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大哥哈哈一笑,跟簡家南講述了可以說是美國黑人抗爭史的內容,他告訴簡家南:「自從黑人大規模抗爭之後,社會上也就慢慢形成了這麼一種共識,說是政治正確也不為過,所以呀,咱們能跟人家比嗎?這可都是老前輩用鮮血換來的啊!」
簡家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我就說克林特他怎麼會態度那麼奇怪呢,按理來說他要歧視的話應該每一個有色人種都會被狠狠對區別對待了,但是我瞧著他對我們班的黑人學生竟然還比較客氣,原來是跟歷史有關係啊。」
但是知道了這一點也沒有真正地解決了他們兩個人現在面臨的問題,簡家南虛心向黃大哥討教:「黃大哥,那您覺得,我跟輕輕要怎麼辦呢,論文不合格的話這門課就要掛科了,我跟輕輕那麼努力的學習,也不想被人說是學術不端啊!」
黃大哥想了想,皺起了眉頭緩緩搖頭:「這事比較難辦,雖然說美國大學中民主自由也占了很大一部分,但是你們畢竟是學生他畢竟是老師,天然就有著一個劣勢的地位,他掌握著打分大權,說給你幾分你就只能得幾分,很難去改變。」
簡家南也有點失望了:「那就一點辦法都沒有嗎?」
她問到:「我之前在校園制度手冊上面見到過,如果學生對打分情況有異議的話,可以拿著證明去跟校務處舉報,難道這也不行嗎?」
黃大哥哈哈一笑,竟然是被簡家南逗的連飯都不吃了,手指虛虛點著她:「天真!天真天真,實在是太天真了!哪一個校園制度上不會有這麼一句話,要是沒有這麼一句話那才真正的是大事呢,不知道要被多少同學投訴舉報,但是你想舉報是一方面,人家接不接收你的舉報就是另外一方面了!你想想,學校跟老師沆瀣一氣上下一心,再加上我們還是被歧視鏈的最底端,你覺得有誰會會受理我們的舉報,為我們討公道的?」
簡家南也覺得黃大哥這話有道理,話糙理不糙,確實是這樣的,這個向學校方面舉報老師的事情,一聽就是很有風險啊,而且成功率還很小,起碼簡家南雖然是最先提議這麼做的人,但是她也不覺得能成功。
葉輕輕絕望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那我們的論文要怎麼辦啊!一個月交一篇論文,下個月又要交一次大作業!如果他還是說我們抄襲的話,那就是兩次平時作業不及格了,到了學習末肯定是掛科的命!」
葉輕輕整個人往後癱倒在椅子上面,瞧著已經是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了。
簡家南卻仍然不放棄,她執著地朝黃大哥問:「難道從建校開始就沒有人舉報過嗎?一個學校不管校規制度有多麼嚴格,招的老師有多麼盡責,但肯定還是有這樣那樣不公平的地方,難道之前從來沒有人就舉報老師這一個事情成功過嗎?」
簡家南不相信。
黃大哥突然語塞,他在腦子裡面搜索了一下,絞盡腦汁地想了想,最後跟簡家南說:「好像……在我記憶裡面,好像還是有學生是成功過的。」
什麼!真的有人成功過!簡家南馬上就給黃大哥大倒了一杯茶,「大哥你慢慢說,我跟輕輕的論文成績就靠你的了!」
黃大哥被簡家南戴了這麼一個大高帽子,於是也沒有拿喬,給他講起了自己記憶中的故事。