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泰看他那饞樣兒,把手裡啃了一大半的骨頭丟了過去:「賞你的!」
手下眼疾手快的接了下來,如獲至寶一般的放嘴裡開啃。
滿嘴滿臉油乎乎的樣子,誇張的演繹著這賞賜實在是太感動了,幾乎就快哭出聲來了。
很快,韓泰吃完早飯,手下們就著肉湯吃了個泡飯,心滿意足的堅守崗位。
雅利琪坐在馬車上的時候,這才想起把李昑的信給拆開來看。
如意打趣道:「公主一想起李公子,就什麼都忘了,連信都能忘記看!」
「我這不是看人多不好意思嘛。」雅利琪根本不在乎人家的打趣。
就跟大哥一樣,難道人家打趣他兩句要娶太子妃了,他還能臉紅咋地?
雖然她是女子,可是她是公主,以後是要娶額駙的,有什麼好害羞的?
雅利琪一邊說一邊把信展開,匆匆掃了一眼就能知道這不是李昑的筆跡。
再看一眼落款,果然是承風。
上頭的描述,說的是李昑已經病了好長時間,昨天晚上昏厥不醒了。
這才沒了辦法,寫了信給她,想求個大夫。
雅利琪這還是頭一次體會到心慌是個什麼滋味兒,她是真沒想到李昑這幾天不見就病成了這樣。
如意看她臉色不好急忙問:「公主,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雅利琪道:「李昑生病了,找我求太醫的!」
「可是我們都出來這麼多路了,再回頭請太醫是不是耽擱了?」如意也傻眼了。
雅利琪臉色凝重,一揮手道:「那就去妙仁堂帶一位大夫吧,她們的醫術也是可以的。」
太醫署也已經放假了,留下值守的太醫也要緊著皇阿瑪等人。
她回去就算要求太醫,還得往皇阿瑪那裡去一趟,得到准許才能往外頭帶。
那一來一回耽擱的時間可就太久了。
正好妙仁堂離雀兒胡同不遠,又是順路的,帶上一位大夫正好。
如意趕緊出去,吩咐趕車的侍衛速度快一點,先去妙仁堂。
妙仁堂白天大門是開著的,雖然沒什麼病人,但李大夫也是坐堂的。
如意一進來就喊:「大夫,快跟我出個診!」
雅利琪是有手牌的,妙仁堂的大夫優先服從這個手牌的調度。
看到後,李大夫二話不說就拎起藥箱跟她出去。
上了馬車才看到了雅利琪,她驚喜道:「公主殿下,這是要去哪裡啊?」
四爺在潛邸的時候,她們也會經常過府給後院女眷請平安脈。
其中去林茗煙那裡拜見的時候,也會見到雅利琪等人。
再者她們都真心感謝皇后娘娘,對她和她的孩子都用心去記了。
所以這一見面,就認了出來。
雅利琪也不奇怪,只是跟她打了招呼解釋道:「去雀兒胡同。」
李大夫笑道:「可是去看李公子?」
雅利琪點點頭,面色還是很嚴肅:「是的,他病的不輕。」
李大夫這下有點疑惑了,她昨天明明給他紮好了。
還特意囑咐了,不至於到現在還病的不輕吧?
不過想起那小男僕的毛躁,想著是不是先給公主送了口信去,再來妙仁堂求醫的。
但是後來治好了,又沒有繼續送信去解釋,這才讓公主著急了。
她便解釋道:「公主別著急,昨兒個李公子身邊那個叫承風的,冒著風雪來請奴婢去看過了。」
「奴婢給李公子施了針,他就醒了過來,沒什麼大礙了。」
「還留了滋補的藥,說不定李公子這會兒正吃了藥,在睡回籠覺呢~」
雅利琪這下是真的奇了:「你去看過了?這麼巧?」
李大夫笑眯眯道:「可不是嘛,那小承風哭的一臉的鼻涕眼淚的,不去看不行啊。」
「公主是什麼時候收到了消息?可別是後頭忘記給您報平安了!」
雅利琪的眉頭皺了起來:「不可能!」
「要是李昑醒過來知道承風私自去圓明園送信,絕對會立刻讓人來攔著,好不讓我擔心的。」
「怎麼可能忘記這麼重要的事情?」
說完她又問如意:「如意,剛剛那小太監說大概是什麼時候收到的信?」
如意仔細思索了一下回道:「說是大概三更的時候,打了個盹兒,就看到了信。」
當時天色太晚,他們不敢打攪貴人休息,這才一大早送到了九州清晏。
「三更?!」李大夫趕緊搖頭:「不可能啊,亥時的時候奴婢就給李公子扎了針,他也醒過來了。」
「就算是三更又犯了魘症,他那僕人也會過來請奴婢的,奴婢告訴他一晚上都有人在妙仁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