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到首都的家中,宋冬寶就趕緊拿著記事本上前匯報:「姐,安裝電話的手續我已經跑完了,他們說會儘快安裝。另外,你不在的這幾天,有三撥人來訪,一個是什麼紅都電影製片廠的導演,是個女的;一個是《雜文周刊》的編輯老周;還有一個咱們前院的鄰居,問你還買房不?」
宋知南一點喝茶一邊聽著,時不時地點頭回應。
「對了,二姐來信了。」
宋知南隨手接過信打開看看,宋知夏的信寫得有點哀怨,問她為什麼想著讓宋冬寶當她的高級助理,怎麼就沒想到她這個姐姐呢?明明她比冬寶更適合呀。
宋知南搖頭嘆氣,這個二姐是不明白她的良苦用心啊。
高級處理聽上去好聽,實際上就是處理雜事的助理和保姆,上升空間太小,宋冬寶這種的挺適合。
但宋知夏可是七七級大學生,而且她還有野心,她以後是要幹大事的,怎麼能讓她陷入這種無窮無盡的瑣碎當中呢。
宋知南看完信隨手給宋知夏回了一封,在信中把自己的意思說明白。讓她不要忘了自己的野心,隨時做好準備幹大事。
宋知南家的電話裝得比李群英家快多了,安裝費也降到了2200。黃阿姨悔得捶胸頓足,早知道就晚一年再裝了。
李群英倒是看得挺開:「早裝早方便,咱還早用了一年呢。」
電話號碼宋知南只告訴了幾個關係特別近的人,雜誌社的吳雲河錢夢秋老周等人,文友中的格羽和羅靜林也告訴了。
羅靜林說,格羽最近戀愛了,對方也是個詩人,兩個感情濃烈的人談起戀愛來更濃烈,整天如膠似漆形影不離,她們的三人行小組大概要變成兩人行。
李群英這位催稿高手,一聽說格羽戀愛了,第一反應,是讓她多寫點情詩。格羽說她現在沉浸在愛情中,什麼也寫不出來。
宋知南家接到的第一個電話是老周打來的。
兩人寒暄幾句,老周就圖窮匕見,「宋老師,您還記不記得,您還欠我一篇稿子?」
宋知南疑惑道:「欠稿子?我不是早還完了嗎?」
老周篤定地說:「你上次欠的還完了,但你又欠了新的呀。你去河西之前,我去送你順便約的稿。我說你這次回河西,肯定有很多感悟,肯定會有感而發,這種小靈感小感悟,寫成小說材料不夠,最適合寫雜文了。」
宋知南:「……」
這幫編輯催稿又花新花樣了?
她只好說道:「我剛回來,還沒什麼靈感,你讓我醞釀醞釀。」
「您肯定會醞釀出來的,業內誰都知道宋老師是個爽快人,從來不拖稿。後天下午,我上門去取。」
掛完老周的電話,宋知南出門去陪貓狗玩耍,要文也來看小狗,一見到宋知南就喊道:「南姨,媽媽又要文。」
宋知南悔不當初,「幹這們這行的,就不應該跟編輯太熟。」
宋知南跟要文商量:「可愛的要文,我給你改個小名好不好?你叫不催好不好?」
要文搖頭:「不好,就叫要文。」
宋知南坐在院子裡,曬著太陽,看著貓貓狗狗開始復盤她的河西之行。
該罵的都罵過了,還有誰沒罵呢?
她突然想起了那晚同學聚會散場後,她說的那句玩笑話。
當時她說男人都喜歡被虐,雖然她當時是開玩笑,但仔細一想,讓人直拍大腿。她的話都不能細想,越想越有道理。
先從心理上來說,很多男人是一種等級意識很強的動物,他們畏威不畏德,敬惡不敬善。他們從小就崇拜暴力,鄙視善良和柔軟。婦人之仁這個詞就是他們發明的。
你打他,代表你的地位等級比他高,能力比他強,所以他敬畏你,服你,他越服你就越愛你。
相反,你試圖用善良、愛意和無私奉獻去感化他,他很享受,但心裡卻暗暗鄙視你。
你愛他,他不一定記得你。但你揍他打他辱他,他一定會記得。這就叫做恨比愛長。
你退一次婚,他記恨你一輩子。他衣錦還鄉時,也不忘舞到你面前刷存在感。
再從生理角度來說。很多男人渾身都是敏感點,你一戳他,他就高、潮,你不戳他也自行高、潮。
你要是用棍子鞭子刀子把他渾身戳遍了,他能不飄飄欲仙、爽翻天嗎?
愛他就虐他,往死里虐他。越虐他越興奮。
那些火葬場的女主角統統都搞反了。她們前期被虐得哭天抹淚、缺肝少肺,指望著後面男人悔不當初,痛哭流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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