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誤會的。」
陳盈說著說著,不爭氣的眼淚又掉了下來。春桃妹妹說的對,她現在也好討厭自己這副哭哭啼啼的醜陋模樣,半點都堅定不起來。短短几個月的相處,就仿佛離不開章澤朗了。
說這些話,她甚至都不敢和章澤朗多對視一眼。
她陳盈,就是個畏手畏腳的膽小鬼。
陳盈鼻子酸澀不已,攥緊肩上的包袱帶子,咬著牙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前面就到村子了,熬著能走回去的。身後依舊沒有動靜,好像她的那一番話在那人看來,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也是,一時衝動說這些可笑的廢話做什麼,徒增笑料罷了。
章澤朗永遠都是這副冰冷沉靜的模樣,無論什麼事情臉上都不會有多餘的表情。結婚的那一天,也不曾見到他笑過。就感覺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他高興或激動的了。
陳盈望了望遠處的湛藍天空,突然就想時光倒流,一切回到剛結婚的那兩個月。
她不要再上趕著去討好章澤朗了。
——
另一邊,甜蜜恩愛的小夫妻也在回家的路上。
陳春桃抱著男人粗勁有力的腰,感慨道:「嘖,不知道陳盈這軟包子回去會不會和姓章的吵架。」
神態沒有一點挑撥離間的羞愧感,還充滿了期待。
軟包子真是丟陳家人的臉面,被一個面癱男各方面壓制的死死的,居然還想法設法的幫他說話。有點點生氣,不是說女主嗎怎麼連個臭男人都拿捏不住啊。
聞野要敢這樣冷眼相對,明兒就踹飛了他!
聞野不客氣的說壞話:「媳婦兒,我覺得那章魚看我們的眼神不對,跟看仇人差不多。筐里這些玩意兒,要不下午我給退回去吃著不安心。你要是想吃,我這兩天托人去買。」
什麼狗屁男人,居然還敢瞪他媳婦兒!手痒痒的,要不找機會摳他眼珠子
不行不行,摳眼珠子是犯法的。他可是要當好人的,不能幹這種缺德事。
要不說這兩人能成夫妻呢,陳春桃聽到』章魚『這外號,噗嗤笑出聲,「章魚這稱呼,你咋想到的啊。以後就喊他章魚吧,反正我也不想提及他的名字,討厭死了。」
「退什麼退啊,等下拿回去,野雞今晚就讓於嬸給燉湯,那兔子毛絨絨的看著還怪可愛。」
聞野說:「那把兔子養起來院子挺大的,養只兔子應該不占地方。」
陳春桃一臉嫌惡的拒絕:「不要。養起來豈不是我每天都能想起軟包子和臭章魚了。你找時間把兔子給爸媽送去,給他們加餐。」
聞野想想也是:「好。」
安靜了幾秒,他拐彎抹角的詢問:「媳婦兒,你和章魚是之前鬧過不愉快嗎感覺你倆不太對付。」
微笑.jpg
章魚最好是沒欺負小桃子,要不然……拳頭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