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點點頭,手裡拿著一根棍子,大步流星走過去,杵了杵躺在那的人的後背。
「起來起來,誰讓你在這睡覺的,介紹信呢?」
姜二寶迷迷糊糊醒來,一扭頭,就看到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站在旁邊。
他嚇了一跳,立馬清醒了。
「叫什麼名字,介紹信拿出來。」老五語氣不善,手裡的棍子戳在姜二寶腦門上,「別想跑,不然我動真格的了。」
「……」
姜二寶本來想跑的,但是一看他們人多,瞬間慫了。
現在這個時間不應該有查介紹信的啊,公安早就下班了吧?
他在公園睡了好幾天了,也摸清了那群公安的行蹤。
「磨嘰什麼,快點!」老五厲聲呵斥道。
現在晚上只有點月光,公園裡也沒有路燈,看人也只能看出個大概輪廓,模模糊糊的。
老五也拿不準這人是不是錢主任說的那個。
「有有有,介紹信在這呢。」姜二寶摸出貼身放著的假介紹信,在老五面前晃了一下。
老五伸手奪過來,一看,還真是介紹信,上面還有公章呢,就是天太暗了,看不清字兒。
「叫什麼名字?」
「王富貴。」姜二寶撇嘴,「我就是為了省點錢才沒去招待所,同志,這你們也要管啊?要不我去你家睡?」
「呵,你倒是想得美。」老五隨意掃了一眼,把介紹信扔給他,「行了行了,趕緊滾吧,大晚上的在這也不怕嚇著自己。」
「對了。」在姜二寶走到一半的時候,後面突然有聲音,「這公園最近就你一個人睡這兒?」
姜二寶冷汗直流,他尬笑道:「哪能啊同志,這不是還有很多返城的知青大半夜也在這溜達嗎,不信你們去那邊看看——」
他隨手指了個地方,在老五他們錯神之際,趕緊開溜了。
跑到華大門口,姜二寶彎著腰扶著膝蓋,扭頭往回看了眼,見沒人追過人,這才癱坐在地上。
差點把他嚇死!
他撫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心想這地方是不能呆了。
靠著樹坐了會兒,姜二寶想起昨天下午那兩個女的說的話,心一橫,抓著隨身背著的小布袋,往軍屬大院那邊走。
姜沅能去的地方就那麼多,不是學校就是她那個未婚夫家,只能去碰碰運氣,大不了他隔遠點,別讓崗哨發現就行。
就這麼抹黑走,姜二寶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但他方向感不錯,根據那女的說的大概位置,也差不多找到了軍屬院附近。
實在是太累了,他隨意找了個地方一窩,就這麼睡著了。
隔天吳珍珍約了沈安瀾去看電影,兩人剛從軍屬院出來,騎車騎了幾百米,就看到不遠處有個眼熟的人蹲在那兒啃窩窩頭。
「姜沅她弟?」吳珍珍問沈安瀾,「要不要過去看看?」
沈安瀾沒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你還沒找到你姐啊?就在這蹲了一宿?」吳珍珍看他灰頭土臉的樣子,有些不敢置信,同時也有些嫌棄。
沈安瀾也擰著眉頭,語氣不太好:「你要進去找她嗎,我們可以幫你。」
「不不不,不了。」姜二寶看了眼崗哨的位置,連忙擺手。
別說這種地方進去要登記,就連一般的國營廠都得檢查身份,他哪敢露面啊。
吳珍珍實在有些無語:「那你就打算一直在這等?」
姜二寶沒說話,只是撓撓頭,看起來憨態可掬。
沈安瀾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眼底的心虛,有些明悟:「你不會是偷偷跑來首都的吧。」
姜二寶瞳孔微顫,沈安瀾和吳珍珍都發現了他的異樣。
「什麼?」吳珍珍拔高聲音,「你這樣要被抓去採石場勞改的!不行,我得去喊人——」
姜二寶急了,趕緊攔在她前面:「不是,我有介紹信,不信你看。」
從兜里掏出來在吳珍珍眼前過了一下,姜二寶說:「就是介紹信只給我七天的逗留時間,周一再沒見到我姐,我就要回家了。」
「而且我身上也沒有糧票,只能吃這個……」
「這姜沅真是太過分了!」姜二寶越賣慘,吳珍珍越覺得氣憤,「走,我帶你去謝家找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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