一瞬的光亮。
他停頓了一瞬沒說話,而是靠了靠在馬車之內的軟枕,居高臨下反問她:「你如今借住在裴家,除了一個蘇家庶女的名聲外,其他一切儘是來路不明,我既能容你留在裴家,為何不能查你?」
蘇容妘的心在狂跳,面前的裴涿邂叫人看不透,他究竟查到了多少?
自己在楊州的經歷都不怕查,怕就怕宣穆的身世……
她深吸一口氣,暗暗安撫自己,當初宣穆的娘親用見不得光的手段懷上的他,故而她有孕的消息被瞞的很好,幾乎無人知道還有宣穆這個庶子,以至於當年楊州生亂,才能叫她帶著這個大了肚子的婦人逃離出去。
她在心中暗道,不能自亂陣腳,彼時直接揚起下顎直面裴涿邂:「查,隨便你查!你最好能把那些與我有關係的男子全都湊出來,湊上一桌席面來,再湊上幾桌來推牌九。」
蘇容妘這番所言多少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思,裴涿邂深深凝視著她,也不知是真有那些男人,還是她故意說的胡話。
裴涿邂覺得此時的馬車格外逼仄,區指叩了叩馬車車壁,馬車當即停了下來。
蘇容妘身形因馬車的急停而晃了晃,她雙眸睜大,看著面前人,便見裴涿邂漠然看著她:「蘇姑娘,還望你好自為之,莫要再惹出事端。」
他偏頭挑眉,看著似是要叫自己下馬車的意思。
蘇容妘被氣笑,還真就坐著不動:「方才是妹夫說要捎我一程,一起回裴府去,如今卻要半路將我攆下去?」
「有何不可?」裴涿邂挑眉看她,「蘇姑娘為人我實在不敢苟同,既話不投機又何必同路。」
他的隨從上前來,將馬車車簾掀起:「蘇姑娘,請罷。」
蘇容妘咬了咬牙,冷笑一聲:「妹夫如何會覺得,可對我招之即來揮之即去?」
她一把扯過車簾,將馬車之中的光景重新遮掩下來,雙臂環抱在胸前,直接踩在對面的軟墊上:「我還就不下去了,妹夫能如何?」
裴涿邂未曾料到她竟會如此放肆,甚至當著自己的面坐姿如此不拘。
馬車外的隨從不敢上前,裴涿邂身形比她高大不少,稍稍俯身靠近了些,便極有壓迫的意味:「蘇姑娘,確定?」
在這種情況下,無論發生了什麼,吃虧的都應是蘇容妘才對。
男人的掌控與壓迫是她反抗不得的,可蘇容妘不怕他對自己如何,許是因為與眼前這人無間親密過,在面對極為熟悉的人,便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覺得有什麼危險。
蘇容妘不去看他,反倒是閉上雙眸,大有一副占山為王的意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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