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南不急不怒,淡定從容地說道:「胡記者,這話不是別人說的,應該就是你說的。我看你就是老頭屋裡的夜壺,滿肚臊氣還沒嘴。熱水瓶摔破了,沒膽,因為你都不敢對自己的言論負責,敢說不敢認,你肯定不是男人,當然也不是女人,那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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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南嘴巴一張就是顆炸彈,炸的胡記者灰頭土臉。
現場爆發出一陣大笑。
其他記者也不採訪別人了,都過來看熱鬧,順便也來採訪幾句,他們硬把胡記者給擠到一邊去了。
宋知南一看,喲,這都成記者招待會了。
名作家哪能離開記者招待會?既然早晚都得開,不如現在就提前練習練習。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宋知南主動跟這些記者打招呼套近乎:「你們都是無產階級的同志,都是正常人。我願意跟你們和平交流。你們有誰想採訪我嗎?」
現場又響起了一陣笑聲,禮堂內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有個女記者問道:「宋同志,你們的節目我看了,演講我也聽了。我覺得你是一個充滿戰鬥精神、個性鮮明的同志,你在現實生活中是不是經常遇到剛才的那種刁難?」
宋知南朗聲回答:「我腳腳走在路中央,不怕別人說短長;我心正人氣旺,不怕狗汪汪。」
女記者忍著笑,刷刷記下這幾句話,她接著問道:「請問宋同志,你對剛才的胡記者如何評價?」
宋知南看了一眼灰頭灰臉、氣極敗壞的胡記者,大聲說道:「我用我靈敏的革命直覺判斷,他這人是歪嘴吹喇叭,一身邪氣;他說的那些話就像是王八吃了爛柳條,嘴挺能編但編不出好東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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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再次爆發出一陣大笑聲,聽文化人罵人就是有意思,不帶髒字但能把人氣個半死。
人群中的胡記者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他試圖擠上前去,好好地跟宋知南掰扯掰扯,何梅李群英等人早就在盯著他,大家硬擠過去,一起朝他發難。
何梅斜著眼問他:「胡記者,你這採訪水平真不咋地,你是走後門進的報社吧?」
李群英冷笑道:「我看肯定是,就這水平還敢出來採訪,真不怕丟人。」
何梅看李群英挺順眼,就問了一句:「姑娘,你也是紅星的吧?」
李群英驕傲地說:「是的,我也是星星之火文工隊的,還是宋同志的鄰居兼好友。」
何梅一聽是侄女的鄰居,笑容都變多了,她得意地說:「我嘛,是宋知南的大伯母,是親的哦,不是表的堂的。」
李群英:「……」
兩人套完近乎,想起還有一個共同的敵人沒對付完呢,就繼續罵胡記者。胡記者惹不起她倆,趕緊擠進人群溜走了。
胡記者在人群中鑽了一會兒,最後站在了兩個看上去人畜無害的女孩旁邊。
誰知其中一個女孩盯著他看了他一眼,突然問道:「你受了誰的指派來給宋同志添堵?」
問話的人正是何黛,她旁邊站著的是章無雙。
章無雙見到胡記者,也朝他進攻:「姓胡的,你再欺負宋同志,我就、我就親自打你。」
胡記者:「……」
現在的女同志都是怎麼了?哪怕表面上看著再天真無害的女孩狠起來也那麼可怕。
胡記者到處躲藏,而宋知南還在繼續召開記者招待會。
女記者連問了幾個問題,有個男記者等不及了,硬擠進來提問:「宋同志,我聽說你的工作方式相當激進,引起了職工的不滿,紡織廠的領導給你做思想工作,每次都被你槓得頭痛,請問有這回事嗎?」
宋知南很有風度地說道:「賣布的沒剪子,你淨胡扯啊。我們領導是出了名的思想先進解放,不拘一格用人才。你們能想像我這種性格的人在我們紡織廠如魚得水嗎?我偶爾會槓他們,但他們從不給我穿小鞋從不打擊報復,我聽他們那意思還要往我肩上加重擔,你說這樣的領導上哪兒找?你們廠里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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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遲疑了一會兒,稀稀拉拉地回答道:「有吧。」
那個記者還想繼續提問,他身後一個身穿格子外套,梳著兩條黑亮大辮子的女同志早不耐煩了,用健壯的身板把他擠到一邊去,大聲說:「今天是婦女節,你們這些男的淨問些糟心的問題,你起開,讓我來。」
那記者不滿地嘟囔了一聲,但也不敢犯眾怒。
那位女同志高聲提問道:「宋同志,我是你的同行,我是青紅縣青河公社的婦聯主任,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我們公社的婦聯權力不大,遇到夫妻矛盾婆媳矛盾,只能用嘴勸,收效並不大,有人就說咱們婦聯就是個擺設,我聽著難受,但也不知道說啥。宋同志,我想知道你是咋看這個問題的?」
有這個困惑的人不止這位女同志,她們全都用炯炯的目光盯著宋知南。
宋知南和氣地問道:「這位同行,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華小方。」
「好,華小方同志。你的這個困惑我也曾經有過,但我很快就想明白了。我的看法是,婦聯的存在有著極大的意義,不論是村里是公社還是城裡,每一級都在發揮著她的作用,可能在別人看來她的作用不大,但沒關係,事在人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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