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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形勢更加嚴峻,袁慧蘭怕被敵人抓走,只做了一個星期月子,就將陸野託付給了老鄉,留下了些錢,獨自去追大部隊了。

半年後,她追上了另一支部隊,得知陸得勝犧牲了,說實話,她當時不是特別難過,就算陸得勝沒死,她也要離婚的。

再後來她在革命工作里,認識了莫秋風,被他的溫文爾雅,學識淵博深深吸引,而且莫秋風的妻子犧牲了,留下了兩個孩子。

他們互相愛慕,沒多久就結婚了,袁慧蘭很慶幸自己嫁給了莫秋風,他們有共同語言,思想和心靈都有共同頻道,生活習慣上也沒有分歧。

有了莫秋風做對比,她對陸得勝就越發厭惡,甚至覺得和陸得勝的那段婚姻,就是她人生中的一個污點。

包括和陸得勝生的孩子。

所以,之後的那幾年,袁慧蘭都在潛意識地迴避找孩子,不過她後來知道陸得勝沒死,就把寄養陸野的老鄉家告訴給了他,到十歲時,陸得勝才接回兒子。

她聽陸得勝說,陸野一個人在山上生活,身上長滿了虱子,頭髮也打了結,像野人一樣,接到大院的陸野,雖然收拾乾淨了,可特別警惕,眼神兇狠,像是隨時都會攻擊。

當時她心裡是自責的,確實是她對不起這孩子,可這點自責也就維持了幾天,莫秋風的兩個兒子,還有她生的女兒,三個孩子都需要她照顧,沒有多餘的心思給陸野。

而且陸野脾氣大,性格古怪,喜怒無常陰晴不定,袁慧蘭對這親生兒子實在喜歡不起來,莫勁松和莫從容這兩個孩子,就懂事多了。

果然是隨爹,爹不行,生的兒子也不怎麼樣。

袁慧蘭不滿地看著兒子,眼神非常嚴厲,還帶了些嫌惡。

「確實做飯了,做的都是莫家人愛吃的,困難時期口糧不足,優先讓莫家人先吃,親兒子餓得嗷嗷叫也不管,真是親媽吶!」

阮七七聲音很大,這袁慧蘭到現在都沒一點反省,用不著給這種女人留面子。

「七七你不懂,我媽這是舍兒救人,叫做高風亮節。」

陸野陰陽怪氣的,聲音也很大,全然不顧袁慧蘭鐵青的臉色。

七七說的對,是他們對不起他,憑啥他還得憋屈忍著?

該發癲就得發,氣死這些沒責任心,只管生不管養的大人!

袁慧蘭氣得身體都在顫抖,此時有幾人走了過來,還和她打招呼,她更覺得沒臉了,還得勉強笑著,和這些人寒暄。

「回家坐吧。」

莫秋風適時開口,他知道陸野怨妻子,但沒想到怨氣會這麼深。

他也知道原因,慧蘭對他的兒子過於關心了些,忽略了陸野,這事確實是慧蘭做的不對,可陸野這孩子的脾氣也太古怪了,過去了這麼多年還記著仇,真是個左性。

阮七七拉著陸野走,莫秋風要面子,他肯定得給紅包,不要白不要。

袁慧蘭板著臉走在前面,回到家後,她氣沖沖地坐下了,也不理人。

「不是叫我們回家吃飯的嗎?敢情回來喝西北風?」

阮七七沒坐,朝冷桌冷椅看了眼,說起了風涼話。

「習慣就好,我在莫家都喝半年西北風了!」

陸野嗤了聲,特別配合。

「那你去開窗,咱們去窗邊多喝點。」

阮七七拉著他就去窗邊,作勢要開窗。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

袁慧蘭忍不住了,在桌上用力拍了下,怒聲呵斥。

「沒鬧啊,你們叫我們回家吃飯,我們回了,飯菜沒有,連杯熱茶都沒有,我們不喝西北風,難道去喝馬桶水?那個我們可喝不下,來之前你們也沒說,你們家吃飯都喝馬桶水,在我們鄉下,只有狗狗才吃屎呢!」

阮七七情緒非常穩定,心平氣和地和她講道理。

「你……你罵我是狗?」

袁慧蘭快氣死了,好想抽阮七七耳光,但她的文化涵養不允許她打人,只能自個生悶氣,肺都要氣炸了。

莫秋風倒是老神在在,表情很平靜,看不出他心裡在想什麼。

「大嬸,我只是陳述事實,沒說你是狗,陸野是你生的,罵你不就是罵我男人嘛,我可沒這麼蠢,親疏里外還是分得清的,不像有些人,分不清親疏里外,對親兒子比後媽還狠,嘖……真是曠古奇聞,禽獸不如啊!」

阮七七嘴皮子非常利索,語速雖然快,但口齒清楚,說得特別密,袁慧蘭根本插不進,只能被動地聽她罵人,氣得要死還沒法反駁。

莫秋風坐不住了,這姑娘牙尖嘴利,罵人不帶髒字,他要是再不出聲,恐怕妻子都要給氣死了。

「慧蘭,去給他們做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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