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有種想要流鼻血的感覺。
她挪著步子一步步的往前走,卻有一種要打退堂鼓的強烈直覺。
看四爺的眼神,好像不太對勁啊。
這麼久了,這要是瘋起來......
林茗煙這樣想著,腳步硬生生一轉,藉口道:「爺,我去看看弘暉他們醒了沒......」
「啊~」
一整個天旋地轉,原來四爺見小貓不來,一個健步就衝上來撈懷裡了。
兩人四目相望......
......
外頭站著的蘇培盛默默站遠了一點兒,抬頭瞧了瞧天色。
心說今兒個的晚飯應該是吃不上了。
好在中午吃了芋圓,半下午還用了餐飯,不然主子爺要餓著運動,太慘了。
一直持續到天黑透了,屋子裡才傳來了動靜。
「胤禛!」林茗煙真的要生氣了,嗓子都啞了。
四爺低沉的笑了一聲,又覆上去細細密密的親了好一會兒,這才起來穿衣裳。
他也沒叫奴才進來伺候,茶茶不喜歡這種時候有外人在身旁。
林茗煙手軟腳軟的被他翻過來翻過去,穿好衣服又抱出門去。
這才吃上了晚飯~
嗚嗚,生活不易,加班嘆氣~
吃過飯,高子良匆匆過來。
現在有些事四爺也不避諱林茗煙,更何況高子良來匯報的是這次事件的幕後主使。
「主子爺,那邊終於露出馬腳了,」高子良聲音裡帶著喜氣:「那胡掌柜的身後是......」
他用手比劃了一個一,代表著大阿哥。
四爺皺著眉思索著,證據的確都串了起來。
十三十四說攛掇他們來試探的事老八,現在高子良查到幕後的人是老大。
這兩人應該是一夥的。
老八的額娘衛氏就住在惠妃宮裡,老八說是惠妃的養的都不過分。
不過,真要是老大幹的,這查起來是不是太容易了一些?
老大跟他們後面這些阿哥都不一樣,他年紀大又勇武。
是真正上戰場拼殺出來的功勞,人家的郡王跟老三的完全不一樣,那是有實權的。
這樣一個人,被他一個小小貝勒試探了這麼點時間,就漏的跟篩子一樣?
那他倒是要懷疑老大的那些軍功,都是白來的了。
林茗煙也聽懂了,看四爺一臉的糾結,第一反應就是不對勁。
「爺,這不合理啊,聽說伯王跟福晉的感情最好,府里連個通房丫鬟都沒有呢,」她疑惑道:「這樣的人,要搶人家妻子做什麼?」
就算不是他自己用,愛屋及烏之下,大阿哥也不是個縱容屬下強搶別人妻子的吧?
四爺立刻坐直了身子,冷哼一聲:「可不是,大哥眼裡可不曾有其他人。」
他修長的指節曲起,一下一下的敲著桌面,顯然有了其他想法。
「蘇培盛,把李衛的畫拿來,」四爺想起早上李衛送來的畫像,他還沒來得及看呢。
蘇培盛隨身帶著,也沒敢打開,此時進來呈上。
四爺把畫緩緩打開,畫裡的人其貌不揚,放在人群中一下就能消失不見。
他沒見過這個人,林茗煙當然更不可能認識。
他把畫像遞給高子良:「讓暗衛們都來看看,有沒有認識這個人的。」
高子良馬上出去辦,不一會兒就匆匆進來:「主子爺,有人認出來了。」
「說是赫舍里家的一個私生子,身邊好像就跟著這個人。」
「不過面貌他不能肯定,只不過這人手上有一個月亮狀的巴,跟畫像里的人一模一樣。」
「赫舍里?」四爺沉吟著。
那就是跟太子扯上關係了。
可是,太子富有東宮,皇阿瑪又格外疼寵他。
想要什麼樣的女人,只要跟皇阿瑪說,哪有要不到的?
就算是曹氏背著他幹的,總要一個動機吧?
林茗煙倒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扯扯他的袖子悄聲道:「林柏有一個女兒,叫林茗珍的,好像就被送進宮去了。」
當時蘇和找人跟蹤過,想知道林茗珍會有什麼悲慘的下場。
可是最後卻眼睜睜看著人被送進宮去了,嚇得趕緊中止。
「......後來掃清了痕跡,就沒敢再往下查了。」
其實是查不到了,她也沒能耐去宮裡打聽消息。
這會兒要是運氣不好的話,林茗珍都已經成白骨了吧?
四爺聽了,卻問道:「你確定帶走林茗珍的人是珍寶閣的?還送進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