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她使用了一定劑量的鎮定劑,她才能休息。
後來莊麗娜在護士那裡聽說林大勇醒了,她就鬧著要去看林大勇,負責守著她的女同志也能理解她的心情,就帶她去看林大勇。
莊麗娜進了病房,衝著床上的林大勇深深地鞠了一躬。
大勇有些無措,但他記得林念的話板著臉。
「謝謝你!」
「你好些了嗎?」
大勇忍住沒看林念,只是點頭,他確實好些了。
沒有昨天那麼疼了。
念念說,能不說話就不說話,反正不說話不會出錯。
可是他面無血色,眉頭又皺著,莊麗娜就認為他是為了寬慰自己,心裡越發愧疚。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林大勇急了,他沒有糖了啊!
「你別哭,我真的不疼了!」
念念說等他好了給他一大袋子的奶糖,他又急忙道:「等我好了,我給你吃糖,你別哭。」
莊麗娜聽了這話就癟嘴,感動的。
林念怕大勇說多了露出異樣來,忙過來岔開話頭子:「莊同志你好,我大夫說我二叔已經沒事兒了,再住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那啥,我們出去說話吧,這一房間都是傷員,屋裡人也多……」
莊麗娜連忙掏手絹兒擦了眼淚,跟著林念出去,林念關上病房的門:「不如我們去樓下走走,聊聊天!」
「莊同志你不知道,我們家的人可喜歡你了,幾個弟弟看見你就兩眼放光,嚷嚷草原女民兵。」
她笑盈盈地說著,眼神溫柔,態度親和,言談間好像還有許多欣賞在裡面。
若說林大勇像是照進莊麗娜心裡的陽光,那此刻林念的態度就是陽光下的和風,暖洋洋地吹拂著她。
她總算是露出了經歷了這件可怕的事情之後第一抹笑容。
「以後如果有機會,我們都還想看你跳舞,不管跳什麼。」林念又道。
莊麗娜輕輕點頭,她想像著自己在台上跳,林大勇帶著林念等人在台下看的場景。
她記得林大勇看到她時眼裡的光很亮。
他喊她草原女民兵,應該真的喜歡看她跳舞。
她又笑了。
陪著她來的女同志見狀就鬆了一口氣,她是真的怕這個女同志想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