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懷安走到門口又停住了腳步,他回過頭,一字一頓地說:「我不是在跟她斗,我那是在教她做人做事,誰讓她麼笨的?」
田容大聲反駁道:「你又來了,天底下就你聰明,就你能幹,你能幹,你倒是把家務活都幹了呀,我笨你別讓我干呀。你什麼都不干,只知道天天挑我的錯。宋同志說得對,你就是有病,你的病還是遺傳的,你爸也有病。」
王懷安的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宋知南趁著他還沒走遠,大聲對田容說:「田同志,我跟你說,讓男人理解你,比讓狗理解你都難。我家的狗可比很多人強多了,人家會說旺旺旺,平常不抬槓不說教。」
王懷安的腳步趔趄了一下,他想回頭再跟宋知南爭辯幾句,又覺得這樣有失風度。
王懷安陰沉著一張臉離開了婦聯辦公室。
田容一看他這樣,心情突然好了許多。
她跟宋知南說話時,情緒非常穩定:「宋同志,我其實以前不是這樣的,我性格大大咧咧,挺開朗挺愛笑的,也不會動不動就發火,是最近幾年才變成這樣。我跟我公婆我爸媽說我過得壓抑,他們也跟王懷安一樣的說辭,說他不亂搞女人,不賭博不打人,是個難得的好男人,就是我不知足。」
宋知南安慰道:「你哪裡是不知足,你是太能忍了。田同志,我擔心你再這樣下去,會憋出病的。」
田容剛才的反應已經有點像躁鬱症了。
網上有個問題,說為什麼現在得抑鬱症的這麼多,以前就沒有。
下面的回答說,以前是沒有抑鬱症,但是每個地方都有很多突然瘋了的人。
宋知南擔心田容壓抑久了,有一天也會「突然瘋掉」。
田容聽到宋知南這麼妥帖的話,心裡不由得一暖,「宋同志,你們這兒我真是來對了。我之前沒想過要來調解,是王小雪她們推薦我來的,說保准管用。」
宋知南接著說:「田同志,你家的問題主要出在王懷安身上,他這人性格有大問題。他這類人挺多的,妄自尊大,自以為是,總覺得天底下他最對,還非常缺乏同理心。這種人通常口才還不錯,能說會道,滿嘴歪理。他們還特別會美化自己,明明是缺點也可以被他們吹成優點。然後他們再把你的優點說成缺點,天天挑你的錯。」
「對對對,你說得太對了。他就是這樣。宋同志,你太厲害了,明明你才見了王懷安一面,卻好像跟他認識很久似的。」
宋知南接著說:「王懷安這個做法非常可惡,他這叫精神虐待,屬於家庭暴力的一種。」
田容恍然大悟:「原來這就叫精神虐待,所以我的感覺一直都沒有錯,錯的就是他。」她這麼多年來一直懷疑自己有問題。
田容用熱切的目光看著宋知南,誠懇地說:「宋同志,你指導指導我吧,我以後該怎麼對付他?說實話,我心裡一直憋著火,每次跟他吵又吵不過他,我發脾氣,他就會在旁邊冷靜地說,你看我說得對吧,你們女人就是不理□□發莫名其妙的火。我心裡就更氣了。」
宋知南笑著說:「不怕,你以後就記住,以其人之道還制其人之身,用他對你的辦法對付他。不過,你得防止他說不過你會動手。」
田容語氣堅決:「他想動手就動手吧,我拿刀跟他拼了算了。有時候我心裡會湧上一股衝動,想乾脆跟他同歸於盡算了。」
何黛趕緊在一旁安慰:「田同志,不至於不至於。你千萬別做傻事。」
宋知南說:「放心吧,田同志不會走到這一步的。你現在先按我說的辦法回去試一試。
第一步,你先學著不從自己身上找問題,出了錯誤就從別人身上找。」
田容疑惑道:「全部都這樣嗎?那有時候確實是我錯了呢?」
宋知南面帶微笑:「錯了又如何?你連死都想過,為什麼怕犯錯?
你要想著,你前面二十多年沒犯過錯又怎樣?還不是過得很憋屈很痛苦?你後面就算犯了錯那又怎樣?只要不是天大的錯誤有什麼問題呢?
王懷安他們怎麼就不怕犯錯?人家覺得自己從來沒犯過錯,他理直氣壯到讓周圍人都覺得他沒錯,都是你的錯。榜樣就在身邊啊,三人行必有我師。你就先跟他學。」
田容的眼中有了光芒,是的,犯了錯又怎樣?榜樣就在身邊啊,她得先把王懷安那種顛倒黑白、混淆是非、無理攪三分的本領學到手。
宋知南繼續教學:「從此以後,王懷安說什麼,你都嗤之以鼻,否定他的一切。他一反駁,你就學著他的口吻說,我都是為你好,你們男人總是這麼不講道理嗎?」
田容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想迫不及待地試驗一番。
不過,她又想到一個問題:「可是,他一跟我吵,我就控制不住地生氣,發火,一生氣就影響我發揮。」
宋知南從抽屜找出一幅狗的畫像,這狗是黑米的對頭,見著黑米必汪汪,黑米一過去,它就夾著尾巴做狗,色厲內荏,裝腔作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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