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開我,我要撕了那賤人。我要撕了她。」張翡翠尖叫。
「就你這個鬼樣子,你撕得了誰?」病房門打開,羅愛蓮推門進來,看著張翡翠嘲諷道:「再說了,你看看你像個瘋婆子似的,哪個男人會喜歡你會要你?更何況盛世庭那樣眼高於頂的人,你這樣瘋瘋癲癲的跑去也只會是自取其辱。」
「愛蓮!」苗香草忙阻止羅愛蓮,這些話實在是太重了,張翡翠還是個病人呢,哪裡受得住?
「你叫我幹什麼?」羅愛蓮翻了個白眼,將飯盒砸在桌上,冷笑:「你以為我不說,這些就不是事實了?當然了,本來這些事情也跟你跟我沒有關係,我也懶得張這個嘴討了這個嫌,可誰叫他們自己惹出的爛攤子還要連累你我?」
見張翡翠睜大一雙眼睛瞪著她,仿佛要吃了她一眼,羅愛蓮又冷笑:「瞪什麼瞪?一雙沒用的早就已經瞎掉的眼睛,留著也沒啥用處,我建議你乾脆挖掉好了。盛世庭跟白薇薇在你眼皮底下眉來眼去多久了?人家連定情信物都交換了你還不知道吧?你知道是什麼定情信物嗎?是一對嶄新的一塊錢摺疊成的愛心,里面還畫了個愛心,寫sb兩個字母。」
「你知道sb是什麼意思嗎?沒錯,就是盛世庭和白薇薇名字的首個字母,但也是傻逼。林安然說這傻逼笑的是盛世庭跟白薇薇,要我說,這嘲笑的分明就是你張翡翠!你張翡翠就是最大的傻逼。」
「好了,別說了。」苗香草看著張翡翠臉色血色盡無,一副深受打擊的樣子,忙伸手去拉羅愛蓮,讓她不要再說了。
羅愛蓮這口氣憋在心裡許久了,既然開了口,就不會輕易停止。
「她就是個大傻逼啊。盛世庭和白薇薇眉來眼去肯定不是在下鄉之後的,只怕當初下鄉也是人家兩個算計好的,偏她眼盲心瞎被人耍得團團轉,還只會大吼大叫像個瘋婆子一樣發瘋。」
「你有本事你養好病,再弄死他們。」
「愛蓮!」這話就太過了。苗香草連忙捂住羅愛蓮的嘴,回頭跟張翡翠說:「張知青,愛蓮她不是有心了,你不要怪她。」
張翡翠神色卻漸漸平靜下來,重新坐回病床上,「她說得對,我怪她幹什麼?」
苗香草驚疑不定的看著張翡翠:「張知青,你——」
「我餓了,我要吃東西。」張翡翠直接打斷她的話。
「哦,我這就去國營飯店給你打粥。」苗香草拉著羅愛蓮出去了,才跟羅愛蓮說:「你跟她說那些話幹什麼呀?回頭他們真鬧出什麼事來,不得都怪你頭上?你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兒嗎?」
「哼,我就是看不慣!」羅愛蓮冷哼道:「他們有本事就自己鬧去,幹嘛來連累我們折騰我們啊?張翡翠生病了還得你放下工分不掙來照顧她,可她呢?不但不感激你,還推你!這種人就是個白眼狼。你也是,幹嘛總是爛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