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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出發的日子不能再拖延,畢竟百姓可等不得太久,在出發的前一日,裴涿邂說到做到,在夜裡將他送出京都,去見蘇容妘。

見面的地方薛夷淵之前未曾來過,吳大人此前雖帶他去過,但絕不可能去的真正落腳地。

而此次是裴涿邂安排,他便將武器帶在身上,以免其中有什麼意外。

駕馬車的小廝只有一人,瞧著也是個會武的,一路向著叢林之中行進,也不知走了多久,路平坦起來,薛夷淵掀起馬車車簾想外看,便見不遠處有一個似荒廢了的驛站,待走近到跟前,有人湊上來幾步往馬車之中探看。

「來人可是薛統領?」

馬車停在,薛夷淵率先跳了下來:「正是。」

往裡走了幾步,便見蘇容妘裹著後披風站在雪地上,瞧見他時,眼底閃爍著光亮:「你可算是到了,當真叫人擔心,這天也真夠冷的,我老早就在這裡等著,可是險些要凍死我。」

第402章 直接抱床被過去,就算禮成

地上未化的雪襯得蘇容妘膚色更是白皙,鼻尖、耳垂連帶著面頰被凍的微紅,倒是讓薛夷淵忍不住想起小時候。

從前妘娘生的確實算不得多好,山野里長大的姑娘,身上透著股野性難訓,被曬的略黑的臉上生這一雙亮閃閃的眸子,整個人靈動的不像話。

如今她長大了,長得開了,皮膚白的勝雪,腮唇透出粉嫩的顏色,那雙自小便靈動的眸子在此刻能勝過頭頂耀眼的日光。

從前年少的悸動藏匿在那傲嬌要強的心思之下,如今這顆心再次為其跳動,卻仍要壓下來,因她已是友人之妻。

「傻愣著做什麼,快進屋裡來,外面冷。」

蘇容妘對他招招手,卻未曾把他領到沈嶺垣在的屋子。

她將準備好的湯婆子遞過去,示意他站到跟前的火爐旁,有些不好意思道:「阿垣身子弱,自打這雪下下來,他的情況更糟,只得等你將身上暖起來再去見他。」

薛夷淵低垂著頭,看著面前炭盆之中跳躍的火光。

「無妨,要是真給嶺垣兄過了病氣,那可真是我的罪過了。」

他舔了舔唇,一時間倒是有些掉轉不過來該用何種語氣同她說話,又該怎麼將自己的身份調轉回友人,更何況如今算起來,妘娘也要算上他半個嫂嫂。

他輕咳兩聲,悄悄側眸去看她神色,明顯能瞧得出來,比之之前在裴府要好上不少。

他的心暗暗放下來,一邊對著炭盆搓搓手,一邊問:「聽聞你和嶺垣兄成親了,也真是的,辦的這般匆忙,從前在楊州的喜酒我沒喝上,這回分明在京都之外,我竟還沒趕上。」

五年前他知曉妘娘成親的事,非要回去喝喜酒,父親又打了他一頓,許是因為他年歲大了,比小時候更抗打,所以打的更狠的緣故,亦或許是因他兒時斷的那條腿本就比別處要脆弱些,反正他的腿又斷了,哪也去不得。

如今回想起來,妘娘成親前後便是鎮南王府出事的時候,想來父親攔著他,也是因為此事。

他抿了抿唇,不知該不該將這個發現同妘娘說,畢竟若當初父親早些將這個消息告知了鎮南王府,讓那邊早些做了準備,說不準此事不會是如今這種情況,可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即便是現在說了也於事無補,反倒是要徒增煩惱。

猶豫的檔口,蘇容妘無所謂道:「阿垣身子弱,在加之如今這個處境,原本也沒打算大操大辦,只是拜了天地,喝了合卺酒罷了。」

薛夷淵畢竟也是官員人家出身,自然是沒見過沒聽過將婚事辦的這般潦草的,他許諾道:「等我回來,定要給你補辦婚儀,你也是,明明該是新娘子的,竟對這種事都不上心。」

若他能回來,定是他親自操辦,若他回不來,那便叫他身邊人幫忙。

薛夷淵都打算好了,奈何蘇容妘低垂著眼眸,無奈一笑:「也不必這般麻煩了,辦一場喜事也勞心勞神,左右也沒這個必要,我與阿垣認了這婚事就夠了。」

她立在炭火旁,面上分明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可卻又莫名覺得,即便是燃得再旺的炭火,也暖不得她。

「阿垣他,時日無多了,也就這幾個月的事,怕是等你回來……罷了,左右那些都是繁文縟節,我從前就不甚在乎,當初還是阿垣執意要三媒六聘周全著來,若依我看,直接抱了被子過去,再貼上紅喜字,就算是禮成了。」

薛夷淵起初還沒意識到她雖說這幾個月事,只覺得這番作為倒是像她能做出來的,互相認定了就是夫妻,但思緒回籠,他陡然反應過來。

他驚訝之下聲音抬高了

幾分:「什麼意思,什麼叫時日無多了,之前不是還好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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