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雅非常疑惑,明明燕文心做出這樣的行為,那就代表他在大學生創業比賽的競爭裡面已經是完全落敗了的,別說去競爭金獎了,就算是一二三等獎都是沒有半分染指的可能性。
可是隊友們為什麼一個個都不開心啊?
簡家南還是那句話:「只希望他不要牽連到我們就好了。」
可是大家都是一個學校裡面出來的,怎麼可能不牽連了?
陳慕雅的笑容漸漸收斂,她也明白過來了,再也笑不出來了。
燕文心是落荒而逃,他走上演講台的動作是那樣的沉穩而又有自信,但是他下台卻只用了三秒鐘的時間,就好像是想一瞬間消失在眾人眼前一樣。
雖然剛剛他把鍋都甩在了隊友的頭上,但是只要有腦子的人都不會相信的,長了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只是燕文心一個人的說法,更別提他還是隊長了。
燕文心雖然已經從台上逃下來了,但是他坐在人群之中,內心的驚慌失措是沒減少半分,他不像簡家南,無論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找到同伴的幫忙和安慰。
自從在那麼多人的目光之下把數據造假的鍋推到了同伴身上之後,燕文心的那些隊友不恨他就是好的了,哪裡還會主動來搭話來寬慰他呢?
要是放在其他時間點,燕文心是不需要別人的寬慰的,但是現在是非常時候,燕文心只覺得無論自己在哪裡,其他人的目光都是一眨不眨地放在了自己身上,好像每一個人的眼睛都在射出四個大字:數據造價。
他去在心里不住地想,每個人都知道了自己是一個數據造假的小偷,其他人會怎麼看自己呢?評委老師會怎麼看自己呢?帶隊過來的財大老師又會怎麼看自己呢?
他不敢再想了,燕文心渾身上下只有一個希望,那就是趕緊結束這場比賽,然後他一定會在會堂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就衝出去。
燕文心的那個小插曲在簡家南她們是一個人的心里留下了一些小漣漪,她們不可避免地被影響到了幾分,然後開始的自我排查。
簡家南問:「我們的數據沒錯吧?現在離比賽還有最後十幾分鐘,我們自己最後來檢查一遍。」
陳慕雅重重地點了點頭,拿起來自己一手登記的報表一個個看了起來,「應該是沒錯的,我可不像某些人會想著在數據上增增減減把自己的項目變得更好看一點,是什麼就是什麼,我登記的數字每一個都可以找得到來源,你們大可放心。」
陳慕雅自信滿滿地說,但說是那樣說,她下手檢查的動作可是一點都沒有慢半分。她這是被燕文心的舉動給嚇怕了,就算是用腳趾頭都想不出來,怎麼會有人敢在這麼嚴肅的比賽上面造假呀?
而且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你是想要數據造假的話,就不能造得真實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