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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涿邂筷子一頓,當即也明白了她說的是誰。

他剛緩和些的心緒如今又沉了下去,但他只抬眸看了一眼妘娘,如常回答妘的話:「有。」

將碗底最後一口粥喝下去,他這才道:「你既想看他,吃完飯便可去,把想說的話都說明白,今夜我便將他遠遠送出京都。」

蘇容妘攥著湯匙的手緊了緊,先將其應了下來。

裴涿邂回京需得去皇帝面前復命,昨日未曾去,今日是如何也躲避不得,他叫人安排下去,這便出了府。

蘇容妘忙將飯吃罷,催促著葉聽帶她去見阿垣。

裴府很大,即便是她來了這般久,也未曾將這府上每一處走遍,而今日才知曉,府上還有一處私牢。

並非似官府的牢獄,處處陰暗潮濕透著血腥氣,私牢因坐落在府邸中,從外面看與尋常屋舍沒什麼區別,且每日都有人打掃,即便是真沾染了血,不消片刻也都被清洗乾淨。

蘇容妘見到阿垣時間,他便坐在私牢中的小榻上,因聽見了動靜,稍稍偏側過頭,似是正在用聽來分辨來人。

「阿垣!」

蘇容妘聲音急促中帶著哽咽,進得屋中來後幾步便衝到他身邊:「他們可有對你做什麼?」

沈嶺垣在聽到她的聲音後面色驟然緩和,摸尋到她的手後,直接將手攥緊:「我沒事,你放心。」

蘇容妘鼻尖泛酸,強忍淚意:「他說今日便能放你離開,你不必管我,快些走。」

沈嶺垣神色略有一瞬的怔愣,似有些無措,但仍舊勾起一個笑來,柔聲問:「妘娘……不想跟我走嗎?」

第291章 她的心意從未變過

沈嶺垣聲音緩緩,似乎穿過了五載歲月終於回到了她身邊。

外面有人守著,門也未曾完全關上,透過門縫還能看到葉聽的半張臉。

蘇容妘壓低聲音,語氣堅定:「不,若能尋到機會,我一定會去尋你,我、我不想與你分開。」

她半俯下身來,想靠得離他近一些,也更能細細去看他。

阿垣的容貌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只是因比以前瘦了些,反倒是顯得更為沉穩,她能聞到阿垣身上的皂角味,這味道在從前陪伴了她多年,似能讓她不安的心能穩下來不少。

沈嶺垣卻在聽到她的回答後,面上的那抹落寞退去,長指將她的手攥緊:「若你不想留在這,便不必委屈自己。」

他抑制不住地自責,語氣也跟著沉重:「我來,便是要帶你走的,你不願意留在這裡,便無人可以勉強你,我不過是被關幾日罷了,你不必管我,保住自身才是要緊。」

蘇容妘即便是知曉他看不見,但對上他那無神的雙眸,還是下意識視線躲閃。

她免不得有些自慚形愧:「你為何不問問我,為何會在裴家?」

她低垂下頭來,想著被迫入京都後這段光景,舌根蔓延起苦澀,不知該如何同他說起。

但她並不想隱瞞,雖則當初是迫不得已,但這種男女之事說起來,仍舊是有些難堪。

「妘娘,不想說便不必說。」沈嶺垣將她的手攥得緊了緊,亦是在安撫她,「你我之間又何必自揭傷疤,等日後離開這裡,當成一場噩夢忘記了便是。」

蘇容妘鼻尖泛酸,而沈嶺垣則是一點點摸尋著撫上她的面頰:「可別哭鼻子,哭多了多眼睛不好。」

提起眼睛,蘇容妘抬眸看他,抿了抿唇:「阿垣,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何你的眼睛——」

後面的話,她有些問不出口,既是覺得好似疼在己身,又不忍聽到他過去的痛苦。

沈嶺垣卻是笑了笑:「時間太久,我都記不清了。」

蘇容妘知道他是不願讓自己擔心,聲音難忍哽咽:「疼不疼?」

「不疼的,就是有些可惜。」他故作輕鬆,緩緩感嘆一聲,「可惜日後不能為妘娘縫補衣裳,你可莫要再因衣裳縫的不好看生氣。」

蘇容妘悶悶應了一聲,可頭卻已再一次低垂下,淚水止不住滴在衣襟上。

她小時候繡工不好,旁人總說她縫補的衣裳像蟲子般難看,她氣的自己躲在屋裡不見人,阿垣為了哄她,便在她衣襟上縫了好幾個花樣子,簡單又好看,跟他寫的那筆字一樣。

她忍著淚意,強扯起一抹笑來:「我才不會生氣,現在我的繡工可好了,宣穆的衣裳都是我來做的。」

提起宣穆,她才想起來,還未曾與阿垣說宣穆的事。

「宣穆他是——」

她話沒說完,沈嶺垣眉心微動,捏了捏她的手將她的話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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