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南往院子裡扔了一塊石子,沒有狗叫聲。
她試了試院牆的高度,不太高,挺好翻,雙手手摳著磚頭,很容易就翻了過去,宋冬寶跟著也翻了過來。
院子裡一共有三個房間,據宋冬寶打聽來的消息,白繼業住在中間那屋。
宋知南掏出□□,試著轉動幾下,果然開了。
宋冬寶在旁邊看得佩服不已,三姐真是什麼都會啊。
兩人輕手輕腳地進屋,迎面撲來一股混雜著餿飯、酒氣和腳臭味的難聞氣味,讓人作嘔。
兩人悄摸摸來到床邊,在黑暗中摸索到腦袋,宋冬寶用手緊緊捂著床上那人的嘴巴,宋知南舉起板磚砸他的腿。
劇烈的疼痛讓白繼業悚然驚醒,他劇烈掙扎著:「嗚嗚,誰?」
宋冬寶死死地摁住他,宋知南高高舉起板磚連砸數下,她嫌板磚不給力,又換上了鐵錘,哐哐十幾下砸下去,只聽得幾聲清脆的斷裂聲,白繼業的腿應該是斷了。
宋知南拿起繩子開始捆人,宋冬寶也從口袋裡摸出一塊抹布把白繼業的嘴給堵上。
做完這些,兩人準備離開,宋冬寶在臨走時故意捏著嗓子問:「三哥,隔壁的人還弄嗎?」
宋知南沒出聲,宋冬寶自問自答:「我知道了,不弄了,快走。」
兩人悄摸摸回家,宋知南定了個鬧鐘,早上4點起床,把宋冬寶叫起來,兩人趕場子又去把林華的小弟們給揍了一頓,並在他們門上潑了糞,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次日清晨,林華的小弟義憤填膺地跑過來向他匯報,有人來砸場子了,還往他們門上潑糞,這種陰損的做法,很像白繼業的風格。
與此同時,白繼業也被小弟們發現並鬆綁,他疼得直哼哼:「你們幾個是死人嗎?昨天晚上那麼大動靜都聽不見!」
幾個小弟囁嚅道:「昨天喝多了,睡得太死。老大,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這麼對你?」
白繼業咬牙切齒:「我最近就得罪了宋知南和林華,你們倆去幫我查查這兩人,看看是誰幹的。」
「哎哎。」
白繼業的小弟們剛出門不久,就發現他們被林華的人給圍住了。對方廢話不多說,上來就是一頓胖揍。敵眾我寡,幾人被打得嗷嗷慘叫。
他們一瘸一拐地回去,哭著跟床上的白繼業告狀:「老大,打你的人肯定就是林華,我們幾個也被他們打了。」
白繼業用力錘了一下床,惡狠狠地說:「姓林的,你給我等著。你們趕緊把我送到醫院,再去通知其他弟兄們。」
宋知南原本打算等這兩幫勢力斗個你死我活時,她再趁虛而入,搞垮白繼業。
然而,事情的發展卻大大出乎她的預料。
三天之後,宋冬寶急急忙忙地跑到宋知南家:「姐,你聽說了嗎?白繼業死了,是被他媽毒死的!」
宋知南愣了一下,反問道:「被他媽毒死的?那陸阿姨?——不好。我去她家看看,你留在家裡。」
宋知南騎上自行車往白薇家趕去。
白家堂屋門前圍了很多人,白薇頭上纏著白布,臉色憔悴,眼睛紅腫。
宋知南一進來就問:「白同志,陸阿姨她……」
白薇哭著說道:「我媽她、她走了。」
宋知南心裡也有些難受,「白同志,你節哀。」
白薇擦擦眼淚,澀聲說:「我母親的死,我早有心理準備。她清醒時不止一次地對我說,她連累了我和姐姐。還說,她早就想隨爸和大哥去了。恰巧,這一次那個白繼業和他的小弟都被人打傷了,沒人照顧他,也沒人買吃的,我媽就過去給白繼業送吃的,在裡面下了毒,她和他一起吃的……」
白薇說著拿出遺書:「這裡面也提到你,你看看吧。」
「……白繼業是我生的,我不能再讓他禍害你們和別人。我的首飾和東西你和你姐分了。我們家連累了宋知南,這個銀手鐲給她,算是我對她的補償。我希望醫院抱錯了,但我知道不是,就當我認個干閨女吧。別為媽傷心,媽解脫了。你們要好好活下去。」
白薇拿出銀手鐲:「這個不值什麼錢,是老人的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
宋知南接過銀手鐲戴在手上,對著陸淑芬的遺像鞠了三個躬,在收禮金的帳房先生那裡隨了20塊錢。
白薇留她吃飯,宋知南說家裡還有事,騎著自行車回去了。
路過人民廣場時,宋知南看到李書悅在低著頭掃地。她推著自行車走過去,說道:「李老師你知道嗎?陸淑芬毒死白繼業後自盡了,她本不該死的,該死的不是她。」
李書悅看著宋知南,心中有千言萬語,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忽然間,她想起了不知在哪本書中看到的一句話:「小宋,我們是人,是人都會有局限性。」=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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