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來了,想嬲的抓緊時間啊!」
遠遠看熱鬧的阮七七,看到了披頭散髮跑過來的石母,捏著鼻子大叫。
「這流氓剛嬲過他瑪,大家趁熱乎啊!」
陸野也捏著鼻子叫。
寂靜的夜晚,他們的聲音顯得特別刺耳,尤其還是這種虎狼之詞,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氣憤的母子倆。
大家都抬起頭,尋找說話的人,還有石曉軍的媽。
石母就是這個時候跑過來的,她此時的模樣著實不雅,衣領扯開,頭髮蓬亂,看起來確實很可疑。
「曉軍?我的崽啊,你們憑什麼打我崽?」
看到地上傷痕累累的兒子,石母心痛欲裂,悲憤地撲上去,護在兒子身上,怒聲質問所有人。
此時的石曉軍儘管遍體鱗傷,可藥力更猛了,他已經完全沒了理智,只想做亞當夏娃愛做的事。
「香……香香……」
石曉軍緊緊摟住石母,嘴裡不乾不淨,手也沒安分。
「曉軍,我是媽啊,你中邪了啊……」
石母又急又羞,用力推開,但她力氣沒石曉軍大,推了幾次都沒推開,眼看事情要朝著不可收拾的方向發展,圍觀的熱心群眾們這才反應過來,手忙腳亂地救出了石母。
大家的眼神都十分鄙夷,簡直就是畜生不如,難怪大街上就敢耍流氓,還不知道在家裡是怎麼回事呢!
「曉軍撞邪了,他平時不是這樣的,他是真撞邪了……」
石母顧不上整理衣服,著急給兒子辯解。
群眾們表情變得古怪,沒人接話,他們已經認出了石母,石家人惹不起。
「是不是還要去找個神婆子來給你兒子驅邪?」
有人突然問了句,渾渾噩噩的石母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還急著問:「你知道哪裡有神婆子不?」
所有人都面色大變,朝問話的人看去,是個氣宇軒昂的年輕軍人,劍眉星目,英武不凡,長得真好看。
「你身為石副主任的家屬,竟然帶頭宣揚舊社會的封建迷信,豈有此理!」
陸野義正辭嚴地訓斥,周圍的群眾都跟著點頭,大部分人都在幸災樂禍。
石母和石曉軍這些年仗勢欺人,和鄰居們沒一個關係好的,大家都巴不得石家倒霉。
「香一個……」
石曉軍的藥勁還在,他在地上滾來滾去,嘴裡還污言穢語著。
陸野朝他看一眼,皺緊眉嫌惡道:「真是世風日下,石副主任的家屬居然罔顧人倫,太不像話了,誰去通知下割尾會,把他們母子帶去好好改造!」
「我去!」
阮七七積極地舉起手,她在人群里,和陸野遙遙相望,還擠了擠眼,開心地去叫人了。
「我愛人就是割尾會的,我兒子是生病了,我也是急糊塗了,你這年輕人別胡說八道,我天天都背語錄,牢記主席的教導,絕對沒有宣揚封建迷信!」
石母終於回過神,大聲辯解,還抬出了丈夫的身份。
果然,圍觀群眾們都後退了幾步,還有幾個人散了,不想摻合進去。
石母表情得意,在潭州城,還沒人敢得罪她家,得罪她男人可沒好下場。
但十幾分鐘後,她就得意不起來了。
因為阮七七帶來了她男人的死對頭,割尾會的正主任鄭愛黨。
鄭愛黨雖然是正主任,可靠山沒有石荊紅硬,以至於開展工作時,總是落在下風,要不是石荊紅文化太低,資歷太淺,早把他拉下台了。
不過鄭愛黨也不是好惹的,雖然他靠山不硬,但他資歷深,能力也不錯,在割尾會還有一批忠實心腹,他和石荊紅鬥了幾年,表面上落在下風,但其實是不相伯仲。
阮七七老早從割尾會辦公樓的幾株樟樹那兒,打聽到了鄭愛黨和石荊紅的恩怨,她去石家之前,就給鄭愛黨辦公室扔了張紙條。
「別下班,晚上有讓你心想事成的大戲!」
紙條是這麼寫的。
果然,阮七七趕過去叫人時,鄭愛黨在辦公室里等著,而且他的幾個忠心下屬也在。
「不得了了,石副主任兒子在大街上耍流氓,石副主任愛人在大街上宣揚封建迷信!」
阮七七跑過去一通亂叫,鄭愛黨虎軀一振,隨即狂喜。
扔紙條的神秘人果然沒騙他。
他集結了幾個手下,雄糾糾氣昂昂地趕了過來,割尾會辦公樓和石家只隔了一條馬路,走路十來分鐘就能到。
「誰在耍流氓?誰在宣揚封建迷信?」
鄭愛黨大聲喝問,狹長陰沉的眼睛掃過石母,還有地上扭來扭去的石曉軍,他差點笑出聲。=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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