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角打量了呂祖德上下一眼,突然就噗嗤一聲笑了。
「要錢是吧?說這麼多不就是想要錢嗎?」
呂祖德屈辱得很,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點頭哈腰,「對對對,起碼我也參加了比賽取得了名詞,何老板你之前答應給我的錢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呂祖德這次決賽,身上也沒有帶很多錢,更何況參加比賽要用到的食材原料,都是自己墊付的,何角說將來都是一家人,哪裡用得著分那麼清楚,讓呂祖德先墊著錢,等回到龍鳳閣再還他。
呂祖德現在全身上下的錢還沒有簡家南的零花錢高,想要買一張從廣州到深圳的車票,也是買不起的,他可不就來找何角要錢來了?
何角看著呂祖德一副卑躬屈膝就是想要錢的樣子,不由得怒擊反笑:「嘿,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還想著要錢呢,你也說了比賽取得名詞,可是你看看你現在比賽取得什麼名詞了?連馬秀麗這個做雜活做了十幾年的女人還不如,你還有臉跟我要錢?」
「我告訴你,沒門!一分錢我都不會給你的!」
何角憤怒之下,唾沫星子都差點飛舞到呂祖德臉上了,看得簡家南是一陣噁心。
看得簡家南又是一陣緊皺眉頭,這人也太不講衛生了吧!
何角講完就要離開,呂祖德慌忙拿手去擋,阻止他離開的步伐,「哎,哎哎哎,何老板,你怎麼就走了呢?咱們不是說好了給我錢的嗎?你還沒給我錢呢,我怎麼回去啊?哎,你不能走,不能走!」
何角一把打開他的手,「別靠近我!被來煩我!」
呂祖德不敢相信:「我們之前明明說好了的,何老板你可不能說話不算話啊!」
何角冷笑:「說好了?誰跟你說好了,有證據嗎?有的話你就拿出來,我當場給你!」
呂祖德一愣,何角來挖牆腳的時候,都是口頭畫的大餅,兩個人並沒有白紙黑字地寫在合同上,因此現在要呂祖德拿出來證據,他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這是,被人給擺了一道啊!
呂祖德呆呆地站在原地,被這險惡的社會給驚呆了。
想他自從背叛了金匯居,叛出馬家班之後,都得到了什麼呢?
是眾人不恥又帶著奚落的眼神,是為了本次比賽還要自己巔峰的錢,還是何角這個出爾反爾、翻臉不認臉的醜惡嘴臉?
呂祖德好像是突然老了幾十歲一樣,他的腰忽然就佝僂了下來,不敢相信自己忙忙碌碌這麼久,每天陪著笑臉,到頭來就得到了這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