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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還未曾想好,便有人來回稟他:「家主,蘇姑娘從角門偷偷出去了,還……去見了薛統領。」

第111章 隨著本能,一點點靠近

蘇容妘原本並沒有準備要與薛夷淵一同給阿垣燒紙。

因著只有兩個時辰,她去了明器店把需要的東西都買了來,還買了兩壇酒。

五年來,她都是如此,她的思念卻從不曾隨著一載復一載地退去。

只是以前她會哭,會哭得把枕頭和被角都打濕,但如今那股心痛已經陷入她骨髓之中與她融入一體,在千千萬萬個瞬間之中突然出現,牽扯著她的心,泛起絲縷的痛楚。

在她習慣了自己一人後,可這次,她出了明器店卻看到薛夷淵向自己跑了過來。

「妘娘你等等我!」他站在自己面前,叉著腰喚上兩口氣,再開口時,便已經透著些小心翼翼,「我這幾日都未曾等到你的回信,也不見你出府,我很擔心你。」

他派人一直在裴府附近守著,得了消息便立刻趕了過來。

蘇容妘在短暫的意外後不由失笑:「眼看著要到中元日,你大晚上的不要亂喊。」

她晃了晃手中的東西:「我在裴府能有什麼事?不過今日出來,是去祭拜阿垣和我小娘的。」

薛夷淵順著向她手中的東西看過去,這才反應過來。

故人離世,在世之人是要去管其身後事的。

他看著面前人,還記的小時候,妘娘自己一人去給她小娘燒紙,他和嶺垣兄跟在她身後不遠處。

嶺垣兄說她不易,小小年歲便承受這些,卻不願叫人跟著護著,是苦是酸都自己來受,他還記得那時妘娘每每祭拜過小娘,回來時即便眼眶都已紅的不行,可還是撐著不願叫人看出來。

他心頭一酸,將妘娘手中的籃子拿過來:「我同你一起去,你個人如何能燒得過來兩個人的紙。」

這話說完薛夷淵便覺得舌頭一閃,後悔了,他覺得自己似在明晃晃往她心上戳刀子。

蘇容妘卻是神色如常,反倒是笑了笑:「好啊,咱們一起去。」

她做了娘親之後,倒是卻是心緒穩定了很多,雖說薛夷淵比宣穆還要跳脫些,但她已經不似小時候那般因他的一兩句話就要追著打他。

他們並排走著,薛夷淵倒是免不得侷促起來:「之前我嫡母說的話,你別往心裡去。」

「我知曉的,你不會養外室。」

外室這兩個字在如今這種情況下說出來,竟叫他覺得在他們之間生出了不同尋常的曖昧來,叫他們的關係在臨近男女之情的突破處,似是只有臨門一腳,他們便不再是什麼故友。

可腦中剛生出這個念頭,再看手中的竹籃,他便趕緊將這念頭壓下去。

妘娘如今還未曾答應自己,且還是在這中元回魂日,他如何能叫嶺垣兄看著他與妘娘親近,豈不是太錐心了些。

他抿了抿略微乾澀的唇:「妘娘,嶺垣兄的碑立在了何處?」

「沒立。」蘇容妘頓了頓,「也沒有衣冠冢。」

薛夷淵一怔,他只瞧著妘娘微微抬首看著只剩繁星點點的天。

「一開始不立,是因我不願信他真的扔下我走了。」

她與阿垣最後一次見是在成親前,楊州動亂,阿垣將她與宣穆的生母一同塞進了馬車之中。

她當時預感便不好,說什麼都要拉著阿垣一起離開。

可阿垣沒動。

她如今還記得阿垣堅毅的眼底之中透著濃濃的擔心與不舍,即便是明知要立刻離開,卻仍舊控制不住將她擁在懷中。

那是他們最後一次擁抱,阿垣溫柔又緊張的語調至今還常出現在她夢中,他說:「別怕,待安全下來我去尋你,我們成親。」

後來,她再也尋不到阿垣的蹤影,旁人告訴她,鎮南王府死了不少人,最後連著屍體與王府被一場大火燒了個乾淨,她之前所有熟悉之人盡數死在了那

場大火之中。

那時她將宣穆藏在破廟之中,自己沒日沒夜去尋阿垣,最後卻是半點蹤跡都尋不著,她不信阿垣會死,帶著宣穆離開時,她但凡想起阿垣便哭的不能自抑,一顆心似被利刃翻攪般的疼。

蘇容妘從回憶之中拉回神思,多年過去,她再提起此事時,已經能盡力用平和的語氣:「後來不立,便是捨不得了,他的遺物沒留下多少,若是都埋進土裡去,那我豈不是沒什麼東西能睹物思人了。」

薛夷淵聽這話便覺得苦澀,只安靜跟在她身後,同她一起尋了個有山有水的地方。

只是燒紙的時候,她依舊不讓他上前,以往他一直覺得妘娘是再故作堅強,但如今他才明白,妘娘是想同那些故去的人安安靜靜說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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