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家南得了醫生的保證這才放心地看向了單季青,「怎麼樣了啊,小青,你有覺得哪裡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千萬不要瞞著我們啊,覺得疼就說!」
單季青好好感受了下自己的身體情況,沒半點不舒服的地方,相反,他剛剛打贏了一場架,現在渾身上下哪裡都舒暢,他一聽到有人笑著說那些話就不假思索地跟人打架了,飆升的腎上腺素現在才慢慢回落,別提有多舒服了。
而且,自從小時候單季青差點就被人販子給拐走了,他父母就要求他去學一點防身的東西,強身健體,也有一點自我保護的能力。
洪河根本就不是鍛鍊多年的單季青的對手,所以才會被他打得那麼慘。
但是現在,面對簡家南飽含關心的眼睛,單季青突然就不想乾巴巴地說上一句「我沒事了」,他想了想,摸了下腦袋,低著聲音沉沉地說,「我……我頭有點暈。」
洪河:「……」
大哥你是不是忘了你剛剛中氣十足的模樣了,你是忘了你看准我然後掄拳砸下來的英姿了吧!把我打的這麼慘,剛剛還拿出一個人面對全世界的氣勢來,現在人家小姑娘一問,你就跟開了什麼病弱開關一樣,一下子倒了下來,像朵嬌花一樣,你也不是戲劇專業的呀,戲癮那麼足的嗎?
洪河的腹誹單季青是聽不到的,就算他聽到了也不會當一回事,單季青現在滿心滿眼都放在簡家南身上了。
單季青看到簡家南馬上就擔心地看了過來,對著自己摸來摸去,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弄壞了一樣,好像自己是一個什麼脆弱的工藝品。
單季青看到自己就說了這麼一段話效果這麼好,不由的好像打開了什麼新世界一樣,他想了想又繼續說,「我全身上下都肌肉酸疼,剛剛可能是注意力特別集中什麼都沒感覺到,現在一放鬆下來哪哪都疼。」
簡家南十分緊張,「你剛剛怎麼不說呀?我倆一見面的時候我就問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的,你那個時候又沒跟我說。」
她埋怨地說了單季青一句,又把腦袋轉向了一邊,「醫生,你可快點給他檢查檢查吧,他這個人呀最硬扛了,身體有什麼小毛病小病的也不會去醫院檢查,現在喊疼了身體肯定出了大問題!」
單季青見到自己好像玩大了,於是又收斂了幾分,「其實吧,也沒多大事兒就是酸痛而已。」
簡家南可不是這樣想的,她沒好氣的,「瞎說什麼呢,醫生你別聽他瞎說。有哪裡不舒服就要檢查,現在設備簡陋,就算有哪裡不舒服也不能做一個全身檢查,你可不能因為擔心把事情鬧大就故意往輕了說呀。」
醫生也非常贊同簡家南的這番話,「是呀是呀小青,我剛剛來的時候也聽他們說了事情的原委了,知道是什麼回事,雖然我不贊同你們的行動,但是我一定要說明的是,人在打架的過程中很容易因為意識不清,不明白攻擊到了對方哪個位置,所以呀這不是我在這裡望聞問切看一看摸一摸就知道你是有哪個地方不對勁的。臨床上還有一個內出血,僅憑外表是分辨不出來的,你還是等這件事情處理完之後我們一起去醫院看看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