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康:「有是肯定有的,你也不看看我們紫陽花小學是這一片最有名最厲害的學校了,不管有錢沒錢,能進紫金花的都是上輩子積攢了大功德的!」
他吹噓道,也不明白為什麼,紫金花小學明明跟他半點關係都沒有,他究竟在炫耀些什麼東西。
梁康故作深沉地說:「我們學生家長挺多當官的,那些小職位我就不提了,有一個你肯定沒想到。深圳發展改革局的單主任,他兒子也在我們學校上學。」
「哦?」程玲有了興趣,坐起身來,現在國家政策一公布,不僅深圳成了個香饃饃,發改局更是重中之重,這個部門可是集合了大部分的決策者,每一個人對深圳以後的發展都可以說是舉重若輕的作用。
現在沒人不想和裡面的人打好關係,要是他可以露點口風,知道在哪裡建廠哪裡的地好,那賺頭可是多多的呀。
梁康見到妻子感興趣的樣子,得意得像是跟單濤是八百年結拜的兄弟一樣,淨在那吹牛:「我看到他的時候都以為自己看錯了,不過後來一想,他家孩子也是到了該上學的時候了,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那病都治好了能來學校了。」
程玲想了想,愣是從廠子裡不牢靠同事的八卦裡頭,找出來這麼一件小道消息。
有人說,單濤和徐靜的兒子單季青,從小就是個傻子,夫妻倆因為這事不知道被合不來的同事暗地裡笑話了多少遍,還被人傳了出去,認識的和不認識的人都在背地笑話。
現在終於是苦盡甘來了啊!
程玲打定了主意,囑咐丈夫道:「你可千萬別犯渾,跟其他人一樣在背後說人家,既然單季青在你們學校上學,那你就多關照關照他。孩子都是父母眼中的寶貝,你好好對單季青,還愁跟父母打不好關係嗎?」
梁康點點頭:「我懂得!」這個道理不用妻子說他也明白,梁康轉頭說起另外一件事情來:「還有啊,我這幾天去打聽我們飯堂的承包業務,旁側敲擊,可人家愣是沒給我一句準話。」
程玲一下子精神起來,急急追問道:「怎麼樣怎麼樣?快給我說說!」
紫陽花小學現在飯堂都是有專門的行政老師去外面採購的,但時間久了他們就發現有不方便的地方,老教師一起開了個會,覺得還是要承包給專業人員比較好。
程玲家裡就是個干餐飲行業的,她弟弟響應國家號召,早就盯上紫陽花小學食堂承包這一業務了。
妻子早早託付給自己的事情沒辦成,梁康也有些心虛,聲音漸漸小了下去,「沒辦法啊,這裡面可操作的東西不多,你沒看見我們校長是那誰嗎?她這個人,眼裡容不下沙子,飯堂承包的企業不可能內定的了,必須要公開招標才行!暗箱操作什麼的,我實在沒辦法啊!」
梁康苦口婆心,就差要對天發誓自己對妻子的一片忠心了。
程玲惱怒,呸了他一口,「不能你還說這樣的大話?我聽你先前的口氣,還以為紫陽花是你開的呢?你梁主任在裡面無所不能,結果這點小事都干不好!要你何用!」
「因為南北飯館,我弟弟的生意都差了不少!要是飯堂承包不落在他們身上,不知道要虧多少錢呢?」程玲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