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曾經的仇,也算是報了大半了,要是以後相安無事就算了。
杜鵑點點頭:早就撤了,是福晉自個兒身體不好。」
她怕主子內疚,便解釋清楚了。
對方畢竟是福晉,她們也沒有太過,在酥山上下了一次也就停手了。
現在福晉這樣,她們的責任不大。
林茗煙點點頭,但是這餐飯是吃不下去了。
等四爺回到家,發現她竟然中飯晚飯都沒吃,一張臉黑成了鍋底。
「你們主子沒分寸,你們也跟著胡鬧?!」四爺那叫一個心疼的,但是又不敢罵某人,只能朝奴才吼。
杜鵑等人早就跪下了,頭都不敢抬,生怕掃到颱風尾。
林茗煙看他們就跟上課的差生一樣,對著要點名提問的老師低下了高貴的頭顱。
生怕一個眼神對視,就被叫到了名字。
老師叫到了答不出來那是丟臉,被四爺叫到了,不說丟命,那少不了一頓板子。
林茗煙湊過去,伸出纖纖玉手,戳戳他的酒窩:「爺,我是真的吃不下,你別為難奴才。」
四爺的氣也跟氣球一般,被她一戳就漏了。
無奈的握著她作怪的手:「爺為難奴才?我看你茶茶在為難爺。」
「一整天不吃東西,專門惹爺心疼是不是?」
林茗煙看這樣子,趕緊甩手叫杜鵑他們下去。
看著她們逃命似的跑了,這才埋四爺懷裡道:「真不是故意不吃,是吃不下。」
她湊到四爺耳邊道:「聽說福晉的子宮拉掉出來了......」
嘶~
忍住,不能想那個畫面。
四爺皺眉:「太醫倒是說過有這樣的可能......」
他也不是鐵石心腸的人,太醫說過之後,也找人詢問了,看看能不能改善。
倒是有人說,能縫上的話,就會好些。
不過醫女本來就少,會這一手的醫女就更沒有了。
福晉也不可能讓太醫去給她那裡縫針,這不是他開口就能行的。
所以這事兒他也只能放一邊了。
一年多都沒事,四爺都覺得可能福晉運氣比較好,沒出問題。
沒想到,這下出事兒了,還嚇的茶茶吃不下飯。
他趕緊安慰:「茶茶不怕,福晉那是個例,別人不會這樣的。」
「你好好養好好生,到時候接生嬤嬤和太醫都備上,不會出問題的。」
「還有要是真難產生不下,那就不要小崽子了!」
四爺有一種後院女人總會難產的錯覺,時刻準備著保老婆,拋棄還沒出生的小崽子。
林茗煙無語了:「我不是害怕,我是覺得這樣的病應該可以治的。」
她不是聖母心心疼福晉,而是作為女人這麼艱難,要是不為女人著想,那就更艱難了。
別看她現在夠幸運,有個好丈夫還有好身份。
這天底下,無數女性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呢。
像福晉這樣的人,不是一個兩個,要是能治,對她們來說就是一條命。
「治是能治,太醫說只要剪完後縫起來就好,」四爺搖搖頭:「可是這世上都是男大夫,哪個女的願意給縫那?」
要是強行縫了,那人家寧願死。
清白,比命還重要。
林茗煙當然知道時代的局限性,這些女人不僅身體上被裹了腳,思想上裹的更加嚴重。
她咬咬牙道:「當時我不是讓賈太醫收了徒弟嗎?那些女徒弟應該能學出點什麼來了。」
「你說要不要借著給福晉治病的這個契機,讓這些女大夫好好鍛鍊鍛鍊呢?」
女大夫,還是入不了正統的眼的,但是現在女子也的確需要這樣的大夫。
這一步,該不該踏出去呢?
四爺愣了一下道:「茶茶,你還想給福晉治病?」
他該說什麼好呢?
他為了前幾天說茶茶小心眼而感到羞愧!
福晉三番兩次的欺負茶茶,茶茶卻要以德報怨,有這種小心眼的嗎?
他看樂山大佛就應該站起來,讓茶茶坐那裡!
他要是茶茶,趁著福晉這次生病,直接要了她的命都乾的出來。
順便把武氏給捎上。
林茗煙愣了愣道:「不僅是給福晉治,主要還是想叫她出錢,給也得這個病的窮苦婦女也治一治。」
要想給福晉縫,那肯定是不能叫女大夫就這麼毫無經驗的上的。
所以就要找人先練手,熟練了福晉才會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