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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容妘在說完這些話後也冷靜了下來,小產的那個孩子證明了她在裴家過的那些日子,亦是在提醒她,她曾與裴涿邂有過那麼一段。

冗雜的情緒匯聚在一起,在心中留下一股無名氣,她深吸一口氣將頭轉在一邊,鬧不明白為何要讓她在這裡聽著,他本就應該不見裴涿邂才對。

「裴大人,既還知曉妘娘在養身子,便有勞言語在上注意著些,動氣傷肝,這對女子身子不好。」

沈嶺垣原本並不打算與裴涿邂說太多的私事,但他知曉妘娘的性子,她不是個喜歡將話憋在心裡的人,有什麼怨就要立刻說出來。

見她想說的話都已說完,他這才開口將話轉到正題上。

「裴大人乃朝中大員,出京應該並不容易,若只是為了來問這些事,還是請速速回去罷。」

言罷,他直接站起身來,拉著蘇容妘就要往門外走,即便是因病痛而身形不穩,但背影仍舊堅毅,好似任何風雪加身都不能將他的背脊壓彎半分。

裴涿邂在這一瞬,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

妘娘身上也是有幾分這瞎子的影子。

她身上那些與尋常姑娘不一樣的倔強與孤潔,是不是也與這瞎子有幾分關係?

果然,青梅竹馬的情分終究是旁人比不得的,在不知不覺之中,身上沾染了對方的習性,旁人終究是難以融入其中。

「沈郎君不必太過心急,想必我要說的是你心中也有考量,還是叫不相干的人都到外邊去,只留我們三人說話。」

沈嶺垣向外走的腳步這才慢慢停下,稍稍偏頭,細聽他的話。

譚策也聽得明白這是在說自己,面上有幾分不悅,畢竟都是一起成事之人,雖則沈嶺垣主為謀策,但細論起來,他們兩個也沒有主僕之分。

更何況都是一些成事之人,他有什麼聽不得?

他並未打算離開,但裴涿邂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還是說在下眼拙,不知這位是何等人物,竟是連世子與人的談話,都能擅自留下來細聽。」

他將世子二字咬的極重,蘇容妘聽的眼皮不由一跳。

什麼世子?哪來的世子?

她下意識去看沈嶺垣的神色,卻見並沒有什麼意外,就是連譚策也似是將這口氣咽了下去,掂了掂手中的劍,鐵器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不情不願出了門。

蘇容妘心中一驚,這就是句世子說的莫非是阿垣?

這邊譚策退出屋子,隨侍也緊隨其後,門再次被合上,只留下他們三個被命運緊緊捆綁在一處的人。

裴涿邂嗤笑一聲:「看來沈郎君有些小聰明卻也沒什麼大本事,五年時間竟不能叫這些人都歸順於你,反倒是養出了雜七雜八的心思。」

沈嶺垣慢慢回身:「我並未是他們的主子,也無意要成什麼偉業,更無意將他們馴化,自然談不上什麼歸順。」

蘇容妘聽不懂,但卻沒有插話,扶著沈嶺垣慢慢走回桌案旁落座。

裴涿邂看不得她對旁的男人在意小心的模樣,將視線從他們交疊在一起的手上挪開,冷笑一聲:「你的野心太小,所以你註定成不得事。」

他的手臂撐在桌上,直接輕輕敲著桌面:「想來你也知道,你從一開始的決定就是錯的,否則不會突然轉換心思,用鎮南王世子的名義來做事。」

蘇容妘終於聽明白了,方才那一聲世子果然是在喚阿垣,可什麼叫用世子的名義來做事?難不成他對外宣稱世子還活著?

沈嶺垣眼皮微垂,不能視物的眼睛沒有辦法準確落在某處,裴涿邂細細看去,終究從他那雙無神的眼睛裡捕捉出一絲頹意。

他笑了,因為他說准了,那就說明他之前猜的那些後續之事,應當也大差不離。

沈嶺垣本來也沒有隱瞞的意思,今日他能願意

帶著妘娘過來,便是有心要見一見裴家的勢頭。

如今他們都知道京都馬上就要亂起來,趙氏一族被皇帝辜負、痛下殺手,不知多少人臥薪嘗膽,就等著如今報仇雪恨。

那些人出身名門,落為沉泥,他們更狠,更怨、手段更狠絕,可他帶著的是世子遺部,這些人到底還是貧苦百姓,有多念書世子教導,終究是狠不過他們。

若是再給他一年時間,他便不必頂著世子的名頭,傳出世子還活於世間的消息,他還可以慢慢謀劃,畢竟若世子真的在世,他不會希望用百姓的動亂,換來一個死後的清名。

可他時間不多了,連半年都不到,那些人的手已經伸到了宣穆身上,他不敢再等,只能最後賭一次。

「裴大人昨日剛派人傳信,今日便親自過來,想來也是趙氏開始生事,朝中動盪難以撫平。」=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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