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著碗裡的看著鍋里的唄!」
……
蔣有年一口氣禿嚕完,聽著周圍的議論聲,臉一陣燥熱,後悔把玉米地的事說出來了。
謝晚棠卻不急,在劉秀香面前溫言柔語地挑刺:「劉主任,蔣知青覺得我們農村姑娘土,配不上他,這是他的自由,我管不了。但是既然蔣知青都說了,碰我都嫌髒,怎麼還會聽我的話去玉米地等我?我哪有這麼大的本事讓蔣知青乖乖在玉米地里一直等著還被蚊子咬成這副鬼樣子。」
謝晚棠不急不躁,卻有理有據。
是啊,蔣有年自己說的話都前後矛盾。
而且蔣有年還嫌棄農村姑娘土,謝晚棠已經是她們村里數一數二的美人了,要是謝晚棠在他眼裡都是碰一下都嫌髒的,那她們這些人就直接髒了蔣有年的眼了唄!
蔣有年長得精神,城裡來的又會打扮,本來村裡有不少姑娘他,這一聽,頓時都沒了那心思。
農村姑娘也是有自尊心的!
蔣有年看著周圍人開始傾向謝晚棠,急得跳腳:「你你你——」
謝晚棠瞥他一眼:「蔣知青不僅對我動手動腳,隨意詆毀我的清白,還口口聲聲瞧不起無產階級,劉主任,請組織嚴肅處理這件事。」
謝晚棠突然上升到階級問題,蔣有年快要炸了:「我什麼時候瞧不起無產階級了!」
謝晚棠看了周圍一圈:「我們這些農村的土閨女,都是黨領導下的無產階級。」
周圍人一聽,都跟著應聲:「就是!」
蔣有年:「你胡說!我只是說你,沒有說無產階級!你一個地主家的閨女你算什麼無產階級!」
謝晚棠:「我接受黨的教育和改造,靠自己的勞動吃飯,沒有剝削任何人,我怎麼不算無產階級?」
蔣有年不敢相信眼前這個伶牙俐齒的謝晚棠是他曾經幾句甜言蜜語就可以哄得團團轉的傻姑娘,但他又說不過謝晚棠,謝晚棠還要繼續給他上綱上線扣帽子,蔣有年氣得壓不住,抬手就要去扇謝晚棠那張能說會道的嘴。
劉秀香怒斥:「蔣有年你給我住手——」
在所有人的驚呼聲中,下一秒,蔣有年嘭的一聲躺倒在地,哀嚎慘叫著捂住自己的**在地上打滾。
謝晚棠見證了全過程,蔣有年衝上來要打她的時候,傅青山剛好過來,一覺踹在了蔣有年身上,不知道是不是湊巧,剛好踹在了蔣有年命根子那裡。
劉秀香嚇了一大跳,她背對著傅青山,蔣有年和謝晚棠兩個人在爭論,她也沒聽到身後來人,直接一隻大腳穿著皮鞋嘭的一聲踹過來,蔣有年捂著**在地上打滾,她回頭才看到傅青山鐵青著臉。
早晨來上工的路上,她就聽支書家的嬸子說了謝晚棠要和傅青山結婚的事,所以現在看到傅青山出手,哦不,出腳,她驚嚇之餘卻並不意外。
畢竟是將要過門的媳婦大庭廣眾被欺負了,除了窩囊廢,是個男人就不該袖手旁觀。
地里圍觀的婦女們都嚇懵了,半晌才回過神來。
「傅青山這一腳可狠!蔣有年不會被踢廢了吧!」
「不廢也得殘啊!那大皮鞋底可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